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和他都是那种经常眼睛不离屏幕的。
以前路砚经常在家悄摸摸地熬夜打游戏,玩到后半夜是常有的事情,甚至隔三差五还会通宵,但即使这样视力依旧是好的。
她当时觉得这样的人十个人里难出一个,直到后来遇见了贺霁与,有次聊天发现原来他也是一样。
那以后她就觉得,有的人是老天养活的。
因为她高中的时候前桌的女生,很乖一个人,基本上不怎么玩电子设备,更不用提打游戏了,手机也就是用些最基本的功能,打打电话回些消息这类的,但是眼睛度数逐年递增,高中毕业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八百多度。
有次午觉睡醒,可能是有些懵,小姑娘一时没想起来眼镜放在了哪,眯着眼睛转过身来让她帮忙找一下。
那一刻陆之溪觉得近视眼的生活真的不方便,特别是这样的高度近视,她心里多了心疼。
所以现在看见他明明拥有那么好的视力,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能拥有的,却不珍惜,她是有生气在的。
但看他态度不错,消下去了好多,陆之溪把水递给他,说:“煮好的养生茶,快趁热喝,补气血的。”
贺霁与:“?”
“我看着像气血不足吗?”
陆之溪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握着他手把杯抵在他唇上,把他嘴堵住。
“哎呀,快喝。”
贺霁与顺着她来,喝了口。
随后放下杯子,手扶上她腰把人揽了过来,“想看电影么?”
陆之溪摇了摇头,发顶的细丝蹭着他脖颈,惹人发痒。然而“做坏”的人当然不会知道。
贺霁与往后靠了靠,让她能靠着舒服一些。
陆之溪自己吃着手里的水果,“你忙你的,我待一会儿也要回去写作业。”
“嗯。”
贺霁与拿起电脑继续写着没写完的东西。
是两个人一起参加比赛要用的,陆之溪撩起眼皮看了会儿,时不时的拿起盘子里的蓝莓味他几颗。
一直到盘子里的蓝莓吃的差不多了,她才起身,“我要回去写作业了。”
她头发在后边随便扎了个低丸子头,刚因为靠着他,已经松散了不少,几缕掉落下来的头发挡在脸边,说话的时候低着眼,看着乖得很。
贺霁与把电脑合上放在茶几上,拉着她手又把人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这么听话?”
“当然了,我们这样的好学生都很听话的。”
“那亲一下我。”
陆之溪扭头,硬气的说:“不要。”
贺霁与在她耳边哼笑了声,把人转过来直接在她唇上亲了下。
陆之溪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大的看着他,“耍无赖,人都说了不亲,你还亲,讲不讲理?”
贺霁与护着她头把人压在沙发上,陆之溪下意识的伸手抵在两人之间,手按在他结实的腹肌上。
贺霁与勾唇:“别着急。”
他勾手扯掉绑着她头发的发绳,让她彻底躺在沙发上。
没了发绳,她长发在沙发上铺散开,光线打落下来,照着头发亮着光泽,贺霁与捏了一缕绕在指尖,很快又松开。
他伸手把她双手压在两侧,声音因为带着几分隐忍而显得有些沙哑地说:“这就算耍赖了?”
“我一向不怎么讲理的,你教教我?”
陆之溪有些懵的看着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他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了唇上。
紧接着是她发红的耳朵,又到她轻颤着的眼皮,每一下都很轻,他亲的小心翼翼,像是护着什么易碎品。
陆之溪呼吸被他勾的逐渐急促起来,脸颊上也早已染上了绯红,可眼前的人似乎还是想继续磨着她。
陆之溪受不住也气不过他衣冠楚楚波澜不惊的样子,趁着他又一次把头低下来的时候,她微擡起头凑了上去。
贺霁与本就强忍着狠亲她的冲动,被她这样一来,直接狠狠地压了下来。
虽然有了几次经验,但到底在这方面,在他眼前,她还不是他的对手,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
她有时候在想从小到大她算得上学东西快的,但怎么在这方面迟迟不开窍。
似是察觉到了眼前人的不专心,贺霁与使坏的轻咬了她一下,陆之溪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声音刚露出来又被人堵住,这次他吻的更凶,她闭着眼沉沦其中,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宽厚的肩膀。
越发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混在一起传入耳朵,他不再锢着她,松开了手去扶着她的脸。
感受到女生的回应,贺霁与伸手将手从她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高于自己体温很多的掌心紧紧的扣在她腰上,陆之溪身体轻颤了下,被他亲的没忍住的呜咽了声。
她手滑落到他后颈,顺势地往上,小手插进了他的发间。
一直到她擡手锤他,贺霁与才把唇退离了她,擡眼看着女生湿漉漉的眼睛,感受着她因为气息微乱,胸前猛烈的起伏,贺霁与擡手牵去她耳边沾在脸上的头发,又在她唇上落了个亲吻。
陆之溪平复着气息,他却又从她唇边往下,一下下稀碎的亲着她的脖子,最后埋在她锁骨处,衣服下作乱的双手顺势往上,却在感受到阻碍的时候停了下来,又落回原处。
陆之溪被他撩拨的身体发热,已经微微出汗。
他擡起头望着那双水氤氤的眼睛,在她耳边笑,气息不稳地说:“讲理还是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