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好消息
课间四十分钟里,几个人围成一团的商讨着要坐在哪里,热闹的很。
柏云倒是无所谓,但是要综合考虑几个成绩偏下的,本来想的几个位置被迫作废。最后,两个人的位置选在了第二列第三排。前有李梦瑶跟梁彤,后面是许顺和丁森,旁边的陆右一虽然有点小情绪但也没说什么,非常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太情愿的模样收获了几个人的联合攻击。
生物老师拿着卷子走进来,她今天很开心,本身就散发着书卷气息的人更加慈祥了。站在讲台上看着大家,她表扬着开口:“大家也知道本次考试自己的成绩了吧。我其实还是很惊讶的,因为这次卷子有点难,但是真让我没想到,生物的年级第一二都在我们班。”
班里有人小声猜测,窃窃私语。她在拿到试卷的时候还在头疼,结果考完试之后同组的老师还都过来连声祝贺。听着他们讨论才知道,带的平行班里面居然有两个超了实验班,让人震惊,尤其是里面还有一个是转学过来才一个月的。
“第一是陆右一,以生物满分的成绩坐在第一,还有一个是柏云,考的也很好,97分,年级三十。大家要向他们学习啊。”
虽然是模板话术,但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她又象征性说了两句后就开始切入正题讲卷子了。
等下课之后,柏云将几个人的意向座位整理出来一同交给班主任。陈梅看了眼,也没有说什么,她这次生物突破了九十,是很大的进步了。
不过座位一般是要等到下周一才会换的,这期间不仅要收集还要整合,调排事情也很多。李梦瑶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还是得回之前的位置听课。
一上午的时间悄然过去,下午快上课时,体委传来喜报,今天体育老师没病,去操场集合!
本来已经准备昏昏欲睡的大家一听瞬间来劲,猴叫两声庆祝完毕后就一溜烟跑下楼了。倒是柏云不太开心,她慢吞吞的走在队伍最后,非常有气无力。
李梦瑶垫着脚找了好久才抓到要把头垂到地上的她,看着这样一副没兴趣的柏云,她乐着开口:“怎么了?你不喜欢上体育课吗?这幅丧气样。”
一手给她塞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感觉你是会低血糖的人,先吃点,一会跑步不容易头晕。”
柏云蔫蔫的开口,也没反驳,“谢谢。我是不喜欢上体育课,比生病要累。”
她体能不好,每次跑步都是被体育老师赶着的那种,中考成绩能门门接近满分但体育成绩却只是刚过水平线,是体育老师最头疼的学生。
这也就造成了她越来越讨厌体育课,连每次的体育老师也讨厌起来。再加上,基本上在初中的时候,每次体育课都会有游戏,通常是两人一组。而她当时只顾着学习,是多出来的那个奇数,每次都是她一个人跟老师一组,就更不喜欢了。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垂着头,脚步更重。
磨磨蹭蹭走到操场,体育老师已经站到操场上了。他先例行的点了个名,询问了一下出勤情况后说道:“虽然咱们这个体育课不经常上,但是这个体侧还是有的。学期末的时候我们测个八百一千,还有一些其他零碎的然后就基本上没有体育课了,你们也就要好好准备期末考了。”
听着这些话,后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队伍又乱哄哄起来,有人发言询问:“老师咱一共才见过几次面啊,怎么下次就要考试了,你这身体不行啊。”
体育老师姓孙,他正低头翻着表呢一听这话来了脾气,笑呵呵的说:“谁说的?谁说我不行的?来站出来咱比划比划。”
巡视一圈未果,他又小声半吐槽的透露:“不是我不想给你们上体育课,那上面安排我能怎么办。我不同意扣的还是我的工资好吧,你们以为这年头当体育老师轻松啊,我还要带几个班的体育生的,忙死了。”
不等有人抱怨,孙老师就拍着板子道:“好了好了,别吵。体委带头,跑两圈热热身去。”
队伍跑的散漫,老师也不管。慢慢悠悠顺着操场半跑半走了一段时间后,后面的男生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疯,几个人跑得飞快,一下子就超过了前面的女生,不顾体委气急败坏的呼喊自顾自跑开了。体委胜负欲被激起,带头跑得也快了,队伍靠前站着的柏云也不得已加速跟上,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
跑完步就原地解散了,说是上体育课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放松而已。有人跑去拿体育器材,李梦瑶首当其冲,抢了副羽毛球拍过来找柏云,“走呗?你会不会打羽毛球?”
她手没好全,刚刚跑步下意识掐着掌心现在还有点疼,再加上生病刚好,柏云没力气地摆摆手,轻声拒绝:“不用了,我要去休息一会,好累。”
梁彤拿着另一个羽毛球拍走过来,她眼尖,一下子看到柏云垂在身侧的手,替李梦瑶应了一句后就带着人走了。
“诶诶,你拉我这么急干什么呀?慢点。”
她把人薅到羽毛球场地,四周都是人,还有偷懒摸鱼玩手机的,吵吵闹闹。二中校园里有单独开放的体育场地,规模堪比高校体育馆,排球、网球、羽毛球,市面上绝大多数的体育器材都能在这里找到合适训练的场地。
两人占了一块地方,梁彤才小声地跟她说:“笨啊你,没看到班长身体不舒服吗?”
“啊?班长身体不舒服吗?你怎么知道的?”
“没看见吗?她左手肿了好大一块。”
李梦瑶更惊奇了,她完全没看到啊。
“呃…也许只是不小心?”
“我感觉不是,看到好几回了,每次都是在考试之后。”
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值日的时候看到过柏云收拾东西,单独用右手很不方便,所以她就猜测过是不是左手有伤什么的,不过之后也就逐渐忘记这件事了。
现在想来,可能只是考试后这段特定的时间内有伤而已。
“啊?那、那……”
她找不出可以辩解的话了,有点苦恼地皱眉。这是别人家里的事,不管是自我伤害还是什么,以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似乎都没办法轻易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