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坐。”寥寥招呼着张锐。
寥寥这时才注意到靠在鞋柜上的季凉风。
季凉风有些不对劲,他太安静了,眼神有一丝迷离,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寥寥,等寥寥看向他的时候,他一副“你终于看到我了”的表情。
寥寥上前,摸了摸季凉风的面颊,有点烫:“喝了很多?”
“没,就两杯,只是度数有些高。”嗯,没大舌头,看来没醉。
“那谁送你回来的?”
徐召送他回来的,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知道张锐来许老师家接老婆孩子,就没上来了。
季凉风不答反问,语气委屈,带着撒娇:“你刚刚都不看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说完,把寥寥楼在怀里,下巴窝进她的肩膀。
寥寥承受不住季凉风的重量,整个人后退了一步:“喜欢!最喜欢你了!”
季凉风站直了,一双大手捧着寥寥的面颊,来回揉着她面颊上的肉:“真的?”
“真的……放开。”寥寥的面颊被揉得有些变形,“快回家,我给你泡蜂蜜水。”
季凉风得到满意的答复,开开心心地跟在寥寥身后进了家门。
客厅里,张锐和穗宝在收拾玩具,美抒在穿衣服:“我们先回去了。”
“不再多待一会儿?”
“不了,”美抒婉拒,“回去给穗宝洗个澡,刚好就到她睡觉的时间了。”
季凉风坐在沙发上,穗宝不收玩具了,趴在季凉风的膝盖上,嗅了嗅:“干爸臭臭的!”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季凉风把穗宝抱起来放在腿上:“干爸喝酒了,所以臭。”
“喝酒不好。”穗宝抱了抱季凉风。
季凉风被穗宝奶声奶气的话说得面柔心软:“干爸下次尽量不喝了。”
季凉风和穗宝说话的时候,张锐收拾好了玩具,美抒拿好了东西,寥寥也冲好了蜂蜜水。
“那我们回去了,跟干爸干妈说再见。”张锐抱着孩子说。
“干爸干妈再见!”
说完一家三口坐电梯下去了。
寥寥和季凉风送完了人,转身回家关上了门。
“呐,把蜂蜜水喝了。饿不饿?要不要给你煮点宵夜?”寥寥知道饭局一般都是喝酒多,吃饱饭是不可能的。
季凉风喝了口蜂蜜水:“好。我还真是饿了。”
“行,面条?”
“嗯。”
寥寥在厨房点火、烧水、
季凉风喝完了蜂蜜水,也进了厨房。他从后抱住寥寥的腰,细细碎碎地亲着她的耳朵。
“唉、别闹,煮东西呢。”寥寥曲起右手,用胳膊肘顶了顶季凉风,可惜没用。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季凉风喷洒出来的热气也带着酒意:“你煮你的。”
寥寥哭笑不得:“你这样我怎么煮?我要洗青菜呀!”
季凉风松了松放在寥寥腰上的手:“我们一起洗。”
季凉风搂着寥寥来到洗水漕,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吐出水流,水流倾巢而出,把青菜包裹在怀里。
寥寥一片一片地清洗着,季凉风也加入了洗菜,只是怀里搂着她不方便。
“你站旁边洗去。”
“不要!就这样洗。”说完,季凉风亲了一下寥寥的脖子后面——她的长发用鲨鱼夹夹在了脑后,露出白净细腻的脖子,如玉一般晃他的眼。
“那要不你去洗个澡?”
“不要!”
得!快成穗宝了!穗宝两岁多的时候就习惯性说“不要不要”。
喝了酒的人不好指挥啊!
两三分钟后,寥寥将洗好的七八片青菜放进烧开的锅里。
沸水裹着面条,肆无忌惮地在锅里大闹天宫。青菜一进来,它们就像遇到了如来佛祖,瞬间安静了下来。可是没一会儿,青菜就被它们同化了,也跟着在锅里闹腾起来。
“要吃鸡蛋还是火腿?”寥寥问。
“鸡蛋。”
“那你拿个鸡蛋好不好?”寥寥用筷子搅拌着锅里的面条。
季凉风将人松开,去拿鸡蛋了。
寥寥接过鸡蛋,随手在锅沿里一敲,两手一掰,鸡蛋就溜进里锅里。寥寥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拨了一下锅内的面条,防止面条粘锅,尽量不碰到鸡蛋。
厨房里的灯光白亮亮的,抽油烟机在工作着,发出轻微的声音。
靠在冰箱上的季凉风一动也不动,看着在灶台前为他忙碌的寥寥,心神荡漾。
荷包蛋成型了,就是蛋黄还不熟,寥寥给荷包蛋翻面。刚翻完,季凉风也给她翻了个面。
季凉风转过寥寥的身子,低头就含住了寥寥的唇。
“面还没煮好……”寥寥推开季凉风的胸膛。
季凉风闻言关了火。
“这样蛋黄该不熟了。”
“不管。”说完,不给寥寥再言语的机会,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锅里面条“咕噜咕噜”地唱着歌,冒出来的热气,全部被抽油烟机吸了进去,不留一丝一毫。
季凉风的亲吻带着酒意,在季凉风的辗转吮吸之下,寥寥好像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