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他的官员都擡头看宰相,却见宰相并不起身只是继续说:“启禀皇上,那林公公并未回乡。而是去了南疆,并在南疆最大的酒楼登了天字一号的雅间,日日美酒佳肴,传召乐伎相伴,好不逍遥!”
皇上的脸色便阴沉了几分:“果真?”
宰相刘松云便说:“臣不敢欺瞒皇上!”
另有官员说:“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这林公公不好好伺候皇上,跑到南疆本就是奇怪,他一个太监,如何有那许多的银钱逍遥?这银钱的来源也是可疑!”
马上有其他官员附声说:“是啊是啊!”
皇上便说:“南疆?南疆是哪位臣子守着的”
朝中大臣便安静了下来:这皇上分明是明知故问,这看守南疆的鲁王还是皇上亲自派去的,这会儿子这样反问也不知道是要袒护还是何意,便都安静下来。
唯有宰相继续说:“启禀皇上,南疆乃是鲁王的藩地。”
皇上又说:“鲁王乃朕的皇弟,岂会对朕不利?兴许是误会。不若便派钦差大臣亲自前去南疆,去问问鲁王为何林公公会在南疆。如何?”
宰相便说:“皇上宽仁大义,乃是北齐之福!”
于是满朝文武便都齐身下拜称赞了皇上。
“众位爱卿以为何人适合去做这钦差大臣?”
此话一出,却是朝堂又安静下来:听着宰相的意思,这南疆是有反意。虽是这钦差大臣听起来风光,可是若是南疆有反意是真的,谁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哦?众爱卿都没有举荐的人选?”
只听安静的朝堂之上一脆声答:“末将愿为皇上分忧!”
朝臣们去看,却原来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少年:不过面孔上看着还带着稚嫩,却是身高八尺,身量也大,肩宽臂粗,十分威风。
赵开明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说:“应声者何人?”
“启禀皇上,末将乃孙禄。在营中任中郎将。”
“好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一个少年郎,那朕就命你为钦差大臣走上这一遭!”
皇上似乎是很高兴:“众位爱卿可还有事禀报?那就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直到皇上的身影离开了这朝堂,大臣们才接二连三地起身,退朝散去。
此时也少不得有那谄媚精通为官之道的人围住孙禄恭贺:“恭喜小将军!小将军年少有为啊!”
孙禄还不甚熟稔这一套,却也还是回:“客气了,孙某也只是为皇上分忧。到底年轻,不出岔子便万事大吉了。”
“小将军真是谦逊!如此年轻就做了钦差大臣,等到回朝之时,少不得又要升上一升了!”
却是已经有那头脑更活络的私下打听了,才惊叹原来这小将是孙大将军的庶子。于是脑筋一转,上门想要议亲的人又多了几家。
只是那孙禄却是下朝以后,领了皇上的谕旨便离了都城直奔南疆而去,对这议亲的事倒是一概不知。
只叹这孙禄虽是个世家公子哥的出身,却是个一心人。如此更比从前的奋力只为了能将远在北境的绿腰接回都城做个夫人。
如此就算是一路直驱南疆,却还不忘寄信给绿腰诉思念之情。而绿腰也不想自己低贱出生竟有这等奇遇,虽是在北境却是闭门不出一概不见人。且只安心在家中绣花练舞,偶尔也和仆婢学些庖厨。竟是再也不似从前妖冶。
而孙富虽是一直垂涎绿腰美貌,却因着这孙禄对此女上了心,再也不敢造次。反而每月亲自封了银子送去绿腰家中,态度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