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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2 / 2)

布莱克拿回来后以家主权力设定了限制,将它牢牢拴在斯黛拉白皙的脖子上,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取得下来。

克利切显然已经想好为现任主人送上忠诚,在听到几回布莱克母子的“对话”后总算知道大少爷在找什么,而它碰巧知道一点。

它原本可以不说,可以保密,但自从它看见黑水晶出现在斯黛拉胸前后,就明白总有一天,她会变成自己另一个主人。

布莱克们是多么固执而偏执的人,它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唯一可惜的是,克利切知道的并不完整,只是一个打开宝箱的密码而已,而“宝箱”在何处,它也不得而知。

*

斯黛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格里莫广场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世界一片雪白,自己窝在布莱克的怀里,身上盖着男人的外套,还有一个暖暖的温暖咒。

他们坐在顶楼花园里,这个位置能看见特拉法尔加广场的铜像,彩灯欢快地闪耀在大街的行道树上,在高大的雪松里忽隐忽现,斯黛拉擡头,看着软绵的小冰晶一片片落在头顶两米处,被看不见的圆形透明罩弹开,滑走了。

“醒了?”

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男人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女孩困倦地唔了一声,偏头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几点了?”她问。

“快八点了,饿吗?”男人从藤椅里坐直了些,玻璃小几上放着一杯威士忌,里面有一块透明的方糖不断旋转着,却没有融化:“想吃什么,我让克利切做。”

女孩打了个哈欠,声音发懒:“想吃冰淇淋。”

“不行,天气太凉了。”男人一口回绝:“前几天你还叫唤冷得要感冒。”

斯黛拉说:“那给我喝那个。”

布莱克看她指着的那被威士忌,挑了挑眉:“你以前不喝酒。”

“是吗,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她盯着半透明的橙褐色液体上不断跳动的小小泡沫,由衷地赞叹:“这个很漂亮。”

布莱克端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让那泡沫更加细密:“度数不低,你确定?”

斯黛拉的表情看起来一定要试,她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男人好笑地看着她瞬间眯起的眼睛和绷直的嘴角,好笑道:“怎么样。”

女孩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娴熟,或者更风情老练一点,但一张口就露了怯,眼泪从眼角冒了出来,她嘶了一声擡手扇了扇风,控告道:“这不是放了糖?怎么还这么辣!”

布莱克的胸膛发出低笑的震动:“这不是黄油啤酒,小姐。”他低头凝神看着那双泛着水光的焦糖色双眸,挡开她的手,扳过女孩的下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红了没。”

他离得很近,说得又太道貌岸然,以至于斯黛拉差点就上了当,回过神后立刻耳根发热:“您这么喜欢捉弄人吗?我又不是烫到了。”她吸了吸鼻子嘟囔着,推开他就要往下跳,却被男人一把揽过腰,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我是说真的,威士忌不能这么喝,那么一大口,我也受不了。”

斯黛拉稀里糊涂看着布莱克擡手抿了一口,接着后脑勺一热,被男人按住了,柔软的浅亚麻色发丝从他指缝间漏出,女孩的呼吸也在同一时间被夺走。

这是斯黛拉记忆里第一个真正的亲吻,不是俏皮的晚安吻,也不是亲昵的贴面吻,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充满着热情和欲.望的交融。温软的唇堵住她的呼吸,口.腔里的高热让酒精无限制发酵,混合着麦芽、橙皮的清苦香气,让人头晕目眩,大脑空白。她试图避开来自布莱克不容拒绝的压制,但显然不敌对方游刃有余,最后被男人勾住舌尖狠狠碾过唇缝,尾音收在嗓子里低低地笑。

女孩的脸涨的通红,她怀疑把整个伦敦的雪洒在自己脸上也降不下来热度,一时间万物俱籁,只能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和自己急促的呼吸。

“你、你怎么忽然——”

斯黛拉一开口立刻闭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声音软得像在撒娇,但对方丝毫不觉,反而无辜:“教你怎么喝酒,小姐。”他故意道,凑过去抵着她的额头,小声问:“尝出味道了吗。”

斯黛拉在他灰色的眼睛里晃了一秒的神,立刻气急败坏地推开他,大声道:“我没——!?”

