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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2 / 2)

一双手环上来,掌心贴在腹上抚摸。他俯身蹭了蹭她的耳廓,低声道:“好奇心害死猫,瞧瞧,羞得脸都红了。”

“你!”郑妤转身扑进他胸膛,挡住滚烫发热的脸,嗔道,“赵太傅教你一手好丹青,你就用来画这个!”

他擡手捏她后颈道:“丹青为器,意蕴为神,笔在我手上,自然是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双脚骤然离地,李致将她拦腰抱起来,掂了掂。郑妤依然羞涩挡着脸,不敢去看他。

他停在一幅画前,道:“这个我们还未试过。”

她错开指节偷偷看一眼,画中女子跪坐在腿上,双手攀着男子肩膀,小脸仰起,泪眼朦胧望着上方。像在笑,又像在哭,看不出她是痛苦多一些还是痛快多一些。

“择日不如撞日,就当作践行如何?”李致在她脸上啄一下,眯起眼凝视她。

她有拒绝的余地吗?没有。至少没有一次成功过,但凡她回绝,他总有千百种法子撩拨她,最后无不是她扭着腰肢主动送上钩。

她面对面搂住他的脖子,两腿跪在床边,瘫坐在膝上。李致抽调发簪,如瀑青丝垂落,轻飘飘掠过肩颈。

“为何每次都要散下我的头发?”

画里是,垂下帐来也是,每次醒来都要支着酸软的手臂盘发,让她苦不堪言。

李致摸摸她的脸笑,蜻蜓点水吻一下鬓边发丝:“美。”

流星缓缓坠落,中途受到云层阻塞,她红着脸继续往下坐。摘星人正襟危坐,擡眸欣赏绝代芳华。

疼痛难忍,郑妤仰起头,可怜巴巴望着李致,试图换取垂怜。结果适得其反,李致捏住她的下巴,态度强硬:“下来。”

“再……下……?”

她迟疑一会,扣住他的肩膀,咬紧牙关下降。

“嘶……好疼。殿下您饶了我吧,我做不到。”见他并不动容,郑妤软声撒娇,“阿延,阿致,殊延哥哥,夫君——”

“燕燕在寻求帮助?”他嘴角噙着笑,“好,夫君帮你。”

李致伸出一只手握住纤纤细腰,碍于汗水浸染过的皮肤湿滑,根本捉不住。他只得用手臂环绕,手伸向另一侧紧扣住。

许是指腹滚烫,烫得她震颤痉挛。她双目涔涔,吞声饮泣,他招架不住,连声闷哼。

短促尖叫过后,青丝随上下颠簸的动作飘散,似乎每一根头发丝都飘在云端。郑妤忍痛绞紧,桃花眼中泪花荡漾。

他吮走她脸上滚落的泪珠,不吝夸奖:“燕燕做得很好。”

云雨初歇,这回比以往都要累。李致还在她耳边说话,她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你一定可以等到我来。”

依稀听见这一句,她便睡死过去。

——

昭庆二年四月,定王李恒据南陵、庐江两郡兴兵,夺下九江郡,强攻豫章郡。兖州都督齐舟即时采取措施,暂控局势。

同月,擢征东将军为左卫将军,领兵五万驰援兖州。另,拜燕王为监军,随军南下。

李致走后没几日,何络拖着锅碗瓢盆搬来与她同住。

“小舅舅不放心你,特意派我过来照顾。”

郑妤笑道:“是明明无暇顾及你,特意把你送给我照顾吧?”

何络挽着她进屋,干巴道:“咱们互相照顾。”

论关系亲疏,李蕙跟李恒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即何络血缘最近的舅舅。而今李致和李恒刀兵相见,想必何络心里不好受。

“络络,此战定王必败。”

“我知道。”何络趴在桌上,“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看得开。”

送走生母至亲,嫁进齐家受磋磨,她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同这个舅舅并无多少往来,长到这般岁数,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于她而言,亲舅舅远不如小舅舅重要。

“小舅舅着我叮嘱你,这段时间切忌跟钟家姑娘走动。”

“他多心了,上次宫里遇刺,是溪雯射杀刺客,我才得以活命。”郑妤不以为意,“你们不要对溪雯心存偏见。”

何络摊手道:“我只是个传话的,你听不听在你。”

左右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便不见吧,省得他在兖州分心担忧,郑妤如是想。反正有何络作陪,还要去寿宁宫和长乐宫请安,她也分不出时间找别人。

正想着,齐晟急急忙忙闯进来:“有人潜入南郊行宫劫走废帝,京中恐有变故,你们即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