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在水里翻了个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冲他们喊道:“你们干嘛推我?!”
丁月华和瞿影指着孙田手下的背影:“那人已经跑远啦!还不快追!”
白玉堂把龙泉剑抛给丁月华,然后去追孙田的同伙,龙船载着丁月华和瞿影靠了岸,两人赶到高台处,圣上已经走了,大臣们还没有离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得火热。
包大人正和吴大人坐在一起,吴大人抚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大人,”丁月华道,“龙泉剑我们已经拿到了,孙田捉到了不曾?”
包拯道:“他方才混进人群里逃跑,圣上派人去追,弓箭手也准备就绪,但圣上担心误伤平民,所以没让放箭,就被孙田给跑了。圣上受了惊,已经回宫了。”
正说着话,丁兆蕙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你们总算上岸了,刚才我沿着金明池一路追,可累死我了。龙泉剑抢回来了?白玉堂呢?”
丁月华把刚才发生的事简略一说,过不多时,展昭和白玉堂也各自带着抓到的人回来了,除此之外,欧阳春也抓住了两个孙田的同伙,其他几人和孙田则没有被抓到。
欧阳春道:“好在龙泉剑没有被抢走,孙田虽然跑了,但以后还有机会抓他。”
圣上已经回宫,游人也跑走了不少,船员们被孙田的手下踩了脑袋,也没有了比赛的兴致,至于是等下午重新再比一次,还是就此作罢,还要等圣上的旨意。
丁月华和白玉堂落了水,衣服都湿透了,便先回客栈换了衣服,然后去开封府和其他人会合。
包拯已经问过吴正了,吴正的确是偶然打听到了黑市即将竞拍龙泉剑的消息,就强行把龙泉剑给买了下来,本来打算在今天这个大吉的日子将宝剑献给圣上,没想到被半路杀出来的孙田把事情给搅黄了。
白玉堂道:“这次孙田狼狈逃跑,我们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韩彰说:“襄阳王一直以为你死了,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没死,这事若是传到襄阳王那边,他怕是会更加不安。”
韩彰的语气里罕见地带了几分幸灾乐祸,以至于让白玉堂都有些惊讶。白玉堂扬了扬眉,心想二哥离开家以后性格还真是有了不小的变化。
瞿影哼了一声,说:“如果不是襄阳王这个家伙四处找宝剑,别人也不会把剑托付给白锦堂,白锦堂也就不会死。不把赵爵大卸八块,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
白玉堂一惊,心想这位的变化可比二哥大得多了。
包拯轻咳两声,说起了正事:“如今开封府已经找到了八柄宝剑中的五柄,只剩下三柄宝剑还在襄阳王赵爵的手上。”
襄阳王还有纯钧、泰阿和湛卢三把剑,纯钧剑是襄阳王的干儿子赵臣擅闯开封府抢走的,泰阿剑是襄阳王的干儿子赵爵从赵泰阿手里抢来的,湛卢剑倒不是抢的,但也是赵臣从丁月华家偷的。
丁兆蕙道:“这么一合计,这个赵臣还真有用啊,襄阳王手里的三把剑都是他给找的。”
包拯道:“只是不知道眼下赵爵对赵臣的态度如何。”
上次赵臣独自闯开封府,被丁月华和展昭给捉住,之后包拯又故意将他放走,好让襄阳王不再信任他,让他留在襄阳给襄阳王添堵。
计划是这样没错,但鉴于他们在襄阳没有耳目,所以襄阳的情况如何,他们无从得知,只能猜测。
瞿影倒是颇为惊讶:“你们没在襄阳王身边安插探子?可是他在开封城内的探子有那么多,今天抓到的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啊。”
包拯道:“实不相瞒,襄阳与京城相距甚远,而且襄阳王早已筹备谋反多年,直到最近才暴露,时间紧迫,所以尚未派暗探前往襄阳。”
“原来如此,”瞿影道,“那要不要我去襄阳打探打探?”
她主动提出要帮忙,包拯自然是欢迎的,只是瞿影最近一直在客栈与丁月华等人待在一起,今天孙田忽然蹿出来夺剑的时候,瞿影就在附近,包拯担心孙田知道瞿影是他们这边的人,若是孙田在襄阳王面前告发瞿影,瞿影的处境会变得十分危险。
但瞿影认为,孙田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襄阳。
“他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了丑,又没拿到龙泉剑,什么事都没做成,回襄阳只能领罚,不可能受赏,所以我认为他会在开封待一段时间,伺机再挑起事端。”
众人都觉得她说得有理,看来以后还得提高警惕,以免孙田又惹事。
瞿影笑了笑,笑得十分自信:“至于我嘛,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到了襄阳后,我随机应变,若是能佯装投靠到襄阳王门下,探听消息就方便一些,若是不能,我起码也可以在襄阳城内给襄阳王添点儿堵,就像孙田给你们添堵一样。若是遇到危险,我立刻就跑。我以前是贼,跑得比老鼠还快,谁也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