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生于乡野,偏爱自然风光,为全孝道来京,伴母膝下,谁料母亲竟也亡故,京城于我已无留恋,自请除去封号,准我游历江湖。”
兴平帝倒是没想到,竟有人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回归乡野。不过,她恢复平民身份,福安一脉便再无翻身的可能,他乐见其成。
“皇姐刚刚亡故,朕怎忍心除你封号,公主府已经重新修缮,你便在京城住下吧。”
花锦怡一再坚持,兴平帝无可奈何,终于恩准:“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便准了,更何况赵许以献计之功求朕善待你,为了赵许先生,朕也答应。”
花锦怡跪拜谢恩,终于一身轻松,后退着拜别。
“郡主留步……”
殿门口,魏子濯叫住花锦怡,她心头一紧,恭恭敬敬回过头。
“物归原主。”魏子濯递上一物,是没龙剑。
这晚,花锦怡和拾风雨住进赵许当初留给两人的宅子。这几天急着赶路,又怕皇帝不肯善罢甘休,整日提心吊胆,终于可以暂时把这些都放下,好好睡一觉了。
万佛寺的夜晚却不太平。
两日前福安正想逃离万佛寺,去找冯家旁系碰碰运气,谁知京中竟已传出福安长公主的死讯。
福安咬碎银牙,只好又回到万佛寺。
李准好手段,趁她藏匿着不敢露头,直接做实了她的死讯,这回她不管到哪里都要被怀疑身份,搞不好还会有人将她的行踪直接捅到李准那里去!
看她去而复返,那尼姑就又来找麻烦。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以为凭着几分姿色就能得人青眼?”
尼姑手劲大得很,一巴掌把福安推倒在地:“我告诉你,少莲师傅最喜欢的是我!”
福安的肩膀疼得厉害,趴在地上勉强坐起身,憋了几日的脾气好像急火,被着无理取闹的尼姑浇了一桶油。
“放肆!”福安厉声呵斥。
以前,若她出声训斥,旁人早就跪在地上听了,谁料这尼姑胆子大得很,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讥笑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烛台狠狠挥下!
福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烛台并未落在她头上,她睁开眼,眼前是个高大男人的背影,穿着普通的衣服,蓄着发。
尼姑明显有些怕他,讪笑着跑了。
“多谢……”福安随口道谢,扶着桌椅站起身。
男人闻声转过身,露出带着刺字的脸。福安被吓退两步,又被床绊住腿,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男人呵呵笑了两声,开口说道:“殿下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你认得我?”
男人好心介绍:“叫我阿大就好,你不认得我倒正常,毕竟我做穷奇卫时不曾露脸。”
福安只觉得血液要冻结了,这人竟是李冶的旧部!
她眼中的恐惧和戒备太浓,阿大一派轻松地仰坐在椅子上,笑呵呵说:“别怕,我又不会给晋王报仇。”
福安仍不敢放心,他人高马大,武力不俗,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多谢你出手相救,我刚刚受惊过度,还请回避,我想休息了。”福安说。
阿大瞥她一眼:“你走投无路,倒是可以依附于我。”
福安接连受辱,真是忍无可忍了,她抄起床上的软枕砸过去,厉声教训:“你算什么东西,快滚!”
阿大被枕头砸了头也不恼,那枕头软乎乎的,细细闻还有女子的香气。他站起身扶扶腰带,回身把门关上了。
福安这下真害怕了。
“你别冲动,我与住持多年好友,闹僵了不好。”福安颤着声说。
阿大仿佛听见笑话:“那秃驴还仰仗我赚银子呢,就算我让他在这看着,他也不敢吭一声。”
他解开腰带飞扑而上,将福安死死压在身下,低头舔啃。
福安的两只手腕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只能全力蹬腿,左右摇头躲避。
阿大新奇:“装什么贞洁烈女,不是和付春登玩得挺花吗?”
他想起付春登就觉得好笑:“那个付春登还真糊涂,和你做了几回事,就真把自己当成你的狗了。”
福安瞪着双眼,屈辱的泪顺着眼角一颗颗滑落。
“可惜之前被小十打扰好事,不然我早就尝过你女儿的滋味,不过无妨,我不嫌你老。”
他极尽羞辱之言,不仅将这朵从前高高在上的莲花摘下,还将它扔进土里,用鞋子仔细碾碎,留下残破的花瓣和混合着泥土的汁水。
他看着这摊残枝,心中得意。
福安在起伏中想通了,她迎合着攀上他的肩头,呼着气:“阿大,我愿攀附于你,但你也要帮我,不然叫我怎么甘心给你极致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