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道:“你怎么了?”
丁兆蕙:“没什么。”
白玉堂:“没什么就快走吧,快子时了,包大人他们还在开封府等着呢。你盯着杯子做什么?”
丁兆蕙被问烦了,把椅子往后一推,站起身来说:“没什么,走吧走吧!”
丁月华和白玉堂也站了起来,两个人都不明白丁兆蕙为什么忽然生气了。
白玉堂道:“你看,你二哥莫名其妙又生气了,但这次他生气跟我可没关系,刚才我连话都没跟他讲过。”
丁月华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没事,他是忽然生气,说明是刚才有人惹他生气了,但刚才只有我们几个在,又没发生什么大事,所以他就算生气也不至于气太久,走吧。”
丁兆蕙已经气呼呼地走到了客栈门口,虽然生气,但他开门的时候还是放轻了动作,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丁月华和白玉堂也跟了过去,三人出了客栈,把客栈的门关好,直奔开封府而去。
时近子时,大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巡街的官差提着灯笼三三两两走在街上,丁月华三人遇到巡街的人就会翻上房顶躲避,等他们走后再继续往前走。
夜审庞吉是重大机密,开封府里除了包拯、展昭和帮忙的韩彰、北侠欧阳春之外,其他人对此事并不知情,如果丁月华三人被巡街的官差发现,官差一定会把他们当成真的贼人。
丁月华、白玉堂和丁兆蕙一路顺利地来到了开封府。开封府大门紧闭,他们自然不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门,然后从侧面墙上翻了过去。
落地之后,身旁恰好是开封府池塘所在地,池塘里有几条鱼还没睡,在水里游来游去,看起来挺有精神。
“夜猫子。”白玉堂低声说了句。
猫和鱼是天敌,用猫来形容鱼,鱼如果能听懂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笑。
丁月华不知道鱼会不会笑,反正她是忍不住笑了。
丁兆蕙看着自己妹妹和白玉堂像两个中午不睡觉溜出来玩的小孩子一样的神情,轻轻咳嗽一声,说:“二位严肃一点,今天晚上我们的任务很重,就别讨论鱼啦。”
丁月华收了笑容,绕过池塘继续往前走。白玉堂也收了笑容,走到丁兆蕙身边,戳了戳他的肩膀,说:“今天晚上是我们的任务很重,不是你。”
今晚丁兆蕙虽然也跟来,但他的任务是负责接应,也就是在牢房外面望风,审问庞吉只由丁月华和白玉堂两个人来负责,所以白玉堂才会这样说。
“你……”丁兆蕙想愤怒而不能怒,只好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这笔账。
虽然他现在对这笔账记得还很清楚,但时间长了就记不清了,这笔账就会变成一笔糊涂账。
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可对白玉堂的讨厌却不会就此消失,所以丁兆蕙对白玉堂理直气壮的讨厌总会逐渐变成莫名其妙的讨厌,别人问他为什么讨厌白玉堂,他说不清楚,一时也说不出个明确理由,但就是讨厌。
丁月华蹑手蹑脚到了一棵树后面,看向牢狱门口的方向。
这里白天黑夜都有人把守,但今天情况不同,往日当值的官差已经被包拯遣走,现在站在门口的是包拯、展昭、韩彰和欧阳春四人。
一切都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接下来丁月华他们三人就要进入牢房审问庞吉。
丁月华扭头朝白玉堂和丁兆蕙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两个快点跟上来。
白玉堂快走几步赶了上来,丁兆蕙也气呼呼地走了过来。
丁月华不解,二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又生气了?
“二哥,你没事吧?”
“是白——算了,我没事,”丁兆蕙忍下怒气,看向牢房门口,“包大人他们已经到了,我们过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