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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2 / 2)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刚从徐王府出来,就与他来了思锦轩,刚了解到他们曾经的过往,他便说要娶她。

这么突然,却又这么令人心动。

容砚的心也怦怦地跳着,今日他带陆铃儿从徐王府径直来思锦轩,最初只是想将他们的曾经的一切告之于她,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便顺势向她求娶了。

他静静等待着她的答案,只见她红彤彤的小脸微微一点,似害羞,又似紧张,圆圆的杏眼却满是笃定,轻轻应了一声:

“嗯。”

刹那之间,容砚的眼眸中闪耀起万千星辉,他的笑容在扩大,从唇边到颌角,从眼底到眉梢:

“陆铃,你既已应下,此生便再无反悔的可能。”

“嗯。”

陆铃儿再次点头,他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她心里早就容不下别人了,还有什么好值得反悔的呢?

“好。”

容砚紧紧握住陆铃儿的手,牵着她来到窗前,对着窗外的苍穹,郑重许下诺言:

“今日容砚与陆铃儿在此定下终身,今生今世,此情不渝。”

陆铃儿双目含情,与容砚对视一眼,随他一同承诺道:

“今生今世,此情不渝。”

陆铃儿话音刚落,容砚便低头吻上了她。

温柔的吻先印上她的额头,再到眉眼、鼻尖,最后复上了她的唇。

随着亲吻逐渐加深,陆铃儿只觉全身失了力,伸手环住他的颈项,闭上双眼回应他。

这个吻并不长,却极具缠绵,令人乱了心弦,待双唇分开,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容砚似是想起了什么,没有再继续吻下去,而是一把搂住陆铃儿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陆铃儿讶然出声,攀紧环在他颈间的手问道:

“这是干嘛?”

容砚眉眼间皆是笑意,略带神秘地对她说了句:

“送你个东西。”

他将她抱至内室,放在正中一张长桌之上,那长桌上除了刚刚坐下的陆铃儿,还有一个雅致的锦盒。

容砚将锦盒递至陆铃儿手上:

“送你的定情信物。”

听闻这是定情信物,陆铃儿心跳又乱了,她的手微微有些轻颤,明明这锦盒并没有多重,却让她感到极具份量。

她拨开箱扣,将锦盒打开,一枚古朴的玉佩映入眼帘。

雪白的玉质之上,精细地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鸟儿,它正绕着月亮,尽情飞翔。

玉佩下方坠着青碧色的流苏,与陆铃儿常穿的服饰十分相衬。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玄鸟抱月白玉佩,从今往后,你便是它的主人。”

陆铃儿征了一瞬,容砚的母亲许美人乃是歌女出身,在他幼年时便早早离世,留下的东西应是不多,这枚玉佩质地绝佳,想来十分珍贵难得。

容砚看出她的顾虑,握紧她执玉佩的手道:

“放心收着,母亲若是得知我将它交与了你当定情信物,定会倍感欣慰。”

其实陆铃儿并没有猜错,这枚玉佩相当珍贵,它并非出自宁国皇宫,而是他母亲自幼携带之物。

可惜许美人并不知道这玉佩有何深意,他也是在安国为质期间,才明白它真正意味着什么。

如今他把玉佩交给陆铃儿,既有定情之意,亦是护她周全。

“我帮你戴上。”

容砚方才将陆铃儿抱到这张方桌之上,就是为了方便佩戴,此时他只转手将玉佩轻轻接过,细心为她系在了腰间。

陆铃儿坐在桌上,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将玉佩系住,心里微微一动,轻声问他:

“你可有什么中意之物?我还没为你准备信物呢。”

容砚将玉佩于陆铃儿腰间系好,擡头与坐于桌上的她目光平齐,满心满眼全是笑意:

“不急,你可以慢慢准备,不过,需得有点补偿。”

“什么补偿?”

陆铃儿有些发懵,却见容砚的俊脸越贴越近,在她耳畔落下一句“这样补偿”,吻便又压了下来。

与之前的亲吻不同,此时陆铃儿坐于桌上,他不用低头便能吻到他,比往常更为方便,也吻得更为浓烈。

前先那个吻本就还没有尽兴,眼下他再度贴上她,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扶上她的后脑,由浅入深,细密地吻着。

他再度撬开她的唇齿,追逐着她、抚慰着她,引着她与他纠缠不休。

陆铃儿被亲得晕晕乎乎,他们分开才不过数日,怎么感觉他好像越来越娴熟了。

她开始有些喘不上气,直到快要不能呼吸,他才松开她的唇,转而轻啄她的耳垂,每亲一下,便在她耳畔留下一句低喃。

陆铃儿全身似火在烧,落在耳垂上的亲吻,每一下都令她战栗不已,她轻颤着身子,听了好久,才终于听清他说的是:

“陆铃,吾妻。”

陆铃儿心中生出无限甜蜜,开口回应于他,只是她刚道了一声“阁主”,便被他拦了下来:

“还叫阁主?”

他们已经定下了终身,此时还唤他阁主实在是生分,但陆铃儿亦无法如那些过往中一般叫他寒客,毕竟韩恪已是阁主之名。

她满脸飞起霞光,杏眸秋水剪瞳,低低唤了一声:

“阿砚。”

只一声轻唤,又惹得容砚吻上了她的唇。

待两人结束缠绵,夕阳已在窗边落下了最后一道影子。

“饿了没有?在靖王府吃完饭再回解忧阁吧。”

陆铃儿埋首于容砚颈间,轻轻点了点头。

从午餐到现在,她仿佛经历了千山万水,眼下天都黑了,她也的确是饿了,吃点东西再走也好。

出了思锦轩,容砚带陆铃儿来到墨苑,他已命人在这里备下了晚餐,一桌子菜肴,全是陆铃儿爱吃的。

陆铃儿想起了第一次与他在解忧居吃饭,那时她刚成为解忧师不久,出完任务正疲惫不已,他便是这样备下了一桌她爱吃的菜。

说来也不过才过去几个月,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完全不同了。

今日桌上本就有不少甜口菜肴,加之两人之间满满溢出的情意,他们这一餐吃得甜蜜无比。

晚餐刚刚用罢,碗筷都还没来得及撤下,已有侍从为容砚送来了密报。

容砚见信过后,眼中的笑意骤然退去。

“怎么了?”

陆铃儿眼含关切,却听容砚沉声答道:

“解忧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