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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2 / 2)

“找到孙田了吗?”

白玉堂慢慢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店里的伙计忽然端着托盘来了,将一大盘虾放在了桌上:“客官,这是本店本月点的人最多的白灼虾,虾是今天早上刚送来的,新鲜得很,这虾放进锅里烫熟之后就立刻捞了出来,什么佐料都没放,保留了虾的原汁原味——”

白玉堂担心他会引起孙田的注意,便打断他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放在这儿就行了。”

伙计本来很热情地为他们介绍白灼虾,被白玉堂打断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客人已经开了口,他总不能勉强,便说:“那二位客官有什么吩咐再叫我,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伙计抱着托盘走了,白玉堂叹了口气,道:“坐在东南角第二扇窗户旁边的人不是孙田啊,孙田会不会已经走了?”

丁月华:“会不会坐在东南角第二扇窗户旁边的人就是伙计一路跟踪的人?店家看到的根本不是孙田?”

白玉堂摇摇头:“那人先是去小酒馆买了下酒用的煎鱼,然后带着煎鱼来这里吃饭,显然是个很会吃的人,和孙田很符合。”

可是天底下会吃的人多了,总不能他们个个都是孙田。

“我们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她起身要去找那个坐在东南角的人,白玉堂说道:“等等。”

丁月华:“怎么了?”

白玉堂:“我去问。”

丁月华知道他是还不死心,又重新坐下了:“那你去吧。”

白玉堂忐忑地走了过去,丁月华从盘子里拿了一只虾,剥了虾壳送进嘴里。

嗯,的确新鲜。

盘子旁边放了味碟,伙计还没来得及介绍这味碟里都放了什么就被白玉堂赶走了,丁月华拿起味碟闻了闻,味道还行,就又剥了一个虾蘸味碟吃。

白玉堂问完了,黑着一张脸回来,道:“你怎么还吃上了?”

“不吃白不吃啊,”丁月华边剥虾边说道,“问明白了吗?”

白玉堂挫败地往她对面一坐,也从盘子里拿了一只虾开始剥:“问明白了,坐在东南第二扇窗户旁边的人来了有一会儿了,他在来这里之前先去小酒馆买了煎鱼。”

所以酒馆伙计一路跟踪的就是这个人,而不是孙田。

丁月华明知故问:“他和孙田长得像吗?”

白玉堂:“一点儿都不像。”

丁月华点点头,继续剥虾。

今天跑这一趟虽然没有找到孙田,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让白玉堂幡然醒悟,不会再兴冲冲地往外散财了。

“枉我连饭都没吃完就急匆匆跑过来,折腾了半天,孙田没找到,只是换了个地方吃饭。”

白玉堂气愤地剥虾,他越想越气,索性叫来伙计,又点了几样菜。

跑了这么久,丁月华也饿了,菜上了之后,他们两个埋头吃饭,没再说话。

吃饱喝足之后,白玉堂习惯性地要从刀鞘上拽珍珠,结果拽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刀鞘上的宝贝都被他送光了。

想到这些天来的努力和银两都付之东流,白玉堂不禁悲从中来,感到无比怅惘。

这份怅惘直到他付完了账、从长庆楼里走出来之后仍缠着他不放,白玉堂闷闷不乐,连扇子都不摇了。

“你别灰心啊,”丁月华道,“你这边寻找孙田没有进展,开封府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些天来除了几只鸟从天上飞过以外,我一个人也没见着。”

白玉堂听了她的话,稍感安慰,又忽然想起他去开封府找丁月华的时候,丁月华还在值守,便道:“你出来了这么久,不用尽快回去吗?”

“没事,开封府戒备森严,少我一个人、多我一个人没太大区别。况且我觉得孙田那伙人采取的是消耗战,要一直耗着我们,等我们放松警惕以为不会有人来夺剑之后,他们再来个突然袭击。”

虽说离开一会儿不算什么,但毕竟她是在值守期间离开的,开封府其他人都还不知情,万一夺剑的人碰巧在这个时候闯开封府,事后总结经验教训的时候,她还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释有人闯入时自己为什么不在,如此一来也就不得不把今日长庆楼寻孙田一事说出来,当着白玉堂的面儿揭他的伤疤,他肯定会觉得很丢人。

所以还是尽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