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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名(2 / 2)

秋葵点点头:“好,我应该管您叫老板,还是叫阁主?”

阁主说:“从前的伙计管我叫阁主,你也这么叫我吧。我们先签个协议,签完协议以后,你就是店里的伙计了,之后我就带你认识认识店里的兵器,再教你怎么记账。”

阁主和秋葵在丁月华和丁兆蕙的见证下签了协议,丁月华和丁兆惠分别把协议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确保协议上没有什么不合理的条目之后,秋葵就在协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阁主将协议收好后,这事儿就成了,阁主与秋葵与丁月华和丁兆蕙道了别,阁主就带着秋葵去后面库房记兵器的名字。

丁月华和丁兆蕙出了刀剑阁,在大街上没看到白玉堂的身影,估计他是已经回客栈去了。

本来只是出门给白玉堂买刀,结果变成了给秋葵找了个活儿做,从客栈出来的时候还是四个人,现在出了刀剑阁就只剩下丁月华和丁兆蕙两个人了,丁月华心里不禁有点空落落的。

虽然协议都签了,但阁主说想走的话随时都能走,而且干几天就给几天的工钱,不会让秋葵白干。

即使是在开封城这么繁华的地方,这么好的差事也是不容易找的,不过阁主能看上秋葵,也全靠秋葵自己优秀,丁月华只不过是在当中起到了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像秋葵这么机灵、记性又好的人,想找份差事并不难,一出门就找到了。

丁兆蕙说道:“我看这里的待遇挺好的,秋葵很小就从家里出来给人家做丫鬟,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人又机灵,应该吃不了亏,不必太担心。”

丁月华点点头。二哥说得没错,她只是觉得秋葵毕竟还是个孩子,所以不太放心。秋葵虽然年纪小,但经历的事可不少,在京城待的时间也比他们久得多,能在刀剑阁稳定下来,已经是个很不错的差事了。

丁兆蕙转移了话题,喃喃道:“金懋叔,这起的什么烂名字。下次见了白玉堂,我可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不用等下次了,”丁月华往街对面的方向擡了擡下巴,“他不就在那儿吗?”

在丁月华和丁兆蕙陪着秋葵签协议的这段时间里,白玉堂到大街上带着他新买的刀和刀鞘四处显摆,现在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有个人傻钱多的金公子喜欢手拿一把写了金字的扇子闲逛了。

金公子人如其扇,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你们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啊,秋葵呢?”白玉堂腰间挂着走起路来就叮叮当当响的刀向丁月华和丁兆惠走来,扇面上“金玉满堂”四个大金字闪闪发光。

“阁主雇了秋葵做店里的伙计,带她去库房里认剑了。”丁月华说道。她看白玉堂连走路的样子都有所改变,颇有纨绔子弟走路不走直线的风范。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是一副人傻钱多容易被人坑骗的样子,但他腰间挂的刀只是看起来华而不实,实则不实的只有刀鞘,刀鞘里面的刀是好刀,危急时刻是能派上用场的,即便遇到拦路抢劫的,也不至于赤手空拳跟强盗的刀剑对打。

白玉堂擡起扇子挡太阳,说道:“这条街我逛得差不多了,你们是打算直接回去,还是跟我去下一条街走走?”

丁兆蕙本想带着大家一起去酒楼大吃一顿,但秋葵不在,白玉堂又在他面前碍眼,丁兆蕙兴致全无,吃饭这事他就没再提,对丁月华说:“回去吧,说不定包大人他们审问庞吉已经有进展了。”

丁月华点点头,对白玉堂道:“我和二哥要回去了,你愿意逛就继续逛吧。”

白玉堂决定继续在外面闲逛,把他金懋叔的名号传播得更广一点。

在回客栈的路上,丁兆蕙说道:“别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倒觉得好玩,还不愿意再活过来。唉,也对,活着就能享有死后的美名,这种好事也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如果我是白玉堂,我也想多假死一会儿。”

丁月华:“你若是假死,大哥肯定受不了。”

丁兆蕙如果假死不告诉丁兆兰,远在茉花村的丁兆兰大概会放下江上的一切事务赶过来吧。

二哥除了不喜欢热闹、不愿意见陌生人、经常深陷情网不可自拔以外,没有其他让大哥丁兆兰不放心的秉性,丁兆蕙不像丁月华一样经常跟白玉堂打架,也不怎么惹事,他因为来了一趟开封就死了,丁月华可没法跟丁兆兰交代。

就算丁兆蕙是假死,假死的消息要从开封传回茉花村也要花好几天的时间,丁兆兰绝对会像如今等待白玉堂消息的卢大哥他们一样着急。

丁月华:“再说白玉堂假死是为了让更多人对襄阳王起疑心,不全是为了有趣。”

丁兆蕙:“得了吧,我看他自己假扮金懋叔扮得可开心了。现在襄阳王建了座冲霄楼的事已经传开了,圣上也拿到了襄阳王谋反的盟书,白玉堂再假死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只要那些想投靠襄阳王的人还不知道白玉堂没死,他们就会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就为襄阳王办事,”丁月华说,“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从庞吉嘴里问出更多襄阳王的计划,还有襄阳王把剑都藏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