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胖子和乌玉兰看着他流泪,伤心欲绝的样子,都一时不知如何宽慰他。
谁料到,哭着哭着,王开元突然又笑起来。
就这样,站在告示前面,他就这样不停地哭哭笑笑了好一阵。
乌玉兰看着他,不知索然。
乌胖子一把拉住王开元说:“走吧,别闹成疯子了,花巡抚……他已经过世了。”
王开元大笑着说:“好呀,他也有今天!早该死了!走吧,咱们去京城!”
他的这种反应让乌胖子始料不及,以为他会要返城,参加舅舅的丧事呢,谁料会是如此?
乌玉兰说:“你舅舅中了毒飞刀身亡,你不想着回去看看?”
王开元说:“他杀了多少无辜之人?他的毒飞刀能有谁能躲过?这一次,一定是在追杀咱们和胖的胖胖胖仙时,误伤了自己,中毒身亡!活该,真是罪有应得!”
乌玉兰看到他对花巡抚竟然是如此仇恨,心里释然,说:“那咱们就走?”
王开元说:“走!去京城,找胖的胖!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出城不远,看见一家客栈,三个人急忙入住。
谁料想,睡到快凌晨时,乌玉兰被乌胖子叫醒了,喊道:“你快来看看王公子!他不知道咋了!”
乌玉兰走近一看,王开元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特大的红色突起,好像一个未发育的脓疥疮。
而且嘴角歪斜,口边都是唾沫,喃喃自语:“舅舅,你不要来逼我!”
“王公子,你怎么了?”乌玉兰急忙喊道。
王开元双眼无神,呆呆地望着上方,说:“我舅舅死了,都是我,害了他!我对不起舅舅,我对不起我的亲娘……”
乌胖子说:“他这是到底怎么了?”
乌玉兰说:“看样子,他对花巡抚是爱恨交织!爱的深也恨的深!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心里,让他清醒和睡梦中反复纠结,像拧麻花一样,最后拧成一团乱麻了,他自己从里面出不来了!而且身体里面似乎也由此酿出了毒,汇集在一起。看看,一夜之间,都生出这么大一个有毒的脓包。”
“啊?说了半天,你是说他毒发了,脑子也变成一个傻子了?”乌胖子大吃一惊。
乌玉兰说:“你怕啥?咱们村子不是有治这种病的秘方吗?”
说完,看着乌胖子。
乌胖子顿时支支吾吾起来:“那……那秘方,我不知道怎么弄?”
乌玉兰冷笑一声,说:“在我面前,你不必要演戏,实话实话!”
乌胖子说:“他这是中了邪魅了!你看他脸上生疮,眼歪口斜,这是魂丢了一部分。要是毒发了,脑子还坏了,要治这个,须得还魂草!可是那还魂草,稀罕呀,都长在高山之巅呀!”
乌玉兰问:“咱们这附近的高山之上,可有这还魂草?”
乌胖子说:“有便是有,可是采还魂草那可都是极度危险呀。”
乌玉兰笑着说:“你忘了我偷练过梅式武功的?没关系,我去!只要能采到还魂草,就能救了王公子。”
“他,他又不是你相公,要是胖的胖,你这样做我还能理解,可是他……”乌胖子说:“仅仅是一个和你无关之人!”
乌玉兰说:“你说什么呢?有没有良心?他为了让咱们大伙一起逃出巡抚府衙,背叛了自己的舅舅,还发明了泡泡球,辛苦费劲地做好了,让咱们穿上成功安全地逃走了。现在你能活着站在这儿说话,就是因为被他救了一条命!他这会儿有点难了,你反而不在乎他了?想想吧,要是留在花巡抚那里,说不定,被花巡抚抓住后你早就被狗头斩了!”
乌胖子被她这番话一下子震惊了。
他愣住了,女儿虽然教训自己,好像句句在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