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雨默嘴里的甜味蔓延到胃里，可能那里离心脏太近了，她勾着唇摸了把黄雨霖的耳朵，“我已经不难过了。”
等小家伙满脸没有负担的卧室跑开黄雨默还有些恍惚，她的暗恋好像结束了，无论最后是否能和盛电动走到一起，现在他知道了这件事，自己从此以后就无需再压抑自己的感情，那个承载了她所有记忆节点的日记本被盛电动拿走了。
正想着手机传来嘟嘟两声。
黄雨默连忙拿出来打开看。
是刘林夕：“卧槽那你俩是不是要在一起了！卧槽卧槽他喜欢你！他要是真的像说的一样对你好，我还是愿意忍痛把你让给他的呜呜呜”
黄雨默抿着唇眼睛都笑弯了，刘林夕是她没有秘密的朋友，她们彼此发生了什么都无需隐瞒，“我让他想清楚，他知道我的，迈出这一步，没人能回头，虽然现在也回不到事情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了。”
刘林夕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她打算直接利用应届生的身份找工作，难得的比黄雨默还要忙。
刚要把手机撂下，盛电动的短信如期而至。
九点零八分，时间倒也差不多。
盛电动：“我到宿舍了，回来的时候陈峰居然和她女朋友在宿舍门口腻歪！”
盛电动：哭哭.jpg
“这种幸福什么时候才能轮上我？！”
黄雨默看着他发的委屈巴巴的表情包不知道这个人又在抽什么风，屏幕映着她亮亮的眼睛，浮荡着一抹笑意。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忘记问你一件事。”
“你没有答应我，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啊，不然我前面说的话像是在X/骚扰，但是咱们之前说的话仍然有效，你不喜欢了就跟我说。”
“如果你能接受继续这样下去就发逗号，如果想暂停了就发句号，让我心里有个度，行吗？”
他想的真的很全面，他知道如果这样问黄雨默说不出来什么，那就找个标点符号代替，相当于直接给了个“是”或者“否”的选项。
黄雨默打开标点符号框的时候呼吸都顿了顿，她看着那个逗号，指尖直颤，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怎样。
她呼出口气，不带丝毫犹豫的点了下去，眼睛都不眨的按了发送，心脏剧烈跳动，黄雨默感觉自己脸都烧红了，她连忙把手机朝下扣了过去。
等拿起水杯喝了好几口凉水以后黄雨默才觉得自己有勇气将那手机提起来，这嗡嗡两声震得她心都直痒痒，想看又不敢看。
忍不住，仿佛那手机带着致命的勾引。
她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打开屏。
黄雨默：“！”
？
这是她发的？！她刚刚发了个什么？！
黄雨默傻眼的盯着这个感叹号，像是要把它盯穿了。
盛电动：“？感叹号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够努力吗？”
“五秒钟内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时间到，那我就继续努力吧。”
黄雨默：？？？她干了什么！！
怎么发了个感叹号过去啊，不是逗号吗？！什么时候碰错了。
还有盛电动，他自己在脑补些什么啊。
黄雨默想撤回，发现已经过了两分钟了，没办法实施本操作，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哪解释起好，怕越瞄越黑。
这一天真够心累的，飘着的那种累。
最后她敲了几个字回去，“早点睡觉吧，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