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安——”
闻声,谢书安猛地离开了朱绍的唇,从榻上坐起。
“咦,门开着,人在的吗?”那人说着,一脚跨进屋内,继续唤道,“谢书安,你在不在?”
朱绍也起了身,钻进了谢书安怀里,嗅着他身上的香味。
脚步声越来越近,榻上两人此时还抱在一起。
谢书安看了眼怀里的人,快速地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个吻,尔后示意她安静。
“没醒呢,”谢书安装出睡醒时的模样,拉开了一边的帘子,只露出了脸看向外面,“什么事那么大声。”
来人是张冲,他听见谢书安的声音,快步走进里面说道:“要开会了,看你门还开着以为你不、哎哟我去,你怎么喝那么多?”
他走近榻前,注意到地上的酒坛子,忽然叹道。
谢书安愣了会,随即扯到:“快说什么事。”
许是事情确实是急,张冲也没有再同他争吵些什么,说回了正题:“开会开会,玄秋有扎马迦的线索了。”
“扎马迦?”谢书安疑惑道。
“嗯,”张冲说着,四下扫了眼,注意到地上的衣服,说道,“这地上的衣服怎么撕成这样啊?你在这跟谁打架了?”
谢书安又一怔,瞥了一眼被他撕成了好几块的衣服,回想起昨晚他在榻上看见这件衣服时,心中醋意大发,二话不说便将它从朱绍的身上撕下来,以至于朱绍现在才会上身只穿了件抹胸。
他昨晚着实是太荒唐了。
谢书安的耳根慢慢变红,移开视线掩盖着自己的无措道:“昨晚把酒打翻了,找人擦的,他们随便拿了件没用的衣裳罢了。”
忽的,谢书安的气息失控了一瞬。
帘子内,朱绍从身后抱住他,那团沉甸甸的软绵压在他背上,随着她的动作在他背上爬着。
白皙的手从腰部往上滑行,在他健硕的胸肌上揉..捏着,指尖有意无意地蹭过他浅色的朱果,电流从身上曼开。
“你怎么了?”张冲感觉他不太对劲,问道。
“没、”谢书安压抑着气息,故作镇静地回道,“没事。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那双手又缓缓往下,被谢书安一把抓住,对抗着僵持在原地。
“哦,好。”张冲说着,看着他脸上忽然闪过的慌乱,问道,“你真没事?”
“没,没事。”谢书安的心狂跳着,帘内的手用力地牵制住朱绍,生怕她摸上去。
“那行,那你一会儿过来啊。”张冲看他没事,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谢书安忽觉胸前不对,陌生的触感激得他发颤。
他咬住下唇,忍着不让嘴里的声音漏出去。
“啊,对了。”张冲想起什么,忽然转过身,入眼便是他这张隐忍的脸,“你、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事,手上的伤有些疼而已。”谢书安压制住喉中的喘/息,紧蹙着眉回道。
“来来来,我看看我看看。”张冲从刚才起就觉得他不对劲,原来是伤口疼了,便想上前给他查看。
怎知,谢书安却是强烈拒绝道:“别、别过来!”
张冲脚下一顿,疑惑地看着他。
谢书安发现自己失了态,遂连忙找补:“地上有酒水,你踩进来等会都是泥印子我还要收拾。我一会儿去营里找玄秋帮我再看看就好了,你走吧。”
这道理一般人讲出来,张冲可能不信。但从谢书安嘴里说出来,他还真觉得有这么一回事。
毕竟他这人除了打仗时满身脏外,其余时间都是干干净净的,比那小姑娘还爱整洁。
“哦……”张冲勉强地应了他,“行,那我走了。”
谢书安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
怎知,他又转过身,“哎呀,被你说忘了。”
“还、还有什么事?”谢书安被他忽的转身给吓到。
“你知道小皇帝去哪了吗?也得通知她一起去的。”张冲抓了抓后脑勺,“我看她房门也开着,人不知道去哪了,这山房走了一圈也没见着她。”
小皇帝……
谢书安垂眸扫了眼此时在自己胸前的人,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回道:“不知道……我、等会问问她的侍女。”
“啊,也行,那就这样,我走了。”
谢书安见他大抵真的要走了,又补了句:“……把门带上。”
张冲知道他的性子,一个大男人的天天守身如玉得跟个姑娘家一样,遂应了他:“好好好。”
“咔哒”一声,关上门走远了。
脚步声远去,谢书安终于释放出嘴里的喘息,低头一手压制着她的手,一手轻推她的肩膀,面红耳赤地低声斥道:“别、你别、你别舔了!”
粉嫩的桃唇在舌尖拉出了细长的银丝,琥珀色的瞳孔看向谢书安,映着他羞得紧皱的眉宇。
朱绍起身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甜甜地笑着。
明明是那样可爱的人,谢书安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说她,只是盯着她脸上的笑容看得心软。
“还没醒呀,谢书安。”朱绍趴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可是它好像已经醒了呢。”
她说着,贴近他的耳朵,娇声道:“你看,都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