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好吧,她是雨雨。
柏星言指了指江淮雨腿上的伤,“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我用消毒水涂过。”
柏星言垂下眸子,盯着那些红肉色的伤口,思索了几秒,“柜子里有医用纱布,你把伤口包一下。”
“不用了……”
江淮雨略去后半句,因为柏星言已经去柜子里拿医疗箱了,他把军绿色的箱子平放在桌面,两手弹开两侧的锁扣,眼神从江淮雨脸上划向沙发,“坐。”
江淮雨慢悠悠挪过来,坐在沙发上。
柏星言从箱子里取出纱布和镊子,用消毒水冲洗了一遍伤口。
江淮雨两手捏紧沙发上的布皮,咬紧嘴唇。
“你来这边拍戏?”柏星言用棉签吸干伤口周围的余液。
江淮雨纳闷了,难道柏星言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过来吗?
“我不是来拍戏的,我是来打排球的。”江淮雨故意道。
柏星言擡头,用一副疑惑的表情盯着江淮雨,“你……飞来美国打排球?”
“对啊!”
“我以为你是来看我的。”柏星言低头,在伤口处敷上纱布。
江淮雨静默着,“我……来打排球,顺道……过来看看你。”
“顺道……”柏星言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包扎完伤口,收拾好医疗箱,柏星言把箱子放回柜子,转身去卧室。
卧室门没有掩,直敞敞地开着,空气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柏星言居然学会冷战了……
江淮雨偏着头,从门口往里看,见柏星言靠在床头,手里举着平板,在看什么东西。
“不吹头发吗?会感冒哦!”江淮雨扭着身子,趴在沙发靠背上。
柏星言瞥了一眼,目光回到先前的冷漠。
这么雷打不动?江淮雨就不信了,她从沙发上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拿走架子上的吹风机,又一瘸一拐地走回来,趴在卧室门口瞄了一眼,看见床头边有一排插孔。
柏星言没有理她,一脸严肃地盯着平板,眼睛上下转动,嘴巴逐渐抿紧,像看到了股票崩盘之类的消息,手指在下巴来回摩挲。
不管了,气就气吧!江淮雨勇往直前,拐进卧室,迅速把插头插上,一只手拿毛巾把柏星言头发盖上,另一只手举着吹风,沿毛巾底下缓缓移动。
“你干嘛?”柏星言挡了一下,手里的平板显示一页海报,海报上是江淮雨的行程信息,一行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十月初,赴美拍摄《怒海·极速追杀Ⅱ》。”
江淮雨盯了一眼屏幕,又盯了一眼柏星言,手里的吹动机还在呼呼生风,把毛巾一角吹得高高扬起。
柏星言拉住江淮雨的胳膊,定定地看着她。
江淮雨把吹风机降了一档,转移话题:“是风太大了吗?”
“我不喜欢你这样。”柏星言攥得有些用力,江淮雨嘶了一声,把吹风机关掉。
“我确实打排球了,腿上的伤就是打排球摔的……”
江淮雨感觉胳膊上一道狠劲的力,把她拽倒在床上,擡头时,刚好触碰到柏星言的鼻息。
“腿上的伤,怎么来的?”柏星言低声问她。
他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碰上了她的唇。
“右腿是试戏时摔的,左腿是打排球时摔的……”
“哪部戏,《怒海》?”
江淮雨点了点头。
“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受伤了都不告诉我,还要去沙滩打排球?”柏星言愈发贴近,与她鼻尖交触,“你当我这里是什么?还顺道过来……”
江淮雨仰面躺着,扶了一下柏星言的背,感觉手里滑溜溜的,才想起柏星言没穿衣服,又把手缩了回来。
柏星言现在的气场,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架势,好不容易亲近了,说句话又把人吓得一惊一乍,她好像能感受到古代那些妃子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了。
“我都不知道你住这里,还以为是高档民宿……”江淮雨感觉自己在刀尖上蹦迪,“算了,我不说了……”
“我的人,就要少说,多做。”
“做什么?”江淮雨联想到黑手帮之类的勾当。
“做夫妻该做的事。”
江淮雨脸一红,原来是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