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
包大人退堂了,但沈芳菲并没有罢休。
包大人放走了丁月华走,沈芳菲十分愤怒,但她担心得罪包大人,所以不敢大张旗鼓地去客栈骚扰丁月华,而是派人四处说丁月华就是杀害李国明的凶手,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凶器,所以不能定她的罪。
像这样的传言流传得很快,不出三天,丁月华在京城的名声就已经臭了。
走在街上的时候,其他人见了她都纷纷躲避,还没等她走远就大声议论她,更有甚者会趁着半夜把死老鼠放在她所在的客栈门口。
丁月华不胜其烦,每天早上出门时心情都糟透了。
丁月华每天被各种不认识的人骚扰,烦得不行,所以每天都盼着开封府能尽快找到杀害李国明的真凶,为她洗清嫌疑。
可是转眼又过了七天,包大人一直没有重新升堂。
丁月华向展昭打听案子的进展,但她虽然没有被定罪,却仍然有杀害李国明的嫌疑,所以包大人特地嘱咐开封府的人,案子的任何进展都不能告诉她,她更不能参与本案的调查。
案子没有进展,即使有了进展她也不知道,在结案之前开封府不会向她透露任何消息,丁月华只能干着急,但一点儿用也没有。
想要去街上走走散散心也不行,别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飞镖暗器她还可以闪身躲开,可是别人看向她的眼神和声音一点都没有刻意降低的悄悄话比天下最难躲的暗器都要难躲,总是精准无比地向她飞过来,在街上走了没多久,丁月华就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她索性不出门了,整天闷在客栈,闷得都要长蘑菇了。
待在客栈不出门的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人。
“其实不出去也挺好的,天气这么热,去外面晒太阳岂不是受罪?”
白玉堂百无聊赖地托着脑袋,耷拉着眼皮,无比向往地看着窗外。
他说的当然不是真话,没来开封府的时候,丁月华一天十二个时辰能有七八个时辰都不在家待着,白玉堂在家好好待着的时间与她相比是只少不多。
前几天端午节,白玉堂在金明池的龙船上主动公开了自己的身份,众人这才得知原来夜闯冲霄楼的那位大名鼎鼎的锦毛鼠原来没有死,一时间许多人都起了好奇心,慕名而来,想要一睹锦毛鼠真容。
一开始白玉堂还是挺嘚瑟的,如果他有尾巴的话,尾巴想必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可是没过几天他就厌烦了,人太多太吵,挤在一起七嘴八舌,这个人拽他的袖子、那个人扯他的头发,还有人甚至想偷走他的刀拿去拍卖。
虽然白玉堂的刀因为频繁使用,所以需要频繁更换新刀,刀用坏了换新的他并不心疼,但前提是刀是他自己用坏的,若是有人偷了他的刀,或是有人碰他的刀,他就忍不了了。
他从来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让别人高兴的人,所以他不开心了以后就发了一通脾气,把来看他的人都赶跑了。
把人赶跑容易,但在街上走路时想遮住所有人的眼睛不让他们看自己却难,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白玉堂也只好闭门不出,整日在客栈里待着避风头。
“你不磨刀了?”丁月华问。
白玉堂叹了口气:“今天已经磨过三次,再这么磨下去,刀都要磨成粉了。”他擡了擡眼睛:“你那边呢?李国明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有进展也不会告诉我啊,”丁月华说,“我现在可是嫌犯,开封府防着我也正常。”
他们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同时叹了一声。
白玉堂忽然一拍桌子:“有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自己调查,兴许能让案子尽快侦破。”
“我们自己查?可我是嫌犯啊,如果被衙门的人知道——”
“不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我们只是四处走走,随便逛逛,这总不犯法吧?”
丁月华想了想,好像还真不犯法。
“可是我们能查什么呢?总不能溜进李国明家里找线索,万一被发现,我就从嫌犯变成真凶了。”
“依我看,李国明家中应该是不会有线索了,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开封府也没结案,说明他们没找到新的线索,只知道杀死李国明的是他书房里的白菜摆件,”白玉堂道,“如果能找到凶器的话,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把凶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