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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已至,敬颂冬绥(5)(2 / 2)

“嗯,妈你不用给我留门,我可能晚些回来。”

“好,那我给你留盏灯。开车小心点。”

“你们早点睡。”说完季凉风就出门了。

看着大儿子脸色臭臭的,孙柠回房,跟刚洗漱出来的季明辉说:“小风出门了。”

“这么晚了还出去,做什么?”季明辉坐在床尾凳上,用擦脚巾擦掉脚上的水渍。

“估计是去找寥寥了,晚上听说许家的事之后,他脸色就一直很臭。”孙柠把寥寥买的新衣服,挂在衣柜里,挂好后很是爱惜地把衣服袖子束进口袋里。

季明辉皱着眉,这他倒真是没看出来,他这儿子自小就是个面瘫,脸上表情不多。

“莫非去找寥寥谈分手?!”

“你胡说什么呢!”孙柠高声一喝,吓得季明辉右脚上刚换上棉拖鞋都掉了,“是去安慰寥寥去了!你个不解风情的老男人!”说完,孙柠一扭头,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季明辉重新穿上棉拖鞋,走到床的一侧,掀被上床:“我这是正常推理好吗?那儿子听说了许家有这样一个作天作地的作精老母,不得吓跑啊!”

“哗啦——”孙柠拉开浴室的推拉门,“咱家儿子是能被吓跑的人?如果是,他今晚就不会说要去许家提亲了!”

说完,“哗啦——”一声,又把门拉上了。

“更年期的女人真可怕啊!”季明辉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戴上老花眼镜,拿起床头的iPad,点开数学论坛的新帖子,浏览起来。

路上,季凉风一边开车,一边继续给寥寥打视频电话。

第三遍的时候,电话通了。

放在手机支架上的手机屏幕里,在接通的下一秒出现了寥寥的脸。

“怎么了季凉风?手机在房间充电,我刚刚去洗脸了。”寥寥刚刚哭了,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季凉风看了眼屏幕上的小脸,眼睛微眯:“你哭了。”

是肯定句。

寥寥心虚地眨了眨眼,跟季凉风打马虎眼:“没有啊!估计是灯光问题,你看错眼了。”寥寥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自己掀开被子窝了进去,才把手机拿在手里。

“乖宝,我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我见过你哭的样子,我看得出你哭没哭。”这个点了,韶城的车辆不多,季凉风的脚下使力,压向油门。

一听这话,寥寥会过意来,两腮瞬间染上了红霞:“你、流氓啊你!”

两个人交往以来,季凉风对她极好。生活中,事事周到体贴、关怀备至,就连情事上,也是温柔小意的,就是偶尔、进入主题的时候,会把她弄哭。

“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季凉风知道寥寥很有主见,偶尔也会倔、会犟,吃软不吃硬,得顺毛捋,她才会软化。当然,那些涉及到原则性的东西就不行了,软硬不吃。

“没什么……就刚刚和我妈聊了会儿天。”寥寥不想继续往下说,转移话题道,“你这是去哪儿呀?好晚了,还出去?”

“嗯。”季凉风的车子此时已经拐进寥寥的小区了,“你穿好衣服下来,我已经进小区了。”

“哈?你在我家小区?!”寥寥惊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捋了捋粘在脸颊上的头发,再次确认,“你真的来我家了?”

“嗯,我已经到了。就在大门外,快出来,记得穿件厚的。”季凉风一边停车,一边叮嘱寥寥。

寥寥慌手慌脚地下床,打开衣柜,选了件灰粉色的羽绒服套在珊瑚绒的睡衣上面——来不及穿内衣、换衣服了,就这样吧。

季凉风的梅德赛斯-迈巴赫停在寥寥家门前几步远的围墙下,他走下车,深呼吸,吐出体内的浊气。

“吱——”许家的铁门开了,钻出一个趿拉着兔子毛毛鞋的粉色身影,因为两件厚衣服的加持,这个粉色身影,圆滚圆滚的,胖乎乎的,像只可爱的小熊——深夜的风有些锋利,像刀片一样飞在空中,逮着人就一顿猛刮。

寥寥一出门就冷得打了个激灵,她赶紧把帽子戴上,裹紧了羽绒服,小跑着穿过院子,打开大门,张望了一下,再小跑着跑向等候在车子旁边的季凉风。

季凉风上前几步,接住了跑到他怀里的人。

羽绒服的帽子很大,帽沿上镶着可拆卸的、同色系的狐毛领,大大的帽子盖住了寥寥大半张脸,像只现身于隆冬深夜的、软萌可爱的小狐貍。

“怎么来了?”寥寥用手往上提了提帽子上的毛毛领,好让整张脸露出来。

“想你了。”

说着,季凉风就抓住寥寥两耳边的帽沿,将人的小脸往自己身前拉得更近了一些,低头,钻进帽子里,吻住了寥寥的唇瓣。

季凉风的吻,有些急,有些躁。舔舐,吮吸,在上下唇瓣之间周而复始,去而复来。

季凉风今晚的吻,宛如海上掀起的狂风骤雨一般,打得寥寥飘摇难定站立不住;又似火山喷涌而出的灼热岩浆,烧得寥寥心火窜烧浑身滚烫。

“嗯——”寥寥揪着季凉风胸前的大衣,气喘吁吁的,话也说得七零八碎,“停……慢……”

季凉风不管,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低着头颅,往帽子里钻得更深些,继续吻住不放。

天幕黑得透彻,不见星月。寒风倒是肆意任性,齐齐往寥寥的脚后跟里钻。

寥寥冷得打了个冷颤,季凉风这才松开了寥寥,顺便取下羽绒服的连体帽,将帽子里的小脸露出来。

只见寥寥的脸蛋粉扑扑的,眼角含情,被季凉风吻得红艳的唇,娇嫩得如同刚盛放的红玫瑰,娇娇的,艳艳的。

季凉风粗粝的大拇指,温柔地摩擦着她的唇,唇中喘出的热气烫着季凉风的拇指。

季凉风盯着寥寥眼中还没散去的情意,黑色的眸子深了深,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只是这深渊里,弥漫着浓浓的情念。

“你……是不是……想憋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