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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我(2 / 2)

“我忘带睡衣了,你过来帮我拿一下,就在卧室的衣柜里。”说完就挂断了。

寥寥走出家门,心生疑窦:睡衣忘拿了?忘拿了也可以自己去拿呀,灼灼家的浴室一推开门就是个小型的衣帽间,很顺手啊!

寥寥握住1902的门把手,大拇指的指纹瞬间通过验证,“滴答”伴随着“咔嚓”声响起,门开了。

这锁是季凉风搬过来没多久换的,两人确定关系后,季凉风就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指纹也录了进去。

何灼灼这套房子没有改动格局,开发商交楼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依旧如此。所以主卧带了4平的卫生间和3平的小衣帽间。

寥寥熟门熟路来到主卧衣帽间。

季凉风的衣服不多,左边柜子放的是西装和安怀集团的工装,中间柜子放的是日常居家的衣服,右边柜子放的是外套和运动服。

寥寥打开中间柜子的玻璃门,随便拿了套居家服下来,正在纠结要不要拿内裤的时候,季凉风的手从她的腰间滑向了腹部,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怎么那么慢?”

“你吓我一跳!”寥寥转过头看向季凉风,然后又瞬间转回来,面色发红,“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都说我忘拿了,你还慢吞吞的。”

寥寥挣脱季凉风的怀抱,把拿在手上的居家服扔给裸着上半身的季凉风:“你、你赶紧换上!”说着就要跑。

可是季凉风又岂会放手——这可是他骗过来的人呢。

季凉风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拦腰抱起寥寥,两步跨进卫生间的洗手台。

“诶!诶!放手!放手?!”寥寥抗议道,但是还是被季凉风放在了洗手台上坐下。

“我有话跟你说。”季凉风也不制止寥寥的挣扎,自顾自地开口,“你是不是生气了?”

有些话,该说清楚还是要说清楚,不然这话会变成疙瘩长在两人的心底,日积月累,这疙瘩说不定会成为日后的雷。

所以有问题,要及时沟通解决。上次他直觉到寥寥情绪的时候就该解决了,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些天。

“哪有!”寥寥一听季凉风这话就知道他要翻旧账,可是她不想翻啊!寥寥推搡着季凉风裸露的双臂,手心触及的却是他紧实有力的肌肉。

季凉风身材很好,肌肉结实却不突兀,腹间的腹肌块块鲜明、形状好看,如果没有那些伤痕就好了。寥寥不敢多瞧,扫了一眼就面色发红——她还是第一次看异性的身体。

嗯很好,有些迷糊了。季凉风心里暗想。

没错,季凉风是故意的,他知道寥寥还算喜欢他的皮囊,所以他今晚打算使个美男计,弄清楚她究竟怎么了。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寥寥今晚穿了身郁金黄色的桑蚕丝睡衣,真丝质地的料子本身的光泽度就很好,此刻在卫生间灿黄的灯光下,每一经每一纬更是闪着耀眼的光辉。

季凉风知道寥寥脸皮薄,依她所言穿上了衣服,一边穿一边问:“那你这么多天都躲着我不是因为我没看好穗穗吗?”

“我没有躲着你,我只是、只是……”寥寥不知道怎么措辞自己的感受。

“是生气?”季凉风穿好衣服,擡起寥寥低着的头,“生气我没看好孩子?”

“也不是,我知道穗宝过敏的事情不能怪你,穗宝她自己也有错,是她不听话……”

季凉风用手托起寥寥的臀部,像抱孩子似的抱着寥寥来到客厅,一边走一边问:“那你在怪自己吗?”

寥寥把下巴垫在季凉风的肩膀处,小声说:“有点……”

“这不是你的错,哪怕是亲生父母也不可能一分一秒都看着孩子,而且孩子不都是在磕磕绊绊、大病小病中长大的吗?我们也是这样长大的。”

寥寥抱紧了季凉风的脖子。

季凉风抱着寥寥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那肖老师呢?”

“你还敢说她?!”寥寥一听到肖老师就像炸毛的猫,眼睛瞪得像灯泡,“谁把她招惹来的?!”

季凉风觉得,比起穗宝过敏,寥寥好像更介意的是因为他的缘故肖老师才靠近的穗宝。

季凉风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寥寥,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情绪和变化,然后很肯定地说道:“你吃醋了。”

“我、我才没有!”寥寥身体往后微倾,梗着脖子,一副誓死不认的样子。

季凉风目光如炬,唇角生花,右手抚上她的后背,轻轻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一分,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蹭得她觉得痒,想挠。

“还嘴硬,就是吃醋了。”季凉风如掉进了蜂巢里,像被裹在了浓郁香甜的蜂蜜里,异常腻人。

“我没有!”

“就有!”说着啄了啄寥寥的唇,“对不起乖宝,都是因为我,你别生气,我会处理好的,嗯?”

季凉风是君子,他虽然话少,但是从不会说伤人的话。他以为他冷漠地对待肖老师,肖老师能知难而退,没想到人家不以为然,只觉得这就是他的本性,所以契而不舍,再三努力。

有些话,再伤人,也要说。他不想与寥寥生隙。

寥寥扯着季凉风的耳朵,嗔怪道:“招蜂引蝶的家伙!”

季凉风凑近寥寥的耳边低语:“我只招你这只蜂、引你这只蝶。”说完,搂紧寥寥的腰身,吻了上去,辗转反侧,极尽温柔。

一吻结束,季凉风声音沙哑:“但是我希望只要是关于我们俩的事情,你要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更不要让我猜,好吗乖乖?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

你有我。

普通的三个字,却如千军万马踏尘而来直击她的面门;平凡的三个字,却有千钧之势字字砸在她的心头之上。

季凉风平淡的语气,却胜过千万万句的感叹和誓言。

“嗯!我尽量。”寥寥勾着季凉风的脖子,吻了上去。

因为寥寥的答应,季凉风连日来堆积的阴郁一扫而光。

本来有个孩子黏着她、霸占了她的时间和精力,他们独处的时间就少了,连着几日都这样,再加上今晚没接到她,可见他有多郁闷和不满。

没接到她的时候,他本想着见到她了一定要说她几句的,但是一见到她、一听到她的声音,所有的郁闷和不满就通通消失无踪了。

交往的这一个多月来,季凉风清楚地知晓,寥寥不是个事事仰赖他人的小女人,她有思想、有见识、性格独立、教学能力优秀、处理起学生的纠纷更是得心应手。所以在这四十多天的交往里,他并没有感受到寥寥将全副身心交予他,她对他还有所保留。

他私心里希望寥寥能依赖他、信任他,可是他也明白,将近三十年光阴养成的独立性格,以及在不睦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她有多敏感。

他要想她依赖他、信任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

而且他喜欢她,喜欢的是她的全部。

既然她不喜欢做他呵护的凌霄花,想做一株他近旁的木棉,想与他共享阳光雨露、共担雷电霜雪,那就随她,只要她高兴就行。

和他在一起,她除了是他的女人之外,她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