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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2 / 2)

“我是说,你若身边每个可心人儿,不妨纳几个妾室回去,选模样娇娆,会伺候人的,不比你那个娘子好?”

见卫玠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张炎只好搬出底牌,说道:“你若是不方便,便让兄弟来给你张罗,正好我们这车——”

“张炎。”对面的商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忙出声制止张炎,一副紧张模样。

张炎却丝毫不惧,反瞪他们一眼。卫玠看在眼里,便知他说话必然有假,否则一个区区护送的武夫,怎么会在一行商人面前如此具有话语权?

替他张罗妾室,想必也就是从店小二口中那些姑娘们里,挑选几个相貌好的给他,只是不知是求财,还是有别的目的。

思及此,卫玠主动说:“你若要给我张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眼光甚高,若不能合我心意,就免了吧。”

张炎两眼一亮,想说自己的姑娘可有着寻常女子所不能及的地方,却突然面上一僵,两眼直视他背后。

卫玠意识到不对,缓缓扭头,就见窦绿琼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眼眶里蓄满泪,又震惊又生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

她一言不发,揉着眼睛往楼上跑,卫玠赶忙起身去追。

窦绿琼“噔噔蹬”踩在木梯上,回屋便将房门关上,却在最后一刻被卫玠用手抵住,他急忙说:“把门开开,我可以解释。”

“你解释什么你?”窦绿琼语带哭腔,恨不得把他的手压扁,“我都亲耳听到你要纳妾了,还让人家给你张罗,你走开,我恨死你了!”

想到昨晚卫玠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纳妾,不会叫她为这种事流泪,今天她才起来,到楼下去找他,就目睹他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这不是耍着自己玩儿吗?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见力气大他不过,很快就要被卫玠闯进来,索性两手一摊放他进来,转身目光落在一张板凳上,跑去擡起,气极大喝:

“负心汉,我、我打死你——”

卫玠忙擡手去挡,生怕她伤着自己,只好死死抱着板凳,嘴里解释:“你先放下,听我解释,我并非真心要纳妾......”

“那你是假意纳妾?”窦绿琼瞪大眼睛,“那不还是要纳妾?我管你真的假的,先打死你再说。”

卫玠哭笑不得,连忙放下板凳从背后抱住她,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松开,他想先让窦绿琼慢慢冷静下来再同她说。

没想到她哭得厉害,见挣扎不开,恼恨得抽搐,上气不接下气地骂:“呜呜呜,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你欺骗一个小姑娘的感情,枉我还那么......呜呜呜。”

卫玠抹到一手眼泪,心里也难受,也不顾是否会被外人听得,什么话都往外说,只想她停下来不伤心。

“都是我的错,我嘴贱,我、我最爱你,怎么会纳别人为妾,别哭了。”

“我方才是同那人乱说的,从来没有一点纳妾的心思,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我如今对你的心,掺不得一点假。”

他想寻唇去亲她,却被窦绿琼一把躲开,她说:“乱说的?想必是趁乱说真话罢?你休要哄我,我说了我可不笨。”

没想到哭到肝肠寸断的妻子还保有辩别是非的理智,卫玠又好气又好笑,见糊弄不过去,只好透露一些,“方才店小二告诉我他贩卖......良家姑娘,我想要查探一番,所以才出言试探他。”

“你是知道我的,成亲前我尚且不沾花惹草,何况如今,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娇滴滴性乔乔的娘子,怎么会放着你不管,由着一个多年不见的外人给我张罗妾室?我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窦绿琼擦眼泪,眼睛红似兔子,“他、他还说我年纪小,你做起事来不快活呢,呜......”

卫玠没想到这话也被她听了去,分明是张炎压低声音说的,耳力真是好。

“怎么会?”他咬着耳朵哄她,嗓音哑了几分,“我天天,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想到他昨日那些荤话,窦绿琼红了脸,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但还是禁不住难过,眼泪又滴答,扭扭捏捏要从地上起来。

方才见她哭得一番梨花带雨的样子,卫玠哄完人后,心头又火热了几分,见她质疑自己,索性拦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衣裳也不褪便压了上去。

得到解释,窦绿琼没有激烈挣扎,被他又亲又摸几许后,软了声气,反抗起来也不吓人,嘴里喋喋不休:“你、你从我身上下来,反正你要找花姑娘,你找去吧。嗯......你找我也找,回扬州找个比你更美的,找两个。”

“不许胡说。”卫玠挺腰,知道她在说赌气的话,但还是恼怒。

“你要是敢找,我便把奸夫的腿都打断,再把你绑起来,哪都不许去。”

“你霸道你!”窦绿琼狠狠推他,要从床上起来,却被强势地摁住双腿,朝上举起,变成一个很不雅的姿势。

“呜呜呜,凭什么只需你纳妾,不许我找别的美男子。”

她又哭了起来,泪痕湿满了两腮,一颗颗掉落,蛾眉微蹙,檀口微张,不时溢出娇吟之声。卫玠心里怜惜动容,又忍不住加快动作,低低喘息,气促道:“说了,我没纳妾。”

他平生不爱说酸话,也不嗜甜,为了她,倒是不得不常常学些甜话酸话来哄人。

“乖琼琼,我哪里骗了你。与你做这事,十分快活,我分不出心思想旁人。”

说完,卫玠将她裙掀而至肚,湿漉漉的吻亲上去,上下来去,连根尽没。

窦绿琼渐觉舒爽,但嘴里绝不肯出声附和,于是咬着下唇搭着眼睛,势必当个挺尸死人,要气死卫玠也。

但卫玠并无她想象中的恼怒,待流尽时,下床去寻帕子过水给她擦拭,为她整理好衣裙后,满脸餍足,“这下相信了?”

窦绿琼腿打着哆嗦,扶着床杆不说话,卫玠又另取帕子擦干她泪痕,蹲下来哄:“你方才若是听得完全,就知我的确没有纳妾的想法。今日没有,明日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若真有我脑子昏头的那一日,你把我头砍下来,当毽子踢。”

窦绿琼终于开口,嗔他一眼,委屈道:“我力气又没那么大。”

卫玠笑笑,“那便是没有那么一日。”

他想了想,颇觉稀奇,“你一直纠结纳妾这事,莫不是为的一个不存在的人吃了醋?”

“对呀。”窦绿琼坦然大方地承认,“我就是不许你和别人在一起,不然我不但生气,还打人。”

说完,她睨了夫君一眼,意有所指:“我才不像某些人呢,明明自己也吃醋,就是不承认,嘴巴似耗子咬木箱——逞嘴硬。嘁。”

说的便是那日强行掳人,不许她看男子裸身相扑的酸夫君了。

卫玠咳嗽一声,却也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