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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好友(2 / 2)

易言拿起筷子一尝,嗯,确实又贵又不好吃,都不想打包了。

“你这次回家,你爸妈有没有转变想法?”张欣悦问。

夏雪茗一脸看戏,“他们有没有巴结你?露出那种谄媚的表情?”

易言被两人的表情逗乐,“又不是爽文,哪里会有打脸情节?

不会的,你们以为他们会因为我有钱了,他们就会对我好吗?不会!

他们会直接把我的钱算入他们的可支配财产里。”

“我没有跟他们说我发财了,我只是说我工作收入高,有点积蓄,以后逢年过节给他们发过节钱就行了。不能给他们太多钱,给得多,容易惹祸。”

易言把回家的经过给张欣悦和夏雪茗说了一遍。

夏雪茗问易言,“你跟温听聊着这些吗?”

“当然不会啦!”易言瞪大了眼睛,以前不在乎,现在有感情了,哪敢往对象的心上扎针啊。

“我是没谈过恋爱,不爱跟别人聊天,不是智障。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清楚的,有些话拿不定的,我就不说。”

张欣悦喝了几口汤,问易言:“温听知道你有钱之后,有没有说求富婆包养?”

“没有,那小子有钱。”提起那件事,易言就觉得自己和小丑一样可笑,“那次我看到他手机的银行卡消费短信,那时候我才知道这小子根本不穷!

是我想多了,跟当初我去可怜新疆炒米粉老板一样愚蠢。可笑!”

夏雪茗更关系怎么挣钱,“他咋赚到的?”

易言吃着锅包肉,“在虚拟货币和云宇宙概念没有被大众知道的时候,他捯饬来捯饬去,赚到的。”

张欣悦吃着爆鱼,“他怎么有胆量做这个?”

“他本身就是学计算机的,知道这些也不奇怪,挣钱这事都是少数人干的,谁会大声喧哗呢。”

易言咬着锅包肉,感受甜醋酱汁在嘴里迸发出的美味。

“还是我赌不起,有钱人都说‘站在风口上,猪都能得起来’,风都吹我头上了,我还是纹丝不动,在那里小心翼翼,怪不得我不能成为首富。”

夏雪茗喝了一口茶,“那他现在还做这个吗?我听说好多人都赔钱了。”

“没有,他老早就把东西卖出去了。”易言吃着爆鱼,不禁感慨:“哇塞,这个真好吃,幸亏这里到海城只有20分钟的高铁,我想吃了就能来吃。真好啊!”

松鼠桂鱼,苏式爆鱼,离开家才知道原来鱼这么好吃。

“嗯,对!你想吃了,你就来,咱们一起去吃。”张欣悦擦了擦嘴,放下筷子,说起了她和魏明的婚事,“我们打算之后结婚,还正在选日子,不知道选个什么日子好呢。”

“选个国家法定节假日吧。”夏雪茗吃了一口甜点,“节假日的时候,大家都能来,份子钱收得多。”

易言也赞成这个观点,“不用上班的日子都是良辰吉日。”

“我们现在四处看房子,”张欣悦看向易言,“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买房?在海城买房吗?”

这个问题把易言问住了,她放下筷子,捋了一下现状。

“温听应届生毕业那年,因为他是双一流硕士加高新技术企业,直接落户了。根据现在的政策来讲,他有购买资格,目前他那里的存款只能买老破小,这两年二手房降价太厉害了,就想着先看看以后再说,不着急。”

“现在房子就是负资产,买了就是亏本。房价一直跌,谁能知道会跌到什么程度?万一买贵了,辛苦几年的工资都没了。”

想一想近几年的事情,易言道:“现在这年头,咬咬牙做的事情不能干,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④

夏雪茗依旧很犀利,“不着急还是根本不想结婚?”

