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边的人不该是自己吗?可为什么她现在是能是旁观者呢,看着他对别人好,对别人轻声细语,对别人宠溺的笑。
该享受这些的人,不该是她吗
她闭了闭眼,长舒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将那些复杂的情绪又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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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是回市区里吃的,可能因为跟盛桉跑的那一圈时间太短不够过瘾,回来的时候陆之溪偏要来开车,贺霁与也没拦着,这一路他到是消停,闭麦做了个合格的副驾。
饭店是路砚找的,一进包间就是张大转桌。
都是熟人,自然没有那么多讲究,贺霁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陆之溪跟着坐在了他右边。
贺倾怡自然是做到了她旁边。
只有三个女生,秦夏站在门口扫了一圈最后挨着贺倾怡坐下。
等菜的时候盛桉出去接了个电话,走进来的时候感觉到门口的空调开的有些凉。
他伸手碰了碰秦夏肩膀,“你上我那坐着去吧,这边太冷了,一会儿还要从这上菜,不方便。”
大家都在聊天,也没人去听他们两个人到底在商讨什么。
秦夏擡眼,看到他的座位就在贺霁与旁边。
想都没想的就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了过去。
等盛桉坐下就收到了贺倾怡一记眼神警告。
他摸不着头脑,干什么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他也做什么了吗?
当初秦夏的表白,除了她和贺霁与,应该没有别人知道,不知者无罪,贺倾怡也没再说什么。
菜都上来的时候,桌上的人便开始分酒。
分到陆之溪的时候,被贺霁与拦下了。
“我喝,她就不喝了,要不然回不去家了。”
“护着就说护着的,别整那借口,还回不去家了,代驾都跑哪去了?”
有人应声:“哎,理解,这才在一起,等下次嫂子可就跑不了啊。”
陆之溪笑着点了点头,“下次有机会的。”
说话的功夫,秦夏就倒了杯酒递给了贺霁与。
他也没多想,一杯酒而已,就接了过来。
只是陆之溪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但又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一点都不大度。不过她还是没说什么,闷头吃着菜,自动的转盘转的不怎么快,不知道是谁点的菜倒是挺对她胃口的。
陆之溪跟小鸡啄米一样来一个就尝一口,一两圈下来吃的也差不多了。
她抽了张纸擦了擦嘴,稍微往后撤了下。
眼睛却瞄着他手边的酒杯。
好像从来没用自己倒过,一直都是喝的见底了就有人给续上。
他知道是谁在帮忙,想了想也没制止。
毕竟说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当做是妹妹看的,那件事在他心里倒也不算什么,贺霁与早就全当是还小的时候犯浑说的话。如果他可以的表现很疏离反倒是显得很在意。
最后陆之溪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扯了下贺霁与的胳膊。
他以为她是待着无聊,于是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抽了下来抓着她十指紧扣的放在了自己腿上,拇指磨着她似是安抚。
“别急。”他接着说,“就快要回去了。”
他酒量一向很好,这会儿也就喝了两瓶啤酒,跟平时他们出去玩来比,简直就像是喝水。
但他凑近了说话,还是能闻到酒气。
陆之溪皱眉,“你能不能别喝了。”
平时他怎么喝她都不管的,贺霁与有些吃惊,但还是听着她的话。
抓起桌上的杯,将里面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秦夏拿着酒瓶正要给他继续倒满,他就把手掌扣在杯上挡住了。
“你嫂子不让我喝了。”
一句话对秦夏来说像是五雷轰顶,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在做什么呢?
秦夏有些惊慌和错愕的看向陆之溪,却发现她正低头玩着手机,大抵是因为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擡起头看了她一眼。
陆之溪脸上的表情一如上午一样,不失礼貌的微笑。
此刻秦夏才清楚了为什么,站在贺霁与身边的人不是她。
是因为她的喜欢太怯懦了,甚至有些有意的讨好,她想了下,如果是她跟贺霁与谈恋爱,她一定不会对他耍小性子,不会对他提要求。
但是陆之溪不是,她在他面前大方的表达自己的心情,没有因为喜欢而一味的迁就。
换言之在这段恋爱里,她还是她。
秦夏回了她一个笑,放下了手里的酒瓶,长舒了一口气。
脸上前所未有的舒展,像是释怀,像是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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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结束基本上都喝了点酒,各自坐在车里等着代驾,陆之溪没喝酒和贺霁与先开车回了家。
出了电梯,陆之溪嘱咐了他几句。
“我回去了啊,好累,你也喝了酒洗漱完就早点睡。”
说完就要转身。
不曾想被人拉去了反方向,贺霁与把她拉进了自己家里。
转身就把人抵在身子和门之间。
门锁落下的声音和她背靠在门上发出的声响重合,陆之溪有些气息不稳的喘着气。
他动作快速,让人来不及反应,也不知道到底是两个人中的谁压到了玄关处的灯,昏暗的光线瞬间亮起,眼前人身子的阴影和他身上的气息很快就压下来把她笼罩上。
光线不太明亮,陆之溪也看不太清,但感觉他现在眼尾泛红,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侵略性的危险。
她心跳加速,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甚至看着他渐渐逼近眼前的脸,有些想多。
挣扎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禁锢在脑袋两侧,根本动弹不得。
完了,早知道跟着他们一起回来好了。
现在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陆之溪在心里自己嘀咕。
贺霁与磨着她,要亲不亲的蹭着他,他眯着眼问:“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