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静妃以为牢牢拿捏的太后宫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太后娘娘,您说,这宫宴在即,这出席大的妃子们如何安排?这排在第一位的就是皇后娘娘了。这席间,朝臣献礼,作皇上、皇后难免要喝上两杯,又怕对皇嗣不好。可是这样的事情上,若是皇后不出席,又于理不合。难办啊。”翠荷姑姑一边给太后捶腿一边说。
“皇后自打上次回去以后就没再出宫过?”太后闭着眼睛。
“正是。上次自打皇后回了宫里,就再没出来过。听说是日日都在自己殿里看书,倒是饮食上多用了许多。”
“她倒是个懂事的,也是听话。哀家不让她出来走动,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宫里了。”
“那可不?皇后自然是知道的,腹中的胎儿最是关键,岂能不格外小心?不然也不会瞒着众人,要等到三月胎象稳固了才肯说出来。”
“既是如此,你等下便亲自去皇后宫里一趟。将哀家前些日子得的山参、燕窝、核桃都送去给皇后,要皇后好好养着。顺便再把哀家的意思讲给她听:就说,宫宴人多劳累,哀家的意思是要她好生养着。看皇后自己怎么选择。”
翠荷便起身:“是的,仆婢知道了,这就去。”
翠荷姑姑一趟来回极快:“回太后,仆婢已经将太后的意思告诉给皇后了。皇后当时只是说知道了。”
太后以手撑着下巴:“哀家只是提点,若是她在意皇后荣耀,必要在宫宴出现,也随她。”
这一头刚刚送别了翠荷姑姑,拂柳正在看那些东西,拿起那核桃说:“核桃仆婢常见的,可这如拳头般大的倒是少见。有了这核桃,仆婢就能给娘娘您做核桃糕了,或者磨成粉做成核桃露来也好,兑些蜜最是好喝,既能败火又能补益。”
皇后便懒懒地说:“那是了,那咱们自己宫里的宫宴就由着你来操持了。”
拂柳听了便有些楞:“娘娘您还真打算不参加宫宴?这如何使得?宫宴这样大的事情,您是皇后怎么能和皇上不同时参加呢?”
“方才翠荷姑姑来,可见你这丫头是看到山参、燕窝就没再挪开过眼睛了。”
拂柳仔细想了想:“仆婢倒是听到了翠荷姑姑说太后让您好好养着,可您怎么就绕到不参加宫宴上来了?”
“若是只送东西,翠荷姑姑何必亲自来一趟?太后那里可是离不开翠荷姑姑的。”皇后浅笑。
拂柳登时皱眉:“太后说的没错,可是宫宴这样的事您不去似乎也不对。”
皇后无所谓地伸伸懒腰:“宫宴要正襟危坐那许久,自然是疲累的,还要饮酒应酬。不如咱们今年躲在自己宫里,好生的做上一桌好菜,自己吃玩,岂不乐哉?”
“娘娘说的是好,可是若是宫宴娘娘都不参加,会不会惹得许多流言蜚语出来。”
“我这些日子喝的安胎药,你对外头是如何说的?”
“仆婢都是说娘娘身子不适,喝些药来调理身子。”
“岂不正好?今日便说出去,本宫身子不适严重,要在宫里静养。”皇后对这样的安排并不生气,反而很喜悦。她也不喜欢对后宫里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妃嫔们作出贤德的样子来,在那宫宴上虚与委蛇也是费心费神。倒不如在自己宫里自由自在的舒服,横竖现在那些妃嫔也不敢随意来打扰自己。
拂柳见皇后已经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再多说无用的,而是想了些好的来安慰皇后:“既然娘娘已经决定了,那仆婢当然是听娘娘的。这样也好,娘娘好好地养着身子,让小主子长得再大些。横竖咱们又不是真的犯错被罚在宫里,而是照顾着小主子呢。现在看那静妃如何得意且让她得意去,等到她知道娘娘是怀了身孕养着身子的时候,看她不得气歪了鼻子!”拂柳想着静妃气歪了鼻子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皇后无奈地说:“你瞧你,若是孩子出生,是个公主又如何?”
拂柳笑眯眯地说:“娘娘别觉得我笨,我可是知道太后这样帮着娘娘遮掩,定是也对娘娘的肚子极为看重,若是个小公主,等娘娘养好了身子再接着生小皇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