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显得有点答非所问，不过很快又被陆右一带过，开始下一个话题：“说正经的，下午篮球赛。有没有兴趣？”
“下午？下午不是有课吗？”
“消息不更新呢你，体育课上举办友谊赛，跟隔壁打。”
“去！当然去！虐不死他们的！一群就知道瞎嚷嚷的二货本大爷看他们早不顺眼了！”
有人摩拳擦掌，一脸兴奋。
“诶诶，咱这频道人多，别飚脏话带坏小孩子了！”
后面声音还没完，李梦瑶听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又看向跟梁彤讨论题目的柏云。
“数学老师没说你什么吧？”
“没有，没事的。”
她宽慰一笑，手下的动作不停：“你看。然后再把这个公式带进去一下，就能得出来了。”
着重的画了两个圈后，柏云把草稿纸递过去给她看。梁彤皱着眉看了会，一下子顿悟过来，连感谢都来不及说就转过身接着计算了。
又聊了几句，老师已经提前来到教室做准备了，陆右一心情很好的走过来，一条长腿大喇喇的搭在桌子上的横杠上往后一靠。
过了没多久，纸条就被推过来，娟秀的字落在上面有点赏心悦目。他拉着椅子过去看，动静还不小，上面写着：“不要再看我了，听课。”
他挑眉带笑，擡笔写下来的话却字里行间都是委屈：“哦，好。（苦涩小人）（凋谢花朵）”
没等柏云回话时就又看到他在另一张纸上继续写写画画：“因为我有事跟你说（小狗探头）”
陆右一推过来，让她看完后才收回去继续写：“下午可以来看我打球吗？（可怜巴巴）”
这次没有再拿回去，他就这样眨巴眼睛挺直了腰板看黑板，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纸条被递过来，“简笔画画的不错，很可爱。”
“嘶——”
他不满意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就准备压着声音去磨她的时候，另一张纸条拍在他脸上。
“知道了，听课。”
像是预料到陆右一下一句话一样，柏云支着头故意不去看他。
现在才反应过来的他尾巴又摇起来了，低头一阵狂写：“就知道你最好了，喜欢（小狗比心）还有，盯着你看是因为你很好看，真的。（小狗比大心）”
柏云不动神色地把这张纸条叠好夹在笔记里面，然后看向黑板，只是耳尖升起一抹烫心的绯红。
“…笨蛋。”
下午的体育课特地跟第二节课调了位置，正好下课就是大课间，能为篮球赛再多加点时间，班上同学看起来都挺兴奋的，一股脑全冲出去了。
体育老师简单交代两句后就宣布原地解散，本来想整理数据的他被几个学生拽着推着走向篮球场地，说什么也要他来记成绩。
剩下的人大多去了隔壁的体育馆。体育馆里场地大，坐着休息和玩器材的互不干扰，里面开着暖气，热乎乎的一看就很适合冬眠。
李梦瑶抱着水杯抿了口里面的热可可，全身放松地感叹了一下：“对我来说，冬天的空调就像是西方的耶路撒冷一样。发明空调的人简直是天才。”
她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像一块要化掉的冰淇淋。
“原来爱运动的人也会怕冷吗？”
柏云有点好奇，在她印象里，热爱运动的人像天生有什么暖气buff一样，冰天雪地也阻止不了。
“怕当然是怕的了，只是大家都在忍着而已。运动开就不冷了，我的血现在是冷的。”
她把盖子盖上跟着回答。
上面正坐着并排休息的几人突然起了一阵躁动声，激动的声音传过来：“我嘞个老天！这次比赛陆右一也上！妈耶！走走走陪我去看嘛！”
“啊？啊——你他喵、别那么急！他又不会跑了！”
柏云这时候才突然想起答应好陆右一的话。之前说完解散后就被两个人拥着一起边聊边走进体育馆了，完全不记得还答应了他要去看篮球比赛这件事。她有点心虚地站起来，把衣服拉链拉好后就要往门口走去，身后梁彤好奇：“这么早就走了吗？”
“嗯，还有点事。你们先坐吧，教室再见。”
她摆摆手推开玻璃大门。外面的冷气往衣服里直钻，冻得她一抖。
篮球场就在体育馆不远处，走过去也不是很费劲。场上正热闹着呢，周围聚了不少人，时不时从中传来加油呐喊和哨子的声音。
柏云踮着脚在外面看了会，只能看到里面闪烁的身影，谁也看不清，绕了一大圈才在靠近球框的位置看到他们。一群人大冬天里只套了个无袖球衣，让身穿棉袄的柏云看着都冷。
篮球在几个人手下轮转着，她也看不懂，就盯着场上的人认真寻找着陆右一。眼睛睁得太久已经有点酸涩了，恰巧这时起了一阵劲风，她下意识眯了一下眼。再次睁眼时，球已经砸进了球框，欢呼声响起，身旁站着的女孩子几乎把嗓子都喊哑了，激动得好像中了大奖一样。
找到了。
柏云看过去，正对上他要看过来的目光，只见他眼底的戾气瞬间消弭，陆右一好心情翘起嘴角，就差没挥着手招呼她了。
记分牌翻过页，比赛还在继续，只是柏云再也没办法将眼睛离开那个穿着橙黑色球衣少年了。
“嘶这家伙，陆右一疯了啊，走位这么骚？”
陈飞龙薅着领子擦了把脸上的汗，这小子从刚才开始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三分球一个接一个，秀翻全场了，身边姑娘喊着的全是他的名字。
丁森扫了一圈，在球框旁看到那个瘦小的影子，不禁笑出声。
“嗳，不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