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显然是知道真正的原因,但见皮尔扎耳垂红得滴血,完完全全避着自己,想了想道:“确实。”
“既然这样,我倒是有个比较凉快的地方需要去一趟。”
阿贝多微笑。
“刚好距离这里也不远。”
......
几人离开洞窟时,太阳已然歪斜。
好在距离晚上还有些时间,因此当阿贝多带着几人往蒙德城的反向走时,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当然一号和皮尔扎不会,毕竟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
而唯一可能有些想法的匹多莫瓦,则在听说‘摘星崖’或许会有风元素暴动现象,甚至还可能诞生狂风之核后,便也变得跃跃欲试。
明媚的阳光洒落大地,迎着吹拂的风向上,看到的便是蔚蓝的天与层叠的云层。
若隐若现的花香似是随风弥漫,等一阵风吹过后,留下的便是鼻尖的残留。
大抵是因为这风吹得人舒舒服服,原本还有些慌乱的皮尔扎逐渐变得平静,心神都停留在了眼前的这一切。
鸟语花香,清风暖阳,所有的一切都似是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皮尔扎并非第一次来摘星崖,毕竟这里是塞西莉亚花的聚集地,可他大多是下午出发,等抵达时便已是夜晚。
夜晚的摘星崖当然是蒙德区域的一大旅游胜地,甚至还有传言,在这里相拥的恋人若是能等到黎明初现,便能得到风神的祝福。
难不成...要一直待到早上?
皮尔扎这样猜测,视线悄悄落在不远处的浅金发青年身上——对方正弯着腰,用某种试剂滴在塞西莉亚花的叶片上,一株一株检查着。
偶尔阿贝多也会在某一株上停留,但并不会太久,很快便又前往下一株。
而在他们背后,是匹多莫瓦略带夸张的声音。
“真的是狂风之核,这么近的距离,完全能够感觉到那浓烈的风元素!”匹多莫瓦兴奋着。
“那只是刮过来的余风,不能算元素。”一号很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那也算,”匹多莫瓦噎了下、好在很快就想到了新想法,“至少这样就能够对风进行评测,想必如果能够加以利用,一定能做出新的东西!”
“但在那之前,你要先能够对风进行搜集。”一号点出了其中关键。
匹多莫瓦终于噤了声、他当然知道一号说得正确,但这却让他很气恼、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被频繁地泼冷水。
“我自己过去看看!”匹多莫瓦甩下这么一句便独自离开。
一号倒是不在意,反而看向阿贝多和皮尔扎那边,不曾想见到的却是坐在石岩上张望着的皮尔扎,以及一本正经采集着塞西莉亚花样本的阿贝多,顿时觉得有些无语。
就算是他也知道这不对吧?
一号腹诽着、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皮尔扎注意到来者,随口问道:“匹多莫瓦先生呢?”
“去捕捉风了。”
皮尔扎:?
“你学会了开玩笑?”皮尔扎一脸惊讶。
一号靠在石岩边:“我想你对我可能存在着误解,事实上开玩笑这件事并不需要特别的学习。”
皮尔扎倒是没听说过这种:“说来听听。”
一号整理下思路,便开始解释:“对于人类而言,喜悦是一种被触发的情感,可以从不同感官进行,自然也能被以某种方式给调动。”
“而开玩笑就是其中一种,只需要说出与之前完全不同或是极为荒谬的话,就能让听者产生一种‘发笑’的内驱力。”
“这便是对情绪进行调动的过程。”
起初皮尔扎并没有听懂一号的话,然而当他注意到一号的视线始终盯着阿贝多时,他便猛然明白对方的真正意思。
“所以你们也会做类似的实验?”皮尔扎问。
“或许,”一号模棱两可地说着,“毕竟这也是一种探究过程。”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毕竟...也是才从那里出来。”
尽管一号没有说得太直接,但皮尔扎还是知道对方的意思——他可能被困在那的日子很早,而最近才从那里脱离,如果说要做这么一个实验的话,他显然是没有时间的。
至于另一位...皮尔扎不太敢想。
轻柔的风环绕崖间,被吹拂的塞西莉亚轻轻晃动,而立于其间的人也像是融在了这片花海中,成为这幅画的一部分。
而在这时,阿贝多似有所察,猛地回过头来,朝两人笑了笑。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闪过、同样的风景同样的人,同样的笑容与时机,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目睹时的感受与那份记忆——皮尔扎感觉到心里突然跳了一下,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
那一瞬间皮尔扎似乎想通了什么。
一号并不知皮尔扎的想法,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在说完这些后,他才后知后觉其间似乎又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在解释开玩笑的事情。”一号尝试补救,他几乎是翻遍了最开始读过的那些书,“也不是事事都用实验来评估。”
然而皮尔扎却开了口。
“不要紧,毕竟对你们来说都可能是实验。”
他擡了眼眸,略带笑意道:“但对于人类来说,这件事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用一切方法去调动他人的情绪来达到目的,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只是有些人是无意识的,而有些人是无意识的罢了。”
皮尔扎一边说着,一边瞧着逐渐走近的阿贝多。
等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皮尔扎陡然开口。
“阿贝多先生。”
“我想我们需要一次单独的谈话。”
作者有话要说:
皮尔扎:阿贝多先生,来对线!(坚定)
阿贝多:好啊(坦然)
皮尔扎:……(突然开始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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