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里面很大原因是拓哉的自闭导致的“好带”,但让依然对拓哉能够被人称赞感到高兴。
“以后可以多带他过来,我刚才还在问空助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孙子。”
听到这句话,让总算明白刚才那尴尬的氛围是怎么回事了。
他秉持着空助好歹也是帮他把拓哉带回来的最大功臣,功劳苦劳都有,于是真心实意为空助说话,“我觉得其实不用急的,就我了解的,空助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还是很热衷的,现在是第四任?还是第五任?说不定哪天就找到真命决定在一起,伯母您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反对呢。”
伯母不动声色瞥了儿子一眼,装作很感兴趣很好奇地问,“哦,都五任了?我还以为空助才谈了两三个就顶天了。”
没有发现事态紧急的让很自然的、津津有味的和伯母八卦了起来,“空助他在学校圈子里可是很活跃的,外国的女孩都很放得开,空助他还在尝试期,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伯母忧叹道,“谈这么多,万一外面人认为他是什么花花公子该怎么办?这样好女孩根本不会靠近他。”
让真心实意安慰道,“我觉得伯母您不用担心这个,年轻人的想法都比较开放,谈恋爱和结婚分的很清楚,而且我觉得,那种太传统、顺从的女孩可能也不太合适空助。”
见伯母没有回答,让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再不济,不是还有您吗?我听说家族圈子里更加习惯相亲,您要是有觉得不错的也可以介绍给空助认识一下,至于成不成再说。”
伯母来了兴致,“这么说小让你也赞同相亲了?”
让谨慎回答,“只能说不反对,我还是更提倡自由恋爱,我和学长就是这样成的,现在也挺不错。”
“真是苦恼呢,到底是自由恋爱好呢,还是相亲好呢?”
见伯母陷入了某种纠结中,让无视了空助那不断向他发送的哀怨眼神,轻轻走到了拓哉旁边。
同时心中祈祷。
希望拓哉能在伯母的折腾下安全度过这个假期。
阿弥陀佛。
晚上和神崎一家在一起吃了饭,让才把拓哉带回家。
学长还在外面打比赛,还有些社交应酬,到了很晚的时候他才和学长接通了电话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哈哈哈,希望神崎他没事。”
“总会没事的。”
挂断了电话,让去隔壁房间检查了一下已经睡着的拓哉有没有盖好被子。
尔后坐在了客厅,把电视音量调的很低在看电视。
孩子在卧室睡觉,伴侣在外面工作出差无法回来,自己每天也不能出去抛头露面,只能每天在家枯坐在沙发等着伴侣回来......
看着电视的时候,让思维就发散了开来,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不禁低低笑了出来。
“什么嘛,这不就是一般的‘家庭主妇’吗?”
电视上泉水饰演的警察正掏出从走私商那收缴的枪,从后面,将枪口对准唯一凶案目击者、同时也是他高中同学的后脑勺。
让的情绪被这幅画面带入了进去,直到枪声真的响起,画面黑屏,“未完待续”的字幕出来,他才回过神。
“泉水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他赞叹的同时,也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没和泉水叙旧了。
两人都忙的不可开交,现在他歇了下来,成了“家庭主妇”般的闲人,也忽然想找朋友回来唠唠嗑,顺便再打打牌(这是重点!)。
想到就去做。
让走到外面给泉水打了个电话。
“喂?小让?什么事?”
“你在国内吗?”
电话那头的泉水打了个哈欠,“在,刚在英国拍完杂志封面回来的......哦,你也回国了?”
“对,我也是今天刚回。要不要哪天聚一聚?我不太方便出门,倒是你的伪装极度有效,要不就来我家吧?我新买的房子你还没来做客过。”
一听让说新房子的事情,泉水也来了兴致,“好啊,我还得给你准备一份乔迁礼物。”
“那我可就期待了。”
“那什么时候?”
“我随时都可以,你呢?”
“你等等,别挂,我看一下行程表......十五号要去东京电视台参加广播节目......十六号上午是北海道随剧组看景、下午有个采访......十七号,啊,十七号和十八号没事。”
让听完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你怎么一天天的这么忙啊?”
那边泉水毫不客气怼了回来,“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在美国时候的行程表再来说我?”
让嘴硬道,“但我至少一年还有这么长的休假呢。你基本全年无休吧?过年还要去电视上露脸。”
泉水被说到了痛点,郁闷的情绪通过电话传了过来,“......我也不想,其实我根本不想这么红的,稍微糊一点也挺好的,工作频率降下来才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让对这个想法表示肯定,“确实,有的时候事业太成功也不是什么好事,总有无数的事情推着你跑,就好像自己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一样。”
电话两头的人同时发出了凡尔赛的叹息。
当一个成功人士,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