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到9楼。季凉月把大哥架进了寥寥开好的房,将人丢到床上后,说了句“辛苦了”,就离开了。
待酒店门一关,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的季凉风,却出现在了寥寥的身后。
季凉风一把将刚转过身来的寥寥抱住、顶在门上,接着低下头,堵住了寥寥的唇——不给受到惊吓的她发出任何声音的机会。
季凉风的吻,带着酒意,吻得深了,寥寥尝到了葡萄的甜酸味儿。
“嗯——”寥寥捶打着季凉风的胸膛,“停——”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季凉风睁开双眼,原本水润清澈的眼里哪有一丝醉意!
寥寥捧着季凉风的俊脸,不让他吻:“你没醉!”
“没有,我醉了。”季凉风睁着眼睛说瞎话,接着不再给寥寥说话的机会,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又温柔又猛烈地吻着,大手像着火了一般,游走在寥寥的身上。
片刻后,寥寥好像也染上了醉意。
恍惚间,她被季凉风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间,她和季凉风双双躺在了床上。
季凉风的亲吻不再满足于寥寥的唇齿间,他一边沿着寥寥的唇角、往下啄吻着寥寥的肌肤,一边喊着老婆,手上的动作带着急切。
没一会儿,床榻下就堆满了两人的衣物……
等季凉月回到韶安楼门前的时候,季明辉夫妇和许安澜夫妇、这两对刚成为亲家才半天的夫妇,才发现季凉风和寥寥不见了。
“寥寥和小季人呢?”何柔没看到寥寥,开口问道。
“我哥醉了,大嫂在对面开了间房,给大哥休息会儿。”季凉月答道。
四位家长没想那么多,觉得婚宴上季凉风确实喝了不少酒。
“我家那几个孩子确实灌得多了,下次办婚礼的时候可不能再让人这么灌了。”何柔想了想说。
“阿柔姐,没事,大男人谁还没醉过几次酒啊!况且这可是订婚酒。”孙柠给几个孩子打圆场。
“那就各自回家吧!”季明辉说,“明天我们再一起去给俩孩子挑家具去。”
刚刚四位家长正商量着给季凉风的卧室换家具,俗称“安床”。在粤省,家中娶媳妇了,公公婆婆要给新媳妇和自家儿子换新床,置办梳妆台和衣柜,这三样都是基本的。
季凉月和许听白载着各自的父母,离开了韶安楼。
路上,季明辉开口:“凉月,你知道你哥那房子和协议的事儿吗?”
季明辉在许家听到自家儿子那番操作后,心下又震惊又担忧。
“大哥买房的事儿我是知道的,他钱不够,管我借了些。至于那什么协议合同,我真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那脾性,他从小到大就一沉闷葫芦,但是他做事心中有数。”开车的季凉月看了看后视镜,“怎么了爸?你觉得不妥吗?两人感情好的话,哥的这些事都不是事儿!”
“也不是不妥……”季明辉叹了口气,“我就怕小风这孩子太看重寥寥了,太过重情不好,所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没什么事情都不要太过了......”
一个重情的男人,难免会被束手束脚,女人会是男人的铠甲,但是也会是男人的软肋。
现在自家儿子能为了寥寥放弃金钱、房子,说不得他日就能放弃性命。
孙柠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这么多年夫妻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丈夫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她一巴掌打在季明辉腿上:“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儿子要那么冷血干吗?你是有皇位给他继承还是怎的?我儿子不能爱人了?”
“不是!”季明辉急急辩解,“没有!我这不是担心咱儿子嘛!”
“季老师,我告诉你,你这些话千万别在寥寥面前提起!儿子好不容易爱个人,我们就舒舒心心地顺着儿子!也别在何舒面前提!寥寥可是你好兄弟的外甥女,人孩子多好啊!你一提,小心何舒跟你翻脸!你没看见何舒今天脸臭的不行吗?小风一说房子跟合同的事,何舒脸色才好看一些吗?”
“我……”
“我什么我?!”孙柠不给季明辉说话的机会,“你就一大直男,想问题一点都不深入!寥寥恐婚,另外俩孩子才交往多久啊?半年不到,我们家就着急忙慌地要订婚,你不拿出点诚意来,人家女方哪个放心把女儿许给你!”
季明辉摸摸鼻子,有些心虚,他确实没想到这些,只是担心儿子。
“好了妈!”季凉月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妈妈有些激动,开口调解气氛,“爸也是担心哥。”
“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小风作风正,写谁的名字不一样?再说了,男人赚的钱不给老婆花想给谁花?!”孙柠将炮口对准小儿子轰炸,“你哥又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渣男,如果真是,正好还可以约束约束他。”
“好好好!我错了妈!都是我不对!”季凉月这三十多年来的生活经验告诉他,不能跟女人尤其是自己家的女人讲道理,适当地认怂,能让生活万岁。他赶紧转移话题,“我哥我嫂真是绝配,我嫂值得我哥把一起给她,以后我的侄子侄女肯定万分可爱!”
接收到小儿子的讯号,季明辉赶紧顺坡下驴:“那肯定啊!我得先查着字典了,得给未来孙子孙女取个好听的名字。”
“哼!”孙柠睨了眼后视镜中的小儿子,不气了。
孙柠最烦人说什么“红颜祸水”这类的话,不去谴责男人的好色、没担当、没责任感,反而把所有失意都归咎到女人身上,这是对女人的极不公平。再说了,夫妻之间不就是我体谅你你包容我,你爱我我爱你吗?为什么非得去锱铢必较?明明是一份很好的感情,最后都被这些“计较”“算计”弄得两败俱伤、曲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