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初喝茶后心如止水的说道:“还好吧,不过我感到你说的朱允文看我的眼神是不喜欢的,以后万一是他继承了皇位,我有的苦吃了。”
刘萱看着院子的梅子树梢给宇初鼓励说:“你要保重啊,我侄儿刘廌去年在朝上因为说错话,圣上不喜,已经被夺了爵位和俸禄返回青田乡下了,我二哥还在朝堂,为了不连累二哥,刘廌自己在别的乡下买了一处房子搬出去,把我大嫂接去一起住了。”
宇初吃惊地说:“刚封的没多久,不到一年的爵就给撤了?”
刘萱说:“是啊,幸亏我之前给他做了心理准备,所以他还能坦然看开,人没有消沉。你也要有思想准备,人生的起起伏伏的道路,再难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
宇初感动刘萱关切点头,吟诗明志的说:“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梅花霜满天。”
刘萱淡淡一笑着打住他的吟诗说:“你不会像唐寅那么轻松了,你是道教领袖,这是你的责任。你已经上了天子的船,只有鞠躬尽瘁的份了,呵呵。”
这时候,大门一响,“给燕王殿下请安!”
说话间,杨红玉领进来一个人,穿着白色丧服面色有些憔悴的朱棣走进来,看到给自己起身行礼的宇初和刘萱说:“真好,你们两个都在,我闷死了,国丧期间不能声色犬马招惹是非,没地方去,想想来你这喝茶比较安全。我父皇真是太周到了,给了你这个院子,我们聚会有地方了。”
杨红玉机灵的给朱棣上茶跪拜后离开,到自己的房子呆着,门口有朱棣的近身侍卫马三宝站岗,之前杨红玉礼貌的问他要不要喝水,被马三宝拒绝了。
朱棣看着杨红玉对刘萱说:“有个徒弟照顾你,我也放心些,以前都是你一个人走南闯北的。”
宇初借机追问:“圣上不是给你两个徒弟指标吗?”
刘萱低声说:“我不太喜欢人多,不像你们,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呵呵。”
朱棣不想聊无聊的孩子八卦,他自己后宫就很热闹了,他望着宇初很像见到同道的友人般亲切,转移话题提议:“我和宇初下棋,七星你观战。不许偏心啊,你们道士是一家。”
刘萱小声的说:“国丧期间这下棋传出去也不好吧,不如我们打坐,炼丹如何?”
“好啊,上次在燕京你还没有给我演示你的真炁金华呢。”朱棣赞许的说。
说完刘萱拿出几个蒲团的软垫,她们三个围着一起开始入定打坐,看着朱棣现在打坐也是像模像样的,刘萱想果然他是真的开始修内丹了。
入定后不一会,刘萱身体离开地面有一尺高,宇初身体也是离开地面,他们两个人都半合眼,刘萱手里握着的铁木罗盘,慢慢的有股蓝色的雾从刘萱的身体涌出来,顺着刘萱胳膊流到罗盘上,这些雾越聚越浓,开始在罗盘上变化出各种的图形,形成一个源源不断五彩多姿的曼陀罗的图案,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形成的万花筒般的图案,从罗盘的圆心中循环往复的流动着,过一会这个图案散开形成一个七色彩虹的气泡把刘萱的身体给包裹起来。
朱棣看着这一切景象,不由的停下打坐,他有些惊呆了,刘萱这时候就像活生生的观音显灵的图画一样,世间有这样的奇女子,和自己命宫相连,朱棣觉得此生有了刘萱真是万分有幸。
不一会刘萱收了功,真炁金华全部收回身体,朱棣惊叹的道:“七星,你也藏得太深了,我现在才看到。宇初你什么时候就看到了?”
宇初不好意思地说:“我少年时候爬窗户看到她给那些师尊演示的时候看到的。不过那时候她金华的颜色还没有这么浓烈。”
朱棣像个小孩子对礼物分配不均,闹意见不满的对刘萱抱怨说:“七星你这样不公平,我今天才一睹庐山真面目,今天你要补偿我。”
刘萱含笑打趣的说:“如何补偿啊?”