她又被亲了。

好在他这次温柔多了,年长者太会照顾女孩的羞愤,比起刚才的强势与火热,布莱克也很愿意让她明明白白感受到他的全部,男人只是轻轻浅浅的咬着她的唇,酥酥麻麻的,最后吻了吻她的唇角。

“习惯我。”

他的手从女孩后脑勺滑到了脖子上,漫不经心地捏了捏:“以后用这个当晚安吻怎么样?”

伦敦冬天寒冷的风雪吹不进开满整片冬山茶和玫瑰的格里莫,斯黛拉在恣意熏染的雪夜花香中,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

快到一月末,凤凰社的人没有更多的精力留在陋居,布莱克即使知道每一次出门都代表斯黛拉又一次遗忘的可能,他也义无反顾地走出了温暖的卧室,寒风肆虐,战争严酷,贝壳小屋成了他们另一个常驻落脚点。

或许是春日将至,好消息接踵而来,一个夜里,隆巴顿老夫人来信告知凤凰社弗兰克和艾丽斯已经清醒,只不过还很虚弱。

“他们要好起来了!”爱米琳难得展现出属于女孩的激动,她拥抱过校长,然后跑到一楼客厅痛快地哭了一场——她是艾丽斯最好的朋友。

邓布利多的胡子上还沾着爱米琳的眼泪,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掀起床上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帘子,笑眯眯道:“真高兴你能和我们一起分享这个消息。”

那是一个非常虚弱但美丽的亚裔女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却也带来了见惯沧海桑田的悲悯和宽容。

她说:“您的身边总是有许多小朋友,阿不思。”

“算起来,我们有快半个世纪没见面了。”老校长坐下来,定定地看着她黑色的眼睛:“我有时候还是会怀念当年的日子,纳吉尼,但是我很后悔没有更快一点让你从血魔咒的宿命里解放出来。”

“不,您没有失约。”化为人形的纳吉尼有着与蛇形截然不同的性格,她轻轻拉过披肩,温和道:“最后能以这种方式再和您见一面,我真的心满意足。”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烛芯跳动,映在女人苍白的皮肤上。

“我以为你不会选择我们。”邓布利多忽然道,他把眼镜拿了下来擦拭着:“毕竟,这么多年,你一直和汤姆在一起——至少作为一条蛇,他对你很不错。”

“他需要的是大蛇纳吉尼,而不是血魔咒诅咒者纳吉尼。”女人摇了摇头:“我分的清,阿不思,否则我当年为什么要拼命阻止克雷登斯去格林德沃那边。”

这个人名再一次让邓布利多沉默下来,他用了比之前更长的时间擦好眼镜后,才说:“这是一位父亲,为了她的女儿不再遭受血魔咒的诅咒而花了半辈子时间找到的解咒方法,我很遗憾它对你的效果没那么大。”

“已经很好了。”纳吉尼看上去不怎么在意:“我的蛇形也变了很多,是吗,您都没有认出来我。”

“我想你保留了作为蛇的记忆?”

“在您念出解咒的时候,我才回想起作为人和蛇的一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原来,我已经做了那么多错事,也不能再回头了。”

邓布利多长叹一口气:“这不是你的错。”

“不管如何,我已经不能称为‘人’。”纳吉尼如闲谈一般:“我杀死过同类,也吞食过同类——还有,我知道您最想知道的那部分,魂器,对吗。”

邓布利多合上眼,双肩沉重地垂了下来。

“我会告诉您的。”

纳吉尼透过邓布利多苍老的面容,像是回到很久以前,久到那时她还怀揣着能够战胜血魔咒的幻想,身边拥有着从未有过、称之为同伴的一群人,她曾经满心希望,但命运是一把利剑,斩断了她与人世间的最后一丝羁绊。

“这是我的遗言,阿不思。”纳吉尼伸手温柔地压上老校长的胳膊,带着半个世纪的力量:“等我死了,就将我沉入海底吧,顺着洋流,也许终有一天,我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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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认为纳吉尼是有人类记忆的,因为完全变成蛇又没人说话,遇到光头就死心塌地了,但我还是觉得她是个很善良正直的女孩,所以就让她记不得那些事了。

520、521就是要亲亲!

以及教父的酒是古典,我觉得他有时候真的很oldfashion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