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被噎了一下。
“那你是怎么说服魔法师们来教我们的”他问。
“威逼利诱。”
“……好吧。”
“你为什么——”温斯问。
“只求你们下次能加把劲。”
“谢谢。”云白道。
“稀奇。对了,明天国王举报了一场盛宴,需要你们参加——所有人。”伊杰强调道。
问之瞪大了眼睛。
“不去。”温斯皱眉道。
“你必须去。”伊杰道。
“最近大家都在忙着处理多悠的事,为什么在这关头举办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余梁道。
问之虽然很想去,但他认同余梁的话,点了点头。
伊杰看着余梁:“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万一被国王听到……别说你们先前做过多少丰功伟绩,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问之奇怪地看着伊杰,似乎没那么明白他的意思。
“不去,就是不去。”金美冷冷地看着伊杰,决心就像千年冰块那样坚固。
“如果你们日后还想和多悠安安全全地生活在这个国家,那就必须去。”伊杰面无表情地看着金美。
云白问多晞:“多晞,你去吗?”
“不也没给我们拒绝的机会吗?”多晞看着伊杰道。
伊杰离开后,大家心不在焉地继续训练着。
温斯他们都不愿参加。震波害怕出头露面。柒丫害怕被亲生父亲看到,金美不愿被曾经的家人看到,鼠妈妈不愿被生前的儿女看到,温斯不愿浪费寻找多悠的时间去给那些官员们陪笑。
余梁不愿是认为时间紧迫,但如果能参加他也很期待。他已经在脑海中构想,父母亲人知道他能参加国王举办的宴会时的激动与兴奋了。问之和问歌期待借着这次机会,借助媒体的力量,试着找下亲人父母。云白担心父亲知道后的反应。多晞也不愿去,她一想到小悠怀着孕不知下落,她居然还要去参加聚会,多晞心里就十分难受。
不过,不论众人心里是怎样的想法,第二天,他们依旧得盛装出席。
问之摇了摇头,欲将那些心思摇出去,准备专心训练,他扭头看到震波在打沙袋,又疑惑道:“震波哥,为什么你一直在打沙袋而没有练习魔法?”
震波停下手中的动作,刚要说什么,又听到问之继续问:“对了,我之前听柒丫讲你们每个人都有专门练习自己最擅长的那类魔法,震波哥你最擅长什么?”
与此同时,多晞他们也纷纷停下来听震波的回答。他们也很好奇,因为在他们的记忆里,他们从未见震波使用过什么魔法。
“媚、媚术。”震波不好意思地回答。
多晞他们全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又全都看向金美。
“我和多悠姐一样最擅长攻击类的魔法。”金美道,又笑了起来,“原来我的魅力大到让你们认为我最擅长媚术了吗?哈哈。”
震波继续说:“所以我没法练习。这里没有人能借我施展……虽然小动物也可以,但那太简单,练习没有效果。”
问之还是难以置信:“震波哥,你身材这么高达,最擅长的居然不是攻击类的魔法?”
“我比较笨……除了媚术外的魔法……我都不太能掌握。”震波低着头说。
“才不笨,震波哥的媚术连多悠姐都夸过厉害。”柒丫小跑到震波身边,倾佩道。
“你对多悠用过?”余梁倒吸一口冷气,震惊道,又看向温斯。
温斯笑了:“看来你们对媚术有些误会。也许从前是,但现在媚术已经发展到一个更广的范围,不局限于男女之情了。”
“啊?”余梁满是不解,又看向云白。
云白脸上也有困惑。
“可能因为媚术还未纳入教育的范围,所以你们对媚术的了解少之又少,而只能通过一些犯罪新闻了解。”温斯说,“现在的媚术分为简单类和复杂类。简单类里最常见的一种就是使对方迷恋上自己——即让对方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但除此之外,还可以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亲情、友情。”
问之眼睛一亮。多晞他们恍然大悟。
“原来媚术是这样。”问歌惊讶道,又问,“那复杂类又有什么?”
“比如说‘恨’。”
“恨?‘恨’也需要媚”余梁难以理解,“弄出‘恨’来有什么用?”
“不包含爱的‘狠’属于简单类,复杂类的是包含爱的恨。”温斯解释说,“好的情感可以杀人,坏的情感也可以救人,即使是‘恨’也可以用到很多方面。”
“那震波哥,可以请你对我用媚术吗?”问之请求道。
问歌他们惊讶地看向问之。
“小之,你想做什么?”震波问。
“我想体验亲情,想体验一下父子或者母子之情,可以吗?”问之双手握住,举在胸前,十分诚恳。
问歌愣住了,心里难过而愧疚。
震波看向问歌,寻求她的意见,问歌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了震波。”
于是,震波开始对问之施用媚术。
几秒后,当问之再次张开眼时,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看不清身影和脸,但问之的内心却升起一种十分清晰、十分温暖的感觉——那是爸爸。这种感觉陌生又隐约熟悉,将问之整个人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前方,是一片田地,后方,是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他似乎被谁抱着……
“小之……小之……”眼前这个模糊的声音说话了,声音雄厚而又温暖。
“爸爸……”问之缓缓伸出手,但这一刻,心中那个感觉消失,眼前的人清晰起来,变成了震波。
“小之你没事吧。”震波之前见问之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流泪,连忙解除了媚术。
“姐姐……”问之擦了擦眼泪,缓缓看向问歌,“我好像看到我们的家了。”
问歌震惊地捂住了嘴。
之后,震波又对问歌用了媚术,问歌见到了比问之更多的一些画面,这唤醒了她的少部分记忆……不过,还是不足以让她记起家人的模样、记起家的方向。
“没事没事,能记起一些就很厉害了。有了这次,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慢慢地全都记起来的。”多晞笑着安慰道。
“嗯。”
余梁和云白为问歌他们感到十分地高兴和激动。
余梁兴奋地问震波:“震波,你的媚术这么厉害,为什么之前不见你用?”
“因为阿波觉得用这个是对别人情感的不尊重,所以不喜欢啦。”金美挽住震波的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不过如果情况危急的话一定要记得用哦。”
“嗯。”震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