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捡来的
往下看,四月30日是“放烟花”,那是韩露为了庆祝自己顺利通过了试用期。
看到小小的烟花贴纸,江灏然微微扬了一下嘴角。
五月份,劳动节假期的每一天都是笑脸,然后……李画舫离开医院的那一天,方格上是一个黑色的炸弹,第二天是一张哭脸,接下来是一张张没有表情的圆脸。
今天,江灏然的目光盯在今天的日期上,方格上画了一个行李箱!
韩露搬走了?男人的心一紧,飞快跑上二楼。客房的门开着。男人只觉得心脏往下一沉,难道女孩真的搬走了?
还好,男人很快就看到了书柜最下方仍旧放着的两个塑料收纳箱。女孩说过,那是她最值钱的宝贝。对了,韩露应该没有搬走,要不怎么会留下机器猫布偶呢?
男人重新回到一楼。
他在沙发坐下来,顺手抱起了大猫。布偶的短绒毛手感细腻顺滑,男人把它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顺着布偶的大脑袋,想象着韩露也经常抱着这只大猫,嘴里哼唱着轻快曲调的样子。
忽然,男人看到机器猫的半圆形口袋凸起了一小块。他把手探进去一摸,是两颗透明包装的水果糖,一颗是紫色的,另一颗是黄色的。
他剥开紫色的那一颗,把扁圆的糖果放进嘴里,是葡萄味的。男人已经记不起自己多年没有吃过糖果了。
坐了很久,江灏然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管家好像能预知大少爷的心思,他很快就进了屋,而且把司机何永光也带了来。
何永光大约四十来岁,他说:“大少爷,今天早上,大少奶让我送她去南兜县。”
南兜县离城市区有近三个小时的车程,韩露的奶奶独居在那里的韩家村。男人的眉头皱了一下。
“你认得路吗?行,明天八点半送我过去。”江灏然说。
司机走后,江达仍站在原地。他说:“前天是我接老爷出院的。按照少爷的意思,休养期最好在洁净通风的房间居住,所以老爷现在住在三楼的主卧,护工就住在隔壁。”
“好,我现在过去看看父亲。”江灏然说。
对于江鲲来说,他的病是因祸得福。因为这几个月,江灏然经常嘘寒问暖,特别是手术后的几天,不眠不休地伺候在旁。
江鲲与莫云华离婚的时候,江灏然正在读高中。每一次,江鲲去看儿子,儿子要么不见他,要么就哭着说“爸爸骗人,爸爸不是全世界最爱我们了。”
僵局维持了四五年,直到江灏然大学毕业。莫云华对儿子说,你该回去江氏集团,属于你的东西,不能拱手让人!
江灏然最想要的是鲲鹏彩印有限公司。他年幼的时候随创业的父母在公司里的宿舍居住,有几个同龄小伙伴,父母恩爱,一家三口过得十分幸福。
“妈妈最爱灏灏了。”莫云华总是这样说。
每当这时,江鲲就搂着妻子说:“我也最爱灏灏,老婆大人,你只能屈居第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