许野望的手机振动,以前的助理孙博鸿想他发送了道歉短信。
随后而至的,北都航天研究院单位群内,公布了专利事件的审判结果,并就此结果,对当事人有不同的处理办法。
判定结论的声明落款处,落有北都航天研究院的红公章,该项科研专利的署名权是许野望。
察觉到身旁人看手机有些久,宋镜歌仰脸看他,许野望也看她,先开口说了话。
“研究院出了科研专项的判定结果,恢复了我原本职位的待遇,并给了内推中国航天研究院的名额。”
“肯定可以选上的。”沐浴海边的日光,宋镜歌漾开笑颜,“明年初我入职中国歌剧舞剧院,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宋镜歌拽了拽许野望的衣领,翦水秋瞳中盈满滟滟海波的倒影,在他的侧脸轻快一吻。
“加油,许大科学家。”
涛涛粲然的光线折射,许野望嘴角的笑意更稠,他握住她的手掌,让宋镜歌的指腹慢慢拂过唇瓣,微合稍启。
“亲这,我的宋大舞蹈家。”
周围基本是看海的外国人,宋镜歌脱离许野望的手,她羞涩侧目,看到了不远处的异国情侣正亲得热火,不知眼睛要往哪看。
延顺关注点,许野望也看到了那对情侣,他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怀里紧张的女友。
燃起了男人间的胜负欲,许野望凑到宋镜歌耳边轻语:“和他们比比谁亲的时间更长。”
“你……”宋镜歌接下的话被许野望堵在了口腔。
一吻绵长,唇舌交缠。
-
德国入夜,看海的两人吃完晚饭,在德国沿海的别墅歇息。
宋镜歌打算洗个澡就去睡觉,许野望端着果盘,敲门进了她的房间。
“在附近超市买了些水果,吃了葡萄再睡,知道你不吃葡萄皮,我剥皮喂你。”
昨天见了许野望的奶奶范紫婉后,由于玉手镯价值高昂,她连盒带镯地收纳规整放在家里,宋镜歌将视线聚在耐心剥葡萄皮的男人。
“奶奶她有喜欢什么吗?我还是觉得冰种翡翠好贵重。”
“喜欢你这样的孙媳妇。”许野望继续剥葡萄,实话实说,“之后会有更贵重的东西送你,玉手镯只是一个开端。”
宋镜歌的财力有限,认为类似住宅这种不动产,买再多也住不了几个:“在国外买了房子闲置着不住,浪费钱。”
“留学时住过一段时间,慕尼黑的比这套住得更久些。”
许野望心满意足,觉得这套别墅没白买,将剥完的葡萄送到宋镜歌的嘴边。
“想过倘若有天,你想来德国看海,刚好能住在这。”
关心许野望的资金来源,宋镜歌避开没涉及他的父亲:“你没接手许氏,公司交给别人打理了嘛。”
“远房表哥代理了北都的事务,我依旧是持股人。”
许氏集团产业庞大,产业分布全国各地,许野望忽地想到了他表哥的副业。
“说起来我表哥,他称得上是你的半个艺术同行,没接手许氏前,他搞非遗岩彩画创作的。”
许野望边说话边剥葡萄,将没果皮的果肉递到宋镜歌的唇角。
葡萄果肉暴露于空气,饱满的果实晶莹诱人,稍稍用力掐去,就能流出透明的汁液。
吃葡萄者张了张果汁滋润过的嘴唇,宋镜歌张嘴时,许野望的角度能看到浮现在眼底的,她白瓷调的牙齿,还有那杨梅肉粉的舌头。
皆稍纵消藏地出现,了然无痕地勾惹不自知。
古典美人朱唇皓齿,蛾眉曼睩,吃下喂到嘴边的颗颗葡萄果肉。
少量果实的汁液残留在了指尖,略微黏,许野望的瞳孔徘徊于眼前的靓景,他的眸色暗了暗。
也许是注视地有些入迷,一颗新鲜的葡萄初剥完,对方还没立即投喂女友。
许野望似乎手滑,捏碎了去皮的这颗葡萄,就水灵灵地滑掉在了他的衣服上。
“湿了。”剥葡萄的许野望声色宛如溺海,卷杂着潮汐的虚哑泡沫。
许野望穿着宝灰色的睡袍,胸膛上的领口敞开滑润的白肤,腰部残存了果汁的余痕,印出道不规律的墨蓝轨迹。
糜欲在暧昧的光影里扎深破土,爬悬袍子腰部系绳的端端,他配合地往后躺了躺,似乎只需拂过的力度大些,便能松弛解开。
果肉在睡袍的面料里散乱,宋镜歌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去拈许野望衣服上的果肉。
“葡萄的果肉用力会捏碎,弄到你睡袍上了,待会我自己剥皮。”
坠下掌心倾身贴近,宋镜歌用纸巾拭过毛绒的面料,许野望放缓了呼吸,果汁与果肉弄湿的区位与之波涛。
异国的夜静寂有星,取材丝绒的衣袍质感滑绵,虽然是在擦睡袍上的水渍,但令人感觉在触碰有体温的皮肤。
离系绳的距离越短,听到上方有男人的抽气声,擦拭者心跳的频率加速。
骤然乱想,她昨天与钟冬玲微信聊天,对说发送的“甜甜的旅游,帅帅的男人”文字,和那句“和许野望度过愉快的夜晚”,令宋镜歌的耳垂漫开不自然的淡桃色。
许野望的话语像那粘手的葡萄果汁:“你再往下擦些。”
暧昧的吐息混淆视听,宋镜歌朝下擦去碎屑的果肉,包住这些琐碎的葡萄肉。
现在不能再往下了,再往下就要擦到别的地方了,她停下了俯身的举止。
“宝宝,继续往下。”许野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