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个中年的妇人穿着绫罗绸缎,但是面相苦涩,眉毛拧在一起,犹犹豫豫半天后,看到刘萱摊子前人少一些了,才扭扭捏捏的坐下来,看着刘萱吞吞吐吐的的欲言又止。
刘萱猜到几分,便主动问:“恩客不便说,就先是告诉我你的出生时辰吧!”
“贫妾是子时生的。”
刘萱:“子午时生人比较自我,个人色彩重。”
“对,对,我相公是巳时生的。”
刘萱:“巳亥时生是漂泊线,说明他不稳定,经常外出,定不下来!”
“对!对!”妇人激动地符合的说。
刘萱看了一眼妇人说:“今日恩客是要问哪一方面?”
妇人说:“我想问我相公何时能够待在家里不再出门?”
刘萱说:“八字报上来。”
妇人给过刘萱,刘萱手诀排盘后说:“明年是己酉年,他入华盖大运,什么事都不顺心,只能待在家了。”
妇人叹了口气说:“如果这样最好,就让他在济南府开个烧鹅店,比在燕京好。”
说完刘萱一听简直是个联络的暗号,就问:“你家在那里住?”
那个妇人说:“就在这后面。”
刘萱想这不就是说的东城的烧鹅店,原来是开在嘴上的,心里气的好笑,道衍就是在耍自己。
想到这,刘萱不想咬钩了,这时妇人苦恼的一摸兜说:“哎呀道姑,我的荷包不见了,你能否跟我去我府上取钱?”
刘萱笑笑说:“今日就免费了,谢谢。”
说完刘萱收了算卦的摊,旁边几个要算卦的人不干了,抱怨这位妇人说:“这位大娘,你看你算卦连几文钱都不带或是不愿意给,谁会为了几文钱上你府上讨要去?还害的我们也没有挂算了,走,走,走。”
妇人急忙上前拦住刘萱说:“道姑要不你等等,我回家给你去取,我儿子三宝给你送过来?”
刘萱听了她故意说的三宝,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的神情,甩甩袖子说:“几文钱没所谓了,恩客不必当真,贫道就此别过。”
说完刘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里那个气啊,道衍骗自己来了济南,给的地址是口头的,要是自己不扮成道姑,到哪找人去,想着想着就打退堂鼓了,不想去燕京了。
回到客栈要了一份包子稀饭吃完,刘萱就早早歇息了,就计划着既然都来了济南了,不如明天一早自己上泰山找寻张三丰或是收个徒弟,朱棣道衍的什么的惹不起躲得起,就当没这回事,也免的被蓝玉威胁。
第二天一早,刘萱退了客栈的房子,因为头天晚上问了伙计去泰山的的路,伙计说要先到泰安县,说是在客栈门口每天卯时早有去泰安的马车。因为很多游客来济南后必要去泰山游玩。
刘萱走出客栈,卯时中,天还没有亮,果然有几个马车和骡车在客栈边上,有的牌子写着去泰安,有的写着去泰山,还没等刘萱上去问,就见中间的一位高大地戴着黑面纱斗笠的车夫喊:“去泰山直达,包来回。”
刘萱身后的几位游客一听都冲过去,问:“把式,我们要去泰山。”
那位高大的车夫说:“我的车已经包了,对不起!”
“包了你还嚷嚷啥?”几个游客埋怨的到其他的马车去询问。
刘萱一看知趣地想跟着那几个游客坐车,刚挪了几步,那个高大的车夫迎上来来说:“夫人!你马车准备好了!”
刘萱赶忙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没有定过马车,你认错人了。”
”夫人是你定的,一个月前。”说着那位车夫掀开面纱,刘萱一看是马三宝。
二十岁的马三宝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的眼眉尊敬的望着刘萱,刘萱当时就激动的热泪盈眶的说不住话来,马三宝上前稳重的搀着刘萱的胳膊说:“师父,我等了你很长时间了,请上车!”
马三宝说完接过刘萱的包袱往车上一放,扶着刘萱登上了马车,马三宝说:“师父你可以躺着,我专门给你扑了软和的褥子。”
刘萱上了车,意外地见了马三宝在这里专门等自己,没有开口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去泰山的。
因为刘萱用脚趾头算计,也知道是道衍的安排,算计好了自己会走那几步牌,给了马三宝各种应对的办法,他肯定给朱棣说这样最有效和安全,避开了耳目,更主要的是给刘萱炫耀他的绝世武功,就是他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无言的给刘萱一个智商比赛的降维打击。
想到这刘萱就不舒服,没有人愿意做一个被人完全猜透的人,刘萱想去了云南十年,自己都变成乡下的老鼠了,不行!这种局面一定要扭转,不能是别人棋盘的一个棋子,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宇初的直觉还是对的,她们两个一定不能在修为上落败,万一他和他们目标不一致冲突后,就麻烦了。
卯时很多人还没有起床,济南大街上除了他们这些赶早的行客,路上没有什么车马,马三宝默默的驾着车,谨慎地没有和刘萱在说话聊天,因为安静的大街说话可以传得很远,招惹是非。
不一会马三宝把车赶到了一个漕运码头,码头上停着一辆装货物的官船,上面有个“燕“字的大旗,货船上装满了物资,货物箱子间还有不少活家禽的笼子,果然有一大笼子的大鹅,嘎嘎嘎的叫着。
马三宝扶着刘萱登上了货船,给手下的伙计说:“开船。”
他说罢,船夫开始将船驶离码头,马三宝照顾刘萱到了货船一间客舱,里面有桌椅茶具,马三宝让刘萱坐下后,敬了一杯茶给刘萱,然后行礼说:“小徒马三宝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