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小伙子?”黄雨默说出来以后觉得好笑,整个人笑的直乱颤。
盛电动故意瘪了下嘴,“对,大街上来来回回走的都是小伙子。”他没什么起伏的说,就差在脸上写个不满意了,把反话讲的太过刻意。
这是在怪她讲的太普通,没什么象征性,真幼稚,黄雨默这么想着,眼底的情感浓郁的像泡过的茶,现在的这个状态舒服的让人不可思议,喜欢的人在身边,他的两个纯黑色瞳孔里装满了自己,他们交换体温与呼吸。
黄雨默没在说话了,依旧把下巴搭在盛电动肩膀上轻轻的呼吸着,手机捧在盛电动的后背开始编辑。
她很少发朋友圈,基本上都是青年大学习和曾经学生会要求要发的,除此以外还有风景照,基本不编辑文案,她也甚少看朋友圈。
当然,她不会提曾经有多少个夜晚她反反复复的浏览某人的朋友圈,经常反反复复的看,盛电动发的也没有很多,直到后来流行了“朋友圈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功能,那天晚上没人知道黄雨默有多懊恼,多懊悔没有把曾经的那些内容截图下来,点缀她年少的梦。
其实说起来影响也不大,她足以熟悉的背下曾发表过的每一天的每个内容,但她还是觉得,在他们本来就渐行渐远的关系里,这象征着他们背对而驰,如冬如夏,似阳似月,她离他越来越远。
现在想起那段清苦和酸涩却像上辈子的事了,此时百感交集的人终于发了一条私人动态在朋友圈。
“有幸陪伴曾宿在我青春的少年身边,自此赠与彼此长久安稳的岁岁年年。”
盛电动点了个赞,每次看到这类的感悟,看到年轻幼稚的高中生走在一起,他都会忍不住畅想,黄雨默高中时是什么样子的,他基本没看到过,对差些就错过的后怕总是萦绕在心头。
他忍不住把黄雨默拉过来亲吻,湿软的舌头细细的舔舐着她的唇缝,而小姑娘很配合的打开齿间,迎接这位“不速之客”。
他们聚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多,盛电动每周除了周五周六在家住,平日周二到周四也会抽出一天来晚上回家,具体得看哪天不安排晚训和临时加训,而他回来的早了也不一定能碰到黄雨默。
随着业务越来越熟悉,黄雨默会在别的部门人手不够的时候上去凑,工作板块杂,熬夜越来越多,盛电动每次都要提前问,若凑巧赶上黄雨默忙得连手机都拿不到的话就只能去家里等,半夜人回来了在沙发上睡着的盛电动就会知道,迷迷糊糊醒过来。
这个时候黄雨默会走近,摸摸他脑袋,跟给大型犬顺毛一样,俯身迎接那人腻腻乎乎的亲吻,再被人抱着赖赖唧唧的叫两声老婆,然后放人去洗澡洗漱,该睡觉的时候黄雨默还会自觉的去亲下盛电动的眉心,再回到自己屋睡觉。
这种情况的时候不算少,也有时候黄雨默会直接跟他说回家等,这种情况也是没个半宿回不了家,在一起久了,盛电动也不和她拧,只是怕黄雨默总这么熬夜身体不好,但每次都被小姑娘一句“大家都这样”糊弄过去。
当然俩人也有早下班能碰到一起的时候,盛电动会去接下班,再一起去看场电影或者逛逛超市,回家吃顿饭,一起腻歪腻歪。
随着盛电动在客厅睡得时间越来越多,黄雨默隐约暗示过让人进房间睡,当时让盛电动打岔过去了,后来半夜回家的时候变得频繁,看到盛电动大大的一坨,要不就缩在沙发里,要不就垂出来耷拉在地上,她总是心疼。
这种感情愈演愈烈,直到盛行出长差回来了,问用不用给盛电动备张床,那天俩人在卧室腻歪的时候黄雨默突然来了一句,“北极熊有点脏,它被我扔洗衣机了。”
盛电动从群聊里回过神,偏头看了眼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姑娘,含糊的“嗯?”了一声。
过了几秒他才回过神,一只手绕过黄雨默的肩头捏她爆红的耳垂,黄雨默的粉发已经有些掉色了,但并不难看,他扔掉手机扭头亲她藏在头发里发烫的脸,“怎么个意思?邀请我给你暖被窝啊。”他的声音就附在耳边,低沉魅惑,带着些顽劣的笑意。
黄雨默被他笑的恼,抿着唇不出声,又想起他每日跟个虾子一样缩在沙发上,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盛电动却被黄雨默这一动静弄得心脏都麻了,他的呼吸重了些,胸膛大幅度的起伏了两下,把人压床上吻了过去。
卧室里一片寂静,唇齿纠缠的声音炸进耳朵里,盛电动甚少吻得凶,黄雨默被亲的双腿发软,却还是颤抖着手去搂盛电动细瘦有力的腰,这一动作仿佛是鼓舞,那人一手放在她细密柔软的发丝上,一手轻轻的揉在她下巴上,滚烫的体温仿佛融化了那些粗重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电动亲的餍足,他放过两眼涣散的黄雨默时,两人的瞬间还拉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
他用拇指擦去了黄雨默唇边的水渍,怜惜的俯身去轻轻啄了下小姑娘红肿的唇,再出口时话音变得嘶哑,“能感受到吗?你对我有多大的诱惑。”
“你挽一下头发,喝一口水我就想亲你,碰到你的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的东西多的你听不下去,黄雨默,你以为我不想抱着你睡啊?”盛电动用嗓音挤出一声含糊的笑,黄雨默浑身都好像通了电般小幅度的颤了一下。
大腿上的滚烫突然就变得更加炙热,仿佛燃烧的更盛了,她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燎原。
“我……”黄雨默只说了一个字便噤了声,盛电动又亲了她一口,这次亲在了脸上,“好好珍惜这段我舍不得碰你的日子吧,等以后扯了证开了荤我怕你还会想念这段时间呢。”
他说着起了身,黄雨默躺在床上没动,她刚刚窒息的时间有些长,脑子里的空气都被压榨干净了,现在脑子转不动,身体也不想动。
黄雨默的耳朵里听到了卫生间的开门声和关门声,直到脑子正迷糊着都要睡着了,盛电动才进屋,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人伸出手把被子给她盖严实,又亲了下黄雨默刚褪下些温度的脸蛋,“晚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