朱棣赖皮的说:“渡我一些真炁,让我追得上你们的功夫。”
接着朱棣不解的问:“宇初你的真炁金华这么没有显现出来?”
宇初微微一乐耐心解释说:“只有接近仙道的人才会有这个本事,我只能在脑海里有。”
朱棣惊讶地望着刘萱说:“我说呢,我原来有个神仙姐姐!不是开玩笑了,呵呵,老天对我真是太好了。”
刘萱看着朱棣兴奋的样子,想着朱元璋才问朱棣修道的事,就对朱棣说:“我内丹还没有结成,我的功夫都是几位大家渡给我的,今天我可以输给你五年的真炁,这样你就可以有真炁金华在脑子里呈现了。”
“真,哪太好了。”
宇初说:“我可以渡给殿下五年。”
“真的?那太好,我们赶快开始吧。”朱棣兴奋的催促者他们俩给自己渡真炁。
在朱元璋的御书房,高昌汇报:“燕王殿下和黄花及张真人在一起练功,入定打坐了一天,好像他们俩给燕王还渡了真炁,后半晌在黄花的羽园一起用了斋饭,燕王才离开的。”
“他们三个在一起练真炁?还给老四渡真炁?”
“是的,真炁自己练入门要好长时间。”
愁眉苦脸多日的朱元璋给气乐了,“修道也作弊,这个老四心太急了。”
“是黄花的真炁金华太壮观了,燕王怕差太远了吧?”
朱元璋理解维护自己儿子说:“是啊,他们两个是从小就练,老四是半道出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几日后沐英的葬礼结束了,到京的各个藩王离开应天之前,朱元璋把王子们一个个单独地找来训话。
到了朱棣,朱元璋看到他形神脱离,身体消瘦不少,脸色黄暗的也不好看,当爹的心一下子泛滥了说:“你最近营养不良啊,要多吃点。”
朱棣点头跪地上再次磕头说:“谢谢父皇关心,主要是伤心大哥,没有什么胃口。”
朱元璋戳破说:“天天吃斋,哪有体力啊,你是守国门的人,瘦的的没力气拿刀如何带兵打仗啊?”
朱棣低声下气顺着朱元璋说:“有时候也吃肉。”
朱元璋听后,看到以前霸气生龙活虎的儿子现在像是霜打的茄子,百感交集。朱元璋老眼像透光镜望着朱棣理解的看透他,不客气地撕下他伪装画皮说:“你是最像我的人,我知道你最近受到的流言蜚语很多,所以你想借修道来表面心意。”
听到这话朱棣感动的心事终于被父亲知了,于是伏地上大哭说:“我真的伤心大哥的仙去,我从没有想过非分之想,可是那些人嚣张的往我身上泼脏水,都让人传话给我说,威胁要我老老实实的的,我百口莫辩,只好以身练道法,表明心意。”
朱元璋看着现在窝囊样的朱棣说:“你不会到父皇这里来伸冤啊?”
朱棣哭着说:“作为儿臣不能为父分忧已是不孝,父皇接连失去两个儿子,国家栋梁,我个人的小小委曲怎敢扰了父皇的清净,儿臣只希望父皇从悲痛中早日恢复出来,大明朝还要父皇来看顾。”
朱元璋感动的说:“皇子里面,你最像我,可是国家立嗣立长是我朝保万年基业的根本,你有心维护我,我也会替你们考虑,不要担心,把心放在肚子里,不会没有你们的活路。”
朱棣感激涕零的说:“谢谢父皇体恤,儿臣感激不尽。”
朱元璋慈爱的说:“别吃素了,看!你瘦的都脱形了。丹药可以吃一点,你那有好的丹药,给为父进贡一些,这才是真孝道。”
“遵旨,父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