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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6 章(2 / 2)

胡四脑门上浸出了汗,他忙低下头:“我什么身边人?”

军师怒拍桌子:“你还敢装蒜!你的那好兄弟到底是什么人?”

胡四想着瞧这架势,定然是要找小六兄弟算账了,想想自己之前也因为帝姬做了北齐的俘虏还甘愿做仆婢没有一死明志看不起帝姬,要是秦将军知道了小六兄弟就是帝姬,那她就完蛋了。想到这儿,胡四硬着头皮说:“我的兄弟就是普通的村民,跟我一样都是有了血汗深仇才投靠秦将军的!”

高位上的三人交换一下眼神,眼中都是对这胡四的欣赏。可是接下来,肖百夫长却怒道:“好小子,你的本事都是肖某教的,你竟敢欺瞒肖某,不说实话?”

“小的并未隐瞒!所说句句属实啊!”

军师怒道:“既如此,那就军法处置!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捆起来吊在树上晒他两日,看他还说不说实话!”

胡四也不求饶,只是任由小兵将自己捆了结实推搡出去。

没过一个钟头,就有小兵来报说陈六求见。三人满是喜色的互看一眼,故技重施的威严坐待。

沉泥进到账内,就觉出了气氛阴沉,却还是撩开衣摆下跪:“小的陈六拜见秦将军、军师、肖百夫长!”

肖百夫长先说:“你求见是为何事啊?”

沉泥正色说:“不知胡四犯了何罪,秦将军将他吊晒在树上?”

这时军师说话了:“那胡四身为西楚将士,却对秦将军有所隐瞒,如此必是有异心!不处置了他如何可安?”

沉泥急着说:“不知胡四有何隐瞒?”

军师冷笑一声:“这事还要问你。你既然知晓北齐事,又对北齐局势了如指掌,如此心机谋划,必得知道你来处才可安心。”

沉泥听到这儿擡头问道:“倘若小的如实相告,可否请秦将军只处罚小的一人,不要累及无辜?更何况胡四他的确是不知,并非有意隐瞒。”

秦将军只说一个字:“允。”

沉泥默然片刻,先是将头上的头盔取下来,又脱下一层胄甲,将短剑等物放置好,才行了大礼:“实不相瞒,在军中何管家将小的姓名登记为陈六,实则在此之前,小的名为沉泥,更在此之前,小的本名叫做陈锦路。”

听到最后一个字时,秦将军已经坐正了身子:“胡说!陈乃西楚国姓!你一小辈如何三换姓名?你可知陈锦路是谁的名字?”

“小的知道。”沉泥一字一句说:“陈锦路乃是西楚王所生之女帝姬的性命。”

秦将军只说:“既然知道,你还?”

沉泥又磕头:“小的欺瞒了秦将军,小的实则是个女子”

这话一出,两双眼睛顿时看向了肖百夫长,肖百夫长老脸一红用眼神说:看我做什么?我就教个鞭法又没做什么,谁知道是男是女的?

秦将军和军师对视一眼,军师开口了:“冒充王室后裔,你可知是杀头的大罪?”

沉泥擡起头平静地说:“还请借将军的剑一用。”

秦将军便解下腰中佩剑掷给沉泥,沉泥磕头谢过后,起身抽出长剑,肖百夫长刚说:“账内如何施展得开?”沉泥已然起身舞动。

只见沉泥身形灵动,剑锋又带着不可一世的锐气,虽然大帐内地方窄小,却见沉泥身形轻盈如风般毫不受困。

秦将军看着这剑法,眼睛越来越亮:秦将军作为西楚的大将是见过西楚王舞剑的,这身形、剑法、气势与当年看过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不过半炷香,沉泥负剑而立,又过了三息,只见两侧的椅子自椅腿处节节化作粉末,椅子便直直地坠下去,等到落地时便是一堆粉末。

秦将军站起身:“追月作风!”

沉泥转过身来跪下神举起剑:“秦将军好眼力。这的确是父亲曾教我的追月作风。”

秦将军颇为激动的走到沉泥面前扶起她:“你果真是帝姬!西楚王室的剑法向来并不外传,更被提这顶级一招绝学的追月作风!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与先王相像,却不敢想到你竟然就是帝姬!好啊!当年西楚王就是要传位于帝姬的,如今可不是刚好!”

沉泥听了有些意外:这话的意思是,秦将军要立自己为王?

沉泥赶忙跪下:“秦将军!小的虽曾经是帝姬,可是国破之时,没能以死明志,反而是受降茍且偷生在北齐做了仆婢。小的一人,实则是西楚的奇耻大辱!如今小的能够跟随秦将军左右已是万幸,怎么敢肖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