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斑还是泉奈,对此都感到极大的悲伤与痛苦,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弟弟可以平安健康的长大。
“母亲,流长大了好多,虽然还是小小的一只,但现在非常的可爱呢,跟刚出生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了,您要是能够看到他的话一定也会非常高兴的。”
跪坐在母亲的墓碑前,泉奈将准备好的供品一件件的摆好,然后开始絮絮叨叨的跟母亲讲话。
“流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子了,超级乖的,一点也不会闹腾,比左卫门家的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小孩儿乖多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天使一样。”
“而且流跟母亲长得很像呢,我跟哥哥倒是更像父亲一点。”
“以他的天赋,如果可以健康长大的话,一定会成为非常优秀的忍者吧。”
说着说着,泉奈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但他很坚强的没有像以前那样掉下眼泪。
忍者是不可以随便哭的,这是父亲教给他们的规矩。
有了弟弟以后,泉奈自认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他正在用忍者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忍者要学会忍耐痛苦,不管是艰苦的修行还是别的什么,忍者总是在默默的忍耐着。
在这个小孩子都被迫早熟的时代,泉奈已经没有向父母撒娇的资格了,所以不管什么样的痛苦,他都要能够忍耐才行。
“母亲,泉奈会努力变强的,变得很强很强的,绝对不会轻易死掉,我想要帮到父亲跟哥哥,想要保护好流,保护好家族……”
虽然只有四岁,但泉奈早早的定下了目标,想好了自己的未来,忍界的孩子总是这样的早熟。
但也不奇怪,他们的平均年龄不过三十,自然要比普通人更早的成熟。
也许总有一天他也会死在千手一族的手上,但在那之前,泉奈会竭尽全力的活着,为了斑也为了流。
“母亲,我想你了……”
哪怕再怎么早熟,泉奈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思念几乎就是本能。
宇智波斑将一束淡黄色的菊花摆在了母亲的墓前,然后在泉奈的旁边跪坐了下去。
“哥哥?”看到宇智波斑,泉奈顿时羞赧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刚刚说的那些哥哥听到了多少啊。
宇智波斑亲昵的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泉奈的头发都比他柔软一些:“我也是刚到,泉奈跟母亲说什么了吗?”
泉奈有些脸红:“没什么的。”
“是吗。”
宇智波斑也没继续追问,这个简陋的墓地里埋葬着他最珍视的家人们,对他们一家来说都意义非凡。
这个世界上遗憾太多,不幸太多,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已经见到了太多太多的死亡,族里更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葬礼举办。
跟他们弟弟一样小小年纪就早早死去的孩子更是不知凡几,族里几乎看不到几个可以寿终正寝的忍者。
甚至四十岁以上的忍者都少的可怜,也只有那些没有忍者天赋的普通族人才有可能活的长久一点。
但没有才能也意味着不受重视,家族珍贵的资源都要先紧着忍者们使用的,普通的族人自然就会过的贫苦。
宇智波斑垂下眼眸,心中不由萌发出了这样的念头:如果可以停止战争就好了,不会再有人死去,孩子们可以平安长大,他的弟弟们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埋在了这里。
说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进行战争呢?
除了痛苦与死亡,他们能得到什么?
在失去两个兄弟之后,宇智波斑对和平产生了渴望。
持续的战争只会失去越来越多的族人,为什么大人们看不到呢?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战争停下?
无法停止的战争还会夺走他更多的家人吗?
宇智波斑喃喃道:“母亲,我会保护好泉奈跟流的。”
他仅剩下的两个兄弟,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们!
祭拜完母亲跟弟弟们,斑跟泉奈回到了族地,一路上也见不到什么欢声笑语,似乎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空气都带着压抑。
但斑跟泉奈早就适应了族里的气氛,不只是宇智波,这个时代的忍族基本上都是这幅模样。
无比压抑的活着,从小就看不到什么希望,小孩子早早就失去了欢声笑语。
回到家中,宇智波田岛不在,他们第一时间就去看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