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萱感激的望着朱棣说:“你知道就好。”
朱棣无言的朝身后的草地上一趟说:“我想过了,这样也好,你是女官,反正就没人可以打你的主意了,反正我们是永远的朋友,到时候我有了封地,你不想在外面晃了,就可以来我这里。”
刘萱看的透彻不屑的说:“你有老婆和妻妾了,她们能容得下我一个女人作为你的知己?我可不想去捅马蜂窝。”
朱棣自信的说:“她们要是那样我就把她们休了。”
刘萱呵呵的笑着说:“我看过你的命盘了,你身边一辈子有别人的眼线和小人作怪,我才不会主动去做靶子。”
朱棣一听,想到刘基的推断人命八字的天下无敌本事,刘萱一定也是不弱的,于是一个豹子翻身坐起来头压着刘萱的肩膀,眼睛像透视镜样望着刘萱说:“那你还看到别的什么?比如我们俩?我的将来?“
刘萱自以前朱棣给她八字后,就推断了他的紫薇星盘,当然知道他的将来是九五至尊,未来还要经血雨的涅盘考验,但是这个天机现在坚决不能说,这可是灭门的死罪,可是看着朱棣求知的眼神,既然刚才把话都说到这里了,朱棣不好糊弄,再说以后几年彼此就见不到了,也想告诉朱棣自己内心对他的感觉,只好说一半无关帝位的命理解析,“你知道为什么你喜欢和我在一起?我也是喜欢和你交往,而没有芥蒂?就是我看到你命盘本命宫是太阴星做宫,太阴是指女性,职业是道姑,太阴是月亮,我是天相坐命,就是一辈子上不了台面,没有子女,我是道姑,你说是不是这就是命中注定,我的一生不婚还和你搅合在一起,并且互相照佛的关系。”
朱棣听后非常开心的大笑:“那太好了,这下我可以高枕无忧了,呵呵!”
“我就说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就走进我的心里,想到你要嫁人我就难受,原来你是我命里的一部分,老天爷对我太好了。”朱棣又满足的补充说。
刘萱说:“这下你知道了,我们就不用再说别的什么了,你好好的和徐妙云过日子,她才是你夫妻宫的正耀。”
朱棣点头说:“好吧,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水中望月了,原来是这样的出处,你要好好的,有多么困难就找我,不过你如今有了玉铁卷和金令牌,也没有什么事你办不到的了,连我都嫉妒你了,刚才和叫花帮摆阵可是比戏里演的花木兰还好看。”
刘萱不好意思笑笑,想想这些都被他看光了以后就不好装小白兔了。现在两个人把话说开了,心里都没有死结猜忌,互相祝福的回到应天分手道别了。
回到家,刘琏说:“刚才圣上派人给你送了了一些银两,说是你以后办事的盘缠。”
刘萱没想到自己人还没有到家,她和花蛤仔对阵的信息和结果都被报给朱元璋,他的锦衣卫可真是无缝不钻啊!刘萱看着堂屋摆着的二百两银锭,想着这哪是朱元璋给自己办事的盘缠,分明是圣上给爹爹办葬礼的钱,知道刘基清贫了一辈子,现在人还活着说是给丧葬费多不吉利,就借刘萱的事情把钱发放下来,想到这刘萱心里有些感动又伤感。
两天后刘基离开应天,朱元璋这次专门派了退休还乡的大内侍卫长俞长生,顺道驾驶双套马车亲自送刘基还乡,俞长生在车厢外赶车,刘萱和刘琏在车箱内照顾在车内躺着的刘基,虽然铺了厚厚的被褥,路上还是有颠簸的路况让刘基被折腾的痛苦不安,所以俞长生把车赶得很慢要减轻刘基的痛苦,可是刘基却催促俞长生要加快,说:“快!到时候来不及了。”
马车出了应天城刘萱没有觉得异样,但是经过十天的路程,刘萱觉得虽然也是丘陵山区的路,可是和回青田是不一样的风光,就和刘琏说:“哥哥,你看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回家啊?”
刘琏掀开车帘子朝外看了看,都是郁郁葱葱烟雾笼罩的小山丘,觉得妹妹小题大作,刘萱在纳闷间,忽然看到她们的马车来到了小山顶的一所寺庙跟前,俞长生停好车,走进寺庙内,不一会就见四个壮汉擡着一顶躺椅般的软轿出来,然后一个大汉孔武有力的把刘基从马车的车厢内抱出来,轻轻放在软和轿躺椅上,刘基努力的用力说话交代子女,“你们就在这寺庙休息,我去帮俞长生看看他们村的风水。”
刘萱一听爹爹这样了还要去帮人看风水气的要死,要追上去被刘基眼神犀利的在软轿上制止了,寺庙里的小沙弥出来说:“姑姑请跟我去休息吧。”
刘萱好像没有听到,还仍然站在山顶上,不放心的看着四个壮汉和尚擡着父亲的软轿,朝寺庙后面山下的小山村走去,父亲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转角的山间小路中。
从山顶往小山村看,有条河水在村口被分了两条,形成了左右包抄村庄的太极图案,村内好像在大兴土木,可以看得出是一个太极布局的村落,刘萱想这就是俞长生顺道赶车的原因吧!不是顺刘基的道而是顺俞长生的道。
走到寺庙内的刘琏看着妹妹还在外面,不由的又让小沙弥来喊她,刘萱拂了下被山顶冷风鼓起来的宽大的衣袍,一口冷风呛进嗓子,很不舒服的刘萱咳了几下,被刘琏听到,关心的指责道:“山顶风大,别你又病了,我一个人照顾你们两个人可是要我命了。”
刘萱抱歉的给哥哥笑笑,心里知道这几个月贴身服侍爹爹,大哥可是疲劳至极了,这时候忽然觉得嘴唇上有一丝的冰凉,刘萱一擡眼望着天空,忽然发现空中飘起了几绺雪花,从苍穹中落下来,这些零星心碎是老天为父亲哭泣吗?因为现在是三月底,应该是出暖花开的日子。
什么是与天同悲?什么是英雄末路?
刘萱心里忽然觉得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悲伤袭来,仿佛是为了父亲,仿佛是为了天下,最后才是为了自己,想想多少英雄都活不过百岁,爹爹年轻时候修道在华山,和张中,周典,玉链那些成仙的道长一起修炼过,可是他还是乱世下山用自己的本事帮助圣主评定天下,修了天下的大道,而荒废了自己的性命长寿的小道,功名和仙途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刘萱擡脚走进这所台山寺,寺庙好像刚被彻底翻修过,门口的石头狮子也都是新的,庙后的大殿和神像也都是新的,墙上的白灰还散发着有点呛人的味道,雕梁画柱的油漆都没有干透,刘萱就没有了游览的兴致,心想兴修的庙宇都么有什么功德法力,就在院子内的石桌圆凳坐下,小沙弥给上了一壶清茶,刘萱和哥哥静静的喝着茶等父亲,直到天黑了,父亲坐的软轿才从山下被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