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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降临(1 / 2)

直到你降临

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徐邀星还没反应过来,傻傻地“嗯?”了一声,依然在等待他的未尽之言,模样极乖。

过了好几秒,见她仍是这个姿态,祁止言的眸光微微一暗,又轻咳了一声,意有所指道:“……徐小星。”

“……”

徐邀星眨了眨眼,梅开二度地“嗯”了一声,讷讷道:“我不是说了嘛,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买。我猜不出来你现在想……”

对上祁止言戏谑的目光,徐邀星即将到喉咙口的话又被吞了下去。

她盯着男人微微扬起的眉梢、微微勾起的唇角看了几秒,突然福至心灵一般懂了他的意思。

——“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

——“徐小星。”

吃什么。

……徐小星。

刹那间,徐邀星的耳后到脖颈烧起了一大片耀眼的红云,滚烫得让她怎么藏也藏不住。她控制不住地舔了舔唇,试图往旁边挤,挣扎出祁止言的怀抱。

所幸厨房的门没关,空气中还隐隐漂浮着汤的浅香,徐邀星口不择言道:“……哦,想喝汤是吗?还要等一下,我再去看一眼。”

没来得及躲。

祁止言一把扣住她的腰,从背后压了上来,将她困在墙壁和自己的夹缝之中。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危险,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到她本就敏感的后颈肌肤上,激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

徐邀星下意识地从喉中逸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手被困在男人的双臂之间,害怕碰到纱布,也不敢乱动。

狭窄的空间内,气氛带着恰到好处的暧昧。

“为了防止某人猜不出来,或者装成猜不出来,”祁止言俯身,不轻不重地在她后颈凸起的脊骨上咬了一口,落下一个形状规整的牙印,欣赏完毕,才慢条斯理的地将话补全,“我特别提示一下,想吃的就是‘徐邀星’呢。”

“……”

“有人的心怎么这么狠,人都忠心护主成这个样子了,”祁止言的唇又从她的后颈挪到耳尖上,潮湿而温热的呼吸攫取了徐邀星全部的注意力,迫使她一点一点,将祁止言说的每一个字,都切切实实地听了进去,

“——还一点肉都不给吃。”

“……”

“小气鬼。”

听了他这句调戏意味大于生气的话,徐邀星的脊背好不容易才从酥麻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思维往下走,莫名其妙地接受了这个身份设定,讷讷地张了张唇:

“……那你要怎么办。”

祁止言挑眉,松开了禁锢着她的右手,方便她转过身望着自己。

徐邀星咽了一下口水,在胸膛内的心脏似有些不听使唤,顺从着本能,微微踮起了脚,搂住了祁止言的脖颈。

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学习者。

学会举一反三,能够从每一次接吻和每一次贴近,无师自通一些笨拙却有用的技巧。

比如在这种情况下。

她就轻轻吻了一下祁止言的唇角,而后顺着,从他的下颌一路往下,贴近喉结,轻轻小小地咬了一口。

过了几秒。

徐邀星感觉凝滞的空气被骤然打破,她的后脑被人托住,身体有些不受控地往墙上摁了摁。唇瓣被人有些粗鲁地撬开,男人的舌探了进来,强势而霸道地汲取她的每一寸呼吸。

一吻毕。

她有些缺氧,昏昏沉沉地想要将祁止言推开,后者却攥住了她的手腕,低头虔诚地吻了吻,嘴上说的话却跟这温柔的动作半点都不相干。

“就这么点吗?”他的话相当流氓,“不太够吧。”

……

鸡汤好之后。

徐邀星舀了一部分出来,又在那锅里额外下了一把面条,等沸腾之后捞出来,简单地进行组装。

将锅盖重新压上,她端着两碗面条过来,将其中一碗推到了祁止言的面前,硬邦邦地撂了一句:

“吃。”

祁止言失笑,顺从地从她手里接过面,却没动手开吃,托着腮意有所指地望着她。

后背、腰、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发软,徐邀星摸了摸滚烫的耳朵尖,深感自己上了贼船,觑到祁止言的动作,礼貌地反问了一句:“怎么了?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吗?”

她的语气乖乖巧巧,甚至心平气和。可不知怎地,祁止言觉得她像是被吸久了,试图伸爪子反抗的小猫。

本已经很生气了,却还是在最后的关头撤回指甲,换成了粉嫩轻巧的肉垫,不轻不重地给人来一下。

“那倒不是,没那么有骨气,”祁止言漫倦地倚在桌沿,似笑非笑地开口,“就是感觉……挺好,没一开始那么饿了。”

“……”

-

不管祁止言嘴上怎么开玩笑,他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这一碗面都吃光了,没有浪费一点。

说起来,徐邀星虽然不常做饭,但手艺出奇地好。她自己也感觉自己在做饭这事儿上有天赋,索性祁止言现在的手还没完全恢复,她便想主动将这个担子挑过来。

然而,还没等她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地在厨房一展风采,祁止言便无情地阻拦了她。他刚受点小伤,让徐邀星心疼一下做一次饭就差不多得了。

“我缠着你让你搬过来,不是让你伺候我的,”祁止言提醒她,讽刺自己时完全无所谓,“你这双手干什么的不知道?我随便吃两口应付得了。”

彼时,徐邀星正打算走进厨房,围裙还没来得及系上,就被祁止言抢到手里,高高地放到了一旁的橱柜里。

“……公平起见,”徐邀星失笑,踮起脚去够,“你不也很忙吗,怎么还愿意给我做饭呢。”

她的个子算不上矮,但实在是得花费好一番力气才能打开柜门取到围裙。祁止言害怕她崴了脚,主动将东西拿了下来,但也没给她,反而挂到自己的身上。

“因为我要把家里最难管的财政交给你,”祁止言挑挑眉,浑然未觉有什么不对,漫不经心地开口,“其余剩下的事,当然让我来了。”

徐邀星收回手,有点无奈地看着他:“祁止言,我们是在谈恋爱,你才是不要跟保姆一样伺候我……”

“噢,你在提醒我。”

祁止言往她的方向靠了一步,熟悉好闻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让徐邀星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意思是,换个关系,就可以这样了?”

他的语气自然而随意,仿佛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然而徐邀星却抿了抿唇,忘了原先反驳他的词,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朦胧的念头。

——他说换个关系。

换个关系。

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

“好了,出去等饭吃。”

祁止言单方面地终止了这段对话,把徐邀星推到餐桌旁坐下。系好围裙,直勾勾地盯着她望了两秒,似笑非笑道,“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个名分,记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