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看过太多她的背影了。
贺倾怡说的那些话也同样的在他的耳畔萦绕。
他不是不想,不是没想过。
但是要他怎么把这些话说出口,其实有时候想念上头的时候他也行豁出去一把,不管那么多的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站在她面前放下身段不顾一切的祈求她回头。
甚至有时候想不惜装可怜的看她会不会心疼自己,但转瞬清醒过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手段卑劣至极。
他不是就打算让两个人这样断了。
他从来没打算这样过。
只是他知道现在这样或许是她想要的,他可以给她时间,等到时机成熟他会重新认认真真的追她,但最后他还是会把选择权交到她手里,到底是怎么样让她来选。
这是他一早就做好的决定。
-
后边几天陆之溪忙的不可开交,每天都要凌晨才能回到酒店,一天下来进门就想倒头就睡。
白天的时候没什么时间看手机,等到晚上躺在床上才能一个人一个人的回复,有好几次回复到一半就睡着了。
好不容易赶上周末有时间休息,陆之溪直接从晚上九点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从床上起身拉开窗帘,眼光晃得她眯着眼睛,但她还是在窗前站了会儿,最后才又回到床上。
算下来她也回来小半个月了,原本她以为白天上班,晚上有时间看房子的,但现在看的话,这完全是不可能做到,刚好赶上今天,陆之溪打算下午就去看看房子。
昨天下班早,她回来以后在手机上看了一会儿房子,跟几个房东约了下今天去看。
等她收拾好出门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陆之溪撑着一把太阳伞在太阳底下慢慢走,要去看的几个房子都在同一个小区,就在周围,来回上班什么的也方便。
几家的房东也都是爽快人,即使她没选,也没有人因为白跑这一趟而生气。
陆之溪最后选了最后看的一套。
是套装修完但是一直闲置的大平层,跟贺倾怡那套的格局很像,陆之溪一眼就相中了。
和房东签完合同以后时间也还早,才刚刚五点多,陆之溪给路砚和贺倾怡打了个电话告诉了这件事。
这是她在这座城市,现在唯一可以联系的两个人。
这些年大家都长大了,但是性子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像路砚永远是听到这些消息以后坐不住的那一个。
接到陆之溪电话以后路砚就赶了过来,帮她搬行李。
“这样看,还挺狼狈的哈,才只有这么两个行李箱。”陆之溪开玩笑的说道。
那套房子设施齐全,她在里面转了一圈,暂时没发现什么需要她添置的东西,唯一需要的或许就是她要把衣柜填满。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来的匆忙,但看着路砚只帮她拿着两个行李箱,陆之溪还是没忍住的笑自己。
一时间她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最后思考了好一会儿,挑了个合适的,可能是有点惨淡?
路砚接着她刚才的话:“你也知道自己狼狈,那还不归靠组织。”
陆之溪轻啧了一声,伸手拍在他身上,“你也来这一套是不是。”
路砚噤声一笑,“那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快点搬你的吧。”
-
等都整理的差不多,贺倾怡也到了。
本来她终于找到地方落脚,加上三个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凑到一起了,是应该好好去庆祝一下的,但今天太匆忙,就只是出去吃了个饭,聊了好一会儿的天。
第二天的时候一早路砚就给她打电话,说组了个局,要给她好好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清净惯了,听到的时候陆之溪第一个想的是要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生活确实是有点太过于平淡了,少了点烟火气,是该出去和朋友们热闹一下了,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有一点担心的,她犹犹豫豫的开口:“你…都叫了谁?”
路砚:“哎呀,知道了,放心吧。”
路砚组局的地方无非就那几个,但十次有八次都是在酒吧。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刚进来的时候陆之溪还有点不适应,她太久没来了。但眼前都是些熟悉的人她也没那么拘束,没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今天场上还是那些老熟人,盛桉、谭毅阳他们都在,陆之溪不免想到了某个人,不过路砚真的跟答应她的一样,没叫他。
大家太久不见了,一时间有太多的话要说,也有太多的酒要喝,以前每次陆之溪都是碍着气氛只喝点酒精度数低的。
但今天她好不容易开心,找到机会释放自己,所以喝的痛快,一杯接一杯。
到最后她都感觉自己喝出幻觉了,虚幻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时间没分出是现实还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