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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缱绻(养伤)的日常(2 / 2)

“他们啊!真是……”季凉风一听,摇头失笑。

看季凉风这样子,寥寥疑惑:“莫非有什么说法?”

“也没什么说法,就是想见见你的真面目吧?”

“哈?!见我干什么?”

“他们……就是想见见我的女朋友吧!”

其实季凉风也猜得到他的兄弟为什么会对寥寥好奇。

这还得从七年前说起,那个时候,他刚续约,在某次抗洪抢险中救了村长的女儿。

村长的女儿我们就叫她翠雪吧,季凉风当时为了救翠雪,差点被激流卷走,幸而队友的绳索扔的及时,季凉风被救上来了,但是也去了小半条命,去医院洗胃洗得他快要虚脱。翠雪见自己的救命恩人生得高大英俊,尤其是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见犹怜,就想着要以身相许。

但是这件事情,翠雪并没有直接开口跟季凉风说,而是转托翠雪他爸去跟本次抗洪抢险的指挥长说的,指挥长想着季凉风是单身,翠雪他爸又说季凉风同意了,所以也就顺水推舟说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处处。

后来季凉风出院归队了,翠雪直接拿着户口本去找季凉风说领证的事,吓得季凉风面容抽搐,落荒而逃。

指挥长找到季凉风,才知道这都是翠雪的一厢情愿,季凉风为了让翠雪死心,直接跟指挥长说,他有一个爱慕了很多年的女生,现在在读研究生,以后是要当老师的,等他退役了,他就娶她。还说当时之所以救翠雪,一是因为救人是他们的职责,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翠雪跟他爱慕的女生一样,也是老师。

后来,不知道指挥长怎么跟翠雪和翠雪爸说的,反正翠雪就此消失在了季凉风的面前,而这桩狗血事件也成了部队公开的八卦,人人都知道季凉风有个爱慕多年的女朋友,是个硕士,还是个老师。

而某天夜里,宋问天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听见季凉风说梦话,一直反复念叨着“许寥寥”三个字。

至此,许寥寥的名字在季凉风的班里成了公开的秘密,这个秘密,帮季凉风挡住了一些女兵对他的蠢蠢欲动;这个秘密,一直延伸到了现在的公司,每个老员工都会跟新进的兄弟说季老大传说中的女朋友。

开公司的这三年,大伙都以为季老大被甩了,毕竟他们都退役三年了,可是还是没见过许寥寥的庐山真面目。但是今年8月,季老大魔怔一样要提前开启“安全教育”的项目,还撒手京城的业务直飞莞城。季凉风见到许寥寥的那一天,于海和徐召知道了许寥寥没甩季老大,但是也知道了人家许老师压根儿不记得自家老大。9月份,整个安怀集团才在视频里看到了许寥寥的模样。

想起前事,季凉风觉得无奈又好笑。

“哦~明白了,你这是要请吃饭吗?以前我们大学舍友谈男朋友了也要请吃饭,但是我看生面孔很多个耶!你岂不是要大出血?这么多人得花多少钱啊?要不你就说我伤口疼,下次吧!”寥寥掰着手指头数,还没数完,她就连连拒绝,人太多了!

季凉风喜欢看寥寥心疼他的样子,只见他笑着凑近寥寥,亲了亲她喋喋不休的嘴,磨蹭着她的鼻尖,缓缓开口:“寥寥,我爱你。”

季凉风从小就不爱说话,弟弟季凉月倒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但是不爱说,不代表不会说。寥寥和他交往的这一个月来,也没见季凉风对自己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就连普通情侣的昵称他们都没有。还是那天在揽月湖边,季凉风说过喜欢她,从那之后,季凉风再没对寥寥吐露过情意,但是季凉风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爱她。

季凉风虽然很忙,但是每天早上依旧雷打不动地接送,晚上接不了她下班也一定10点前到家,给她带夜宵,跟她说晚安。

她上课一天嗓子哑了,他就给她煮梨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竟然能跟舅妈做的味道一样。

知道她喜欢在沙发上午休,天一凉就给她换上了厚一点的毛毯。

知道她肩颈劳损,就特地上网跟着一些退休老中医的直播号学推拿。这不,这个月她已经很少上理疗馆了。

上周末还带着她一起去看房子,直言新房是他们的婚房,名字要写她的,还跟销售说要有一间能看到落日的书房。

而这落日的书房,只不过是某天傍晚,落日的余晖斜斜地洒进客厅里的大书桌上,他看到她停下改作业的手,一直在玩夕阳,就像小时候他见到寥寥蹲在角落里数蚂蚁一样。

彼时,她是借助自娱自乐逃避父母的争吵、外公的离世;而那天,夕阳的金光照在她的身上,他看见了她眼中的光彩,璀璨如银河,明亮如繁星。

季凉风不曾说出口的情意,都被他灌注在这些日常生活之中,所以寥寥从来没有胡思乱想过两人的关系是否会长久。

这是季凉风第一次对寥寥说“爱”,惊得寥寥因为数数好不容易清醒些了的头脑又浆糊了,心脏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像有个小人在她的心里蹦迪一样。心跳的加快,加速了血液循环,寥寥的脸上片刻之间就染上了红晕,就像被大师画上了最精致的腮红。

“哦,我知道了。”寥寥愣愣地开口,掰着的手指头也忘了松开。

季凉风亲了亲她的鬓角,对着她的耳朵说:“傻了?”

寥寥惊得扯了扯微微发红的耳朵,说:“你才傻!”

季凉风笑出声:“你不想去吃饭我们就在家吃,不用担心其他的。”

“算了,还是去吧!他们好不容易来莞城一趟,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大不了你钱花完了,下个月的饭钱我来付!”寥寥说得那叫一个侠肝义胆,就差没拍胸脯了。

季凉风大笑几声,扳过寥寥的小脸就是一顿猛亲,惹得寥寥连连抗议和躲避,寥寥转过身子,两手扶住季凉风的俊脸,在寥寥的用力之下,季凉风的俊脸有些变形,寥寥一脸正色,似嗔非嗔道:“不许亲了,我刚洗干净的脸呢!”

季凉风笑眯眯地看着寥寥,说:“好,下个月我就靠你养了,我也是能吃上软饭的人了。”

“你还挺自豪!”寥寥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

“那是!”

寥寥两手捏着季凉风两颊上的肉,还挺好玩的:“不要脸!”

“吃软饭自然不能要脸,要老婆就行。”季凉风大言不惭道。

“谁……谁是你老婆?!”寥寥惊得眼睛又大又圆,季凉风在她面前真是不要脸皮了。

季凉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寥寥:“谁说要付饭钱谁就是。”

寥寥的小脸爆红,可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季凉风,急极了就扑上去掐季凉风的脖子,骂他“不要脸,臭流氓”。

可是季凉风一按她的腰窝,她就痒的松开了手。

季凉风一手就能锁住她的两只手,男女体型上的悬殊,加上季凉风本身就有武力值,最后还不是他想亲就亲,边亲还边叫她老婆。

最后还是季凉风停止了逗弄她,他怕擦枪走火。

……

两人就在沙发上说着毫无营养的闲话,不时斗上几句嘴,不时动上几下手。

日头渐渐西斜,暖玉玫瑰静静盛放。

两个人的日常,很普通,却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