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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4 章(2 / 2)

皇后虽然从小在这里长大,却也是第一次进入父亲的大书房。只是此时心头思绪翻飞,不知从何说起,也无心打量。

只是宰相看皇后这般,倒是忍不住先开口:“皇后今日此来,可是皇上圣意要对我刘家不测?”

皇后惊愕地擡头看着父亲:她万万没想到,父亲竟这样直白地挑破了。

“父亲怎知?”皇后下意识地问,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莫非父亲在前朝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宰相很满意:这个女儿从前不曾在意过,却是十分聪明。

“不错,前些日子,就是老夫向皇后娘娘传信自重时,曾在这书房里发现有人暗查过得痕迹,而种种迹象指向皇上身边的人。”

宰相言简意赅,说罢自己府上的事又问:“皇后在宫内为何不能安坐?莫非也有?”

皇后点点头:“宫里似乎有人要对礼儿不利。”

宰相叹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瞬间老了几分:“果然果然,轮到我刘家了。”

皇后听宰相此话大有深意:“父亲,本宫今日前来便是要和父亲商议此事,还望父亲万事坦诚。”

宰相听了眼球一轮看向皇后:口上叫着父亲,却自称本宫,虽听了不痛快,却也得承认这个女儿有太后之威。

“皇后娘娘请问,我知无不言。”

“当时鲁王之事,本宫有所耳闻,却觉得十分蹊跷。父亲可知道这其中奥秘?”

“娘娘聪慧。鲁王的事,包括陆清泽的死,都是皇上的手笔。”宰相略沉重地说:自古以来文臣武将之间就互相不对付。自己自然是一直看不惯陆清泽的,可是看不惯却也是佩服,陆清泽死于自己效忠之人的暗杀,这叫宰相也唇亡齿寒。

皇后却在朝政之事上有些迷茫:“这,这是为何?陆清泽是北齐大将,为何非要连陆清泽也除掉不可?”

宰相叹口气:“北齐早已四海太平,陆清泽手握大权无需再向从前那样依仗。更何况军权如此重要落在他人手中岂可安心?陆清泽是非死不可。皇上登基的时候,曾有朝臣提过说鲁王受先帝喜爱,虽然不曾撼动皇上地位可到底是心上不快。到底还是除掉了安心。”

皇后听了久久沉默,过了许久才问:“那父亲你呢?”

宰相只觉得心上一颤,又是一声长叹:“老夫自问忠心不二。”

皇后却别过脸说:“父亲自然是忠心不二。可是嫡姐曾是华太妃,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多次为难过太后母子。更何况,父亲一心钻营,如今又让自己的女儿进宫,一个为中宫皇后生下皇子,另一个则是宠妃把持后宫大权。宰相自然是位极人臣,贵不可言。如此大权在握,恐怕也是碍了皇上的眼了。”

宰相听后默不作声:皇后说的句句属实,甚至当初皇上为了拉自己和他同阵营,亲自来求娶太子妃。自己那个时候才带着朝中文臣全力支持太子,让他成了皇帝。想到这儿,宰相不甘心的说:“当初若不是老夫支持,他岂能如此顺利登上帝位?那时候鲁王深得民心,花落谁家未可知!”

“正因为如此!”皇后转过脸,看着宰相脸上是扭曲的不甘心:“正因如此,若是父亲要支持他人呢?”

宰相颓然地低头:“皇后说的没错,也许那时候起,皇上就在忌惮着老夫了。”

皇后却缓缓地问了一个问题:“本宫初进宫时,便发现本宫每日饮食中有避子药,但是本宫未曾声张,却不知为何后来竟有了身孕,想是皇上改变了心意。”

宰相背后出了冷汗:“当初,是老夫鼓动着朝臣上旨说北齐不可无皇子,江山不可后继无人。皇上当时受压颇大。”

皇后苦笑:“果然。难怪皇上改变了心意,难怪皇上不喜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