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呢?脸都红成这样了。”苏婉看着纪栀脸颊泛红晕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是谁啊?快和我说说。”
“你误会了,哪有什么恋爱。”纪栀反驳,可是脸颊却不由得烫了起来,“锅里还煮着粥,我去看看。”
说完,低着头匆忙从苏婉身边跑过去。
“不会是昨天那个送你回来的吧?”苏婉在纪栀身后喊道。
纪栀掀开锅盖一看,里面的白粥在慢慢沸腾着,她把锅盖盖上,关了火,“不是他。”
苏婉看到纪栀一脸娇羞的模样,捂着嘴笑,“看来是那位周总啊。”
纪栀正要开口说话,钟院长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穿着一身宽松长款毛线外衫,因为头疼而紧皱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不少,精神好了许多,眼角带着浅浅的笑纹。
“你们在说什么?”她走到餐桌前坐下,又看到纪栀脸红,问她,“阿栀,你怎么脸红成这样?是不是受凉了?”
闻言苏婉噗嗤一笑,钟院长看得云里雾里的,“你笑什么?”
“没什么。”苏婉掩饰性地笑了笑,“院长,我们家阿栀啊...”
纪栀急忙否认,“我没事,粥好了,我先回学校,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课。”
说完,就匆匆拿起背包往门口跑,一溜烟儿地跑了。
苏婉看着纪栀慌张逃跑的模样,这下笑得不行,“我们家阿栀没想到脸皮这么薄。”
她把锅里的粥端出来放在钟院长面前,“这是阿栀昨天带回来紫灵芝熬的粥,您试试。”
“阿栀是怎么了?”钟院长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一股苦味在嘴里炸开,她不由咳嗽起来,立马跑进卫生间吐起来。
苏婉看到她难受的模样,赶紧跑过去帮她拍背,“院长您没事吧?是不是这粥不好喝?”
说着递了纸巾给她,扶着她起来。
“没事,可能是这苦味让我有点受不了。”钟院长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借着苏婉的力站起来,又坐回到位置上,看着面前的米粥陷入沉思。
苏婉看出钟院长并不想继续喝,又盛了一碗新的白粥,“这是白粥。”
她又把那碗加了紫灵芝端走,自己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这阿栀也真是,这么苦的东西也给您喝。”
“是我的问题。”钟院长想到这是纪栀从大老远北边找来的药材,自己却喝不下就觉得很对不起她。
“关您什么事情,估计是没加糖,我问问阿栀。”苏婉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纪栀,又瞧了瞧钟院长,还是走到阳台,“阿栀,刚才钟院长喝了粥,全吐了,她说太苦了,喝不了。”
“这么严重吗?”纪栀担忧,钟院长原本就食欲不好,现在还要喝这么苦的东西肯定回影响身体健康,她想了想,还是叮嘱几句,“你先加点糖试试,我记得灵芝就是偏苦的,药罐里的,我已经写了纸条在我桌子上。”
苏婉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
苏婉挂掉电话之后走进客厅,就看到钟院长坐在椅子上拿着勺子搅拌着碗里白粥,见她日益消瘦的身体,苏婉叹了口气,笑着转移话题,“院长,您刚才不是问我在笑什么吗?”
钟院长擡头,问她,“你在笑什么?”
苏婉倒了一杯水,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放在钟院长面前,“我早上的时候啊,就听见阿栀在打电话,听起来像是个男人的声音,我们阿栀谈恋爱了。”
“真的?”钟院长眼睛微微发亮,看着苏婉的目光带着一丝期待,“是谁?是昨天送她回来的?”
苏婉笑笑,“应该是周总,周昭聿。”
钟院长听到这个名字,并不意外似乎早就料想到,“我想也应该是他,想着他应该是会对阿栀好的人。”
“是啊,他不是还让人送了一些药来。”苏婉看着她,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她,“院长,您就别担心,要注意自己身体才是。”
钟院长看着那些药品,她叹了口气,“只是周总的身份太复杂,就怕阿栀会受到伤害。”
苏婉握紧她的手,“院长,您别胡思乱想,或许周总会对阿栀很好呢?”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钟院长就打着哈欠,苏婉见状扶着她,让她去休息一会儿。
她想了想还是给纪栀发了条短信,‘阿栀,看来这紫灵芝对钟院长来说用处不大。’
*
纪栀坐在图书馆里看着那本《药物志》,可惜上面没有注解有关紫灵芝任何其他信息,只是写了紫灵芝可治头疾病,她思考了几番,还是把书放回架子上,拿起背包去了研究楼里,想找林院问一问。
纪栀刚踏进研究楼,就听到迎面走来的几个研究人员,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林院组的不是去北边吗?”
本来纪栀没打算听着,但她听到他们说的‘北边’时,脚步一顿。
只听见他们继续说:“是啊,听到林院组几个师兄说起来,说是他们遇上了大暴雪,整个组都要被埋在雪里。”
“是大暴雪吗?我怎么听说是雪崩呢?”
“雪崩?那还了得...”
他们说着说着,擡眼看到是纪栀立马噤了声,互相看了几眼,赶紧离开。
大暴雪?雪崩?
这几个字眼在纪栀耳里炸开,她心里一震,想到刚才还在跟她打电话的人,那人在电话里,不是还在跟她说快回来了吗?
纪栀越想越害怕,早上那句我也想你未能说出口。
想罢她立即跑去找林院,刚要敲门时,却听见办公室里传出林院着急的声音,“什么叫人找不到,搜索不到?你们学院都是吃干饭的吗?”
就听见一声砸手机的声音,然后林院转身跟助理说,“赶紧给我订票,我要去北边。”
纪栀想都没有没想,立即打开办公室的门,喘着气,“林院我和您一起去,当时我做过病木之柱的研究,我想我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