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表哥馋也没用,我不给你!”
“表妹就赏我口吧。下了那么久的棋,未免思绪混乱,口干舌燥。”
“不行!”林嫣儿这次的态度异常坚决,让李承泽不由一愣。
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梨罢了,又不是什么仙果珍馐,也值得这样宝贝?
林嫣儿直接将一整盘葡萄都端到了李承泽面前,面颊飞红“表哥还是吃葡萄吧,别的果子都好分,就这梨……寓意不好,我与表哥,分不得。”
李承泽骤然明悟,笑得前仰后合。
“时间已经到了,茶都晾好了,范闲好不守时!”林嫣儿被笑得又羞又急,于是慌慌张张扯范闲出来转移话题。
“兴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司理理奉上两盏茶水。
“理理姑娘这茶心思巧,泡的竟是花骨朵。”林嫣儿率先端起一盏,抿上一小口,倒别有滋味。
“郡主是茶道大家,理理雕虫小技,不敢卖弄。”司理理姿态谦恭非常。
“表妹夸你,你就收着。”李承泽说着,将手伸向茶盏。
却听见“咔嚓”一声脆响,茶杯上裂开缝隙。有水珠嘀嗒落地。
司理理想要换下杯盏,却被李承泽摇头阻拦。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那道裂缝“无端而裂,寓意不详。”
“哪有什么不详?”林嫣儿不爱听这话,她收敛了眸中笑意,面无表情地从司理理手中接过托盘,将手伸出围栏,一个倾倒,碎裂的茶盏就“噗通”一声就沉入池底。
又将自己那盏茶塞进李承泽手中“表哥手里这茶盏不是好好的么?”
可风雨不会因为人的尽力粉饰而太平。
李弘成慌张得不经通报就跑了进来。
“北齐程巨树在牛栏街刺杀范闲!”
李承泽倒吸一口冷气,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喃喃道“我的嫌疑最大。”
“我约的范闲,他途中遇刺。”
“范闲还活着?”林嫣儿问。
“死的是他身边的一个侍卫。”
“还有转圜的余地。”她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喝掉杯中茶,苦笑一声“这件事,恐怕要名动京城。”
“表妹,我得回趟宫了。”
“我和表哥一起。”她叹口气,牵住他的衣袖。
走了几步,几乎要跨出这个湖心亭时,林嫣儿突然停下,回头看向一脸淡然的司理理。
“理理姑娘,你说你仰慕范闲,甚至愿意为他受刑,那为什么听闻他被刺杀,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完全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