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前,正是宝船停靠南越国最后一站,大家伙全都趁着宝船靠岸检修的时机,去港城游玩的时候。
玉京惊奇道:“这是为何?”
李将军看着手中那张人皮面具,目光炯炯。
看得玉京脸皮绯红,好似他握着的不是一张死尸戴过的面具,竟像是自己这张雪白的脸,被他捏在手中。
和尚看李客不说话,替玉京解释:”你是临时上船。那一次,凶徒吹软筋散将贫僧迷倒。王大人和李将军,将贫僧交给你照顾,阿京那时候才进入他们的视线。“
玉京宝石的眼珠悄悄转了一转,心中完全同意和尚划分的最早时间线。
只不过,理由完全不一样。
只怕那暗中杀死同伙灭口的贼子,那一天在和尚的舱室门外,真的看见了,甚至听见了,那一日舱室中的情形。
他们极有可能,已经知道,她就是南越国承安公主。
所以,自己才会一再成为他们嫁祸的目标。
玉京苦笑,他在明敌在暗,自己的“狐貍尾巴”,不知道被多少人逮着了,不知几时就会被暴露给和尚……
和尚听了,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玉京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和尚,神色十分怅惘。
和尚并没留意,他继续解释:“贫僧不知制作这样精巧的人皮面具,需要多少时间,却知道如果这张面具早已经落在凶徒手中,他们根本不用牺牲如意,只是为了让王大人上吐下泻,和贫僧彼此猜忌。”
和尚却不肯再往下说。
玉京彻底听明白了无幻的意思:”大师待阿京推诚相见,相视莫逆。凶徒既有此物,绝对应该早就借机亲近大师,谋害大师。“
李将军嘿嘿笑道:”深夜惨叫,这人戴了你样子的面具,等在甲板上,原本就是想要引得圣僧靠近。天昏地黑,只怕大师关心情切,就着了他的道。“
玉京此刻才后怕。
昨夜,他如果真的因为好奇心,去了水牢探视,立即会被李将军当作疑犯扣押。
他一夜不回舱房,不知会被李将军如何欺负。
这李厨役只怕会戴了面具,去找和尚,乘虚而入……
若非和尚料事在先,将他拦下,提出同宿一舱,为他作证。
只怕此刻,他们二人都早已遭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