“不着急,再看看。”易言喝口水清清嗓子。

“以前我会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结婚,当我发现我变老的时候,还是会心慌。

我以前拎着7.5升的水桶上8楼中间不用歇息,我现在上到5楼我都会大喘气。

即便是我每天都有锻炼身体,保证身体机能正常运转,体力也大不如从前了。

有了温听,拎水桶的事情就由他去做,我就不用做了,挺好的。

如果没有他的工资,我一个人养不起两只猫,哦,不,三只猫。”

易言像朋友圈里炫耀孩子的同学一样,打开手机相册,给另外两人展示自己的猫猫。

“你家的猫长得挺好看的。”张欣悦滑着手机照片,“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三花和白猫,那只黑色的就没怎么出现在照片里。”

“你养的挺好的,油光水滑。”夏雪茗多看了几眼,“偏心也是挺明显的,黑猫都没几张照,那三花的模糊照片数量都快顶上黑猫的全部照片数了。”

易言解释道:“那只黑猫不是一手带大的,感情确实不足。”

夏雪茗把话题扯回来,“你确定了,以后不领证?”

“不一定,”易言承认,“看情况,如果法律婚姻能带来更多的利益,自然要领结婚证,如果事实婚姻获得更多利益,当然不领证了。”

有人能同甘,有人能共苦,能够同甘共苦的人太少了,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做不到,更不用提没有血缘关系的了。

血缘关系从基因上存在亲近感,没有血缘关系更是陌生人,更靠不上。

“我当初的判断就没错!”夏雪茗眼神充满的玩味,“当初在烤肉店里,你说温听的手好看,我那时候就知道你会跟他在一起。”

易言还在拒不承认,“也不算是吧,主要是相处下来,人确实不错,生活圈子很简单,工资也可以,知道干家务活,还懂修水电,这已经是完美的择偶对象了。”

张欣悦有些困惑,“这么好的对象,你还是不选择法律婚姻?”

“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感情这事,瞬息万变。我怎么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对我好,当然要多花点时间观察观察啦。”

易言假装很轻松,“幸亏他是计算机,他要是医生、律师这种职业,那只能是朋友,不能是我的另一半,我可没有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的能力和胆量。”

夏雪茗沉浸在自己的精准预判的成功里,“研一刚开学,你拿着一个年龄小的男生照片夸他长得帅,我就知道你喜欢年龄比你小的。”

“这根年纪没关系,有的人只长年纪不长阅历。”

易言很坦荡,“年轻人嘛,文艺的说法是,年纪大的人身上有一股死亡的味道,说难听的叫腐烂的味道。

人体代谢慢了,身体会散发出一股味道,这种味道只有年轻人能闻出来,年纪大的闻不出来。”

“而且老男人心眼子太多,算计不过他,选年轻的好了,年轻的男人也会算计,但是我能应付得来。”

“像我这种数学差的人,做数学题一定会选简单的,能做个位数加减法,就不会选择两位数的乘除法,老男人的心眼子是幂次方运算。”

易言说着说着就理解了为什么霸总会喜欢傻白甜。

霸总在事业上的成功,造就了他的强烈控制欲。傻白甜女主的心思,他一眼就看透,女主的一切都在控制中。

这种尽在掌握中的感觉,是他需要的。

夏雪茗问易言:“你说温听高新技术企业,什么企业?”

“搞人工智能软件的,”说起这个易言脸色变了,有些恐惧。

“之前他们公司和其他公司合作开发了一个产品,是一副VR眼镜,说带上之后,输入程序设定,使用人就能看到虚拟世界的东西,看到的内容是眼镜佩戴者想看到的东西。”

喜爱新奇事物的张欣悦道:“听起来很有意思啊!”

“有点像科幻世界的产品。”研究外国文学的夏雪茗道。

“我觉得很恐怖啊!如果有人输入程序错误,使用者岂不是会沉迷在虚拟世界里,永远出不来了!”

易言道:“举个例子,孤儿想念父母,然后输入父母的信息,营造一个虚假的世界。

摘掉眼镜回到现实世界里,没有了父母,虚拟世界里有父母,那个孤儿肯定选择虚拟世界,放弃现实世界。

这就好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直好好地生活在幻想世界里,可是医生建议她服用药物,她吃了药,从幻境里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世界一塌糊涂,难说她能接受现实世界。”

张欣悦吃饭的筷子一顿,“你这么说有点恐怖啊。”

易言道:“有时候我都觉得那些人工智能特别残忍,都不知道发明出来到底是为了服务人类,还是为了淘汰人类。”

“说不定是打着服务人类的旗号,实际是为了淘汰人类。”夏雪茗想起了毕业时同班同学的研究课题。

接下来围绕着科技伦理与法律问题,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