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清让清虚守着洞口,然后灵活地爬回去给宇初汇报,“哥哥有出口,是在悬崖绝壁中间,上不去下不来怎么办啊?”
宇初说:“你在上面用脚或是石头踹这个洞,把洞口再搞大一些,我们俩爬出去才能想办法。”
“好,你们等着,”
说完宇清用脚使劲的揣洞口边缘,可是没有再那么幸运。宇初毕竟年纪太小,在墓xue里面也展不开手脚,石洞还是脸盆那么大。
宇初说:“弟弟算了,你回到悬崖口,去等,爹爹他们一定会来寻我们。今天水妖的事情肯定有人报给了天师府,加上我们都没有回去。”
觉得哥哥说到有道理,宇清就听话地出去守石壁洞口了。
在黑暗的洞里,由于墙壁的洞口比以前大多了,有凉风呼呼的透过来,加上衣服都是湿的,刘萱身体冷的不由的有些发抖。宇初黑暗中摸着刘萱的手觉得好冰冷,不由的关切说:“七星我搂着你把,这样会好一些。”
说着很自然地伸出手搭在刘萱的肩头,刘萱根本没有拒绝,而是有些期待。两个人紧挨着一起坐着,觉得寒冷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却了,两个人心里是火盆一样暖洋洋的。
两个人就侧着身搂着,为了打破尴尬避免睡着了,刘萱就开始唱歌,苏北小调《姑苏风光》。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有西湖,苏州有清塘,哎呀两处好地方,哎呀两处好风光。
正月里梅花开,二月玉兰放,哎哎呀,三月桃花满园香喷喷……”
宇初默默地听着,小曲温绵柔暖的走在心里的一条河流被收藏起来,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这个夜成了他们俩此生最难忘的夜晚。
夜深沉,两个人彼此靠在一起,最后还是累的在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了有人爬过来的声音,然后有人大声的喊:“宇初,宇初!”
然后就是锤头砸石壁的声音,果然张真人带人来了,砸开的洞口,扔下绳索把宇初和刘萱救出了石洞。
爬出来洞口,刘萱就看到悬棺洞口的上方的悬崖上,众人举着火把将天空照的通亮。上面的有绳索降下来系着筐把刘萱和宇初救到了山顶,张真人已经听宇清说了缘由,现在又听到宇初的汇报,居然是酆都一个鬼门。张真人命人把整个墓xue封死了,众人才回到天师府。
回到龙虎山天师府,天都大亮了,张真人命令在家宅府邸院中腾出一间雅室给刘萱居住。现在他知道了刘萱手里有两个绝世珍宝,不敢再让她居住在混合的道姑宿舍里面。
这次因缘聚会的刘萱带的幽冥镜,帮助除去了酆都鬼门侧漏出来的妖魂,促成天师府少庄主及二少主斩妖除魔的伟大壮举。周围的百姓都可以作证,可以浓笔重彩写进天师的大事记道考里面。
璇玑道长要求在大事记里不要写上清虚和刘萱的名字,因为他们又不参与到以后天师继承人的认证程序里面。并且提醒张真人,最好不要让人知道刘萱的身份,以前多嘴的弟子在刘萱寝室透露的背景要把话收回来。情谊保持暗的就好,免得遭人猜忌利用,还有幽冥镜也不要在斩妖行动中透露,张真人觉得提议非常好。
张真人最后不好意思说:“那么七星不会心里不痛快吧,做了这么大的好事?没有任何表彰和扬名立万。”
璇玑嘴角轻邪一笑的说:“兄长不如给女儿家实惠的奖赏吧。”
张真人擡眼差异的望着一向看不起物质的四弟说:“什么实惠?”
璇玑:“不如给她一个“天宝玉清令牌”,天师教任何道观都可以出入修行,包吃包住,敬为上宾,包括随行的人员。”
张真人听后哈哈大笑,想璇玑那是给刘萱要牌子,其实就是为自己要牌子。父亲在的时候璇玑是儿子,回到龙虎山从来就不用付钱,就是回娘家的感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人们也不敢说什么。后来张真人继承了天师的位置,璇玑就变成了兄弟,又有了自己的道观,手下那些管账的比张真人还用心,亲兄弟明算账的规则。所以璇玑每次回龙虎山,看门的都要给他颜色看,觉得空手套白狼的人又回家了。
龙虎山大管家,看到每次张真人给弟弟免费时候,就振振有词嘟囔,“如果每个道观弟子都不作为,都回来常住白吃的,岂不是大家都要要饭。何况张家多少代了,叔叔伯伯侄儿侄女的多了去了,不能坏了规矩。”
有了这个玉牌璇玑只要带着刘萱,一辈子随心修行不用考虑操心赚取功德费。这个”天宝宇清令牌“就相当于天庭的玉清雷王神驾到,天师教一共就几个牌子,璇玑以前的身份都没有资格拥有。
看着张真人还在忧郁,璇玑道长开导说:“其实按照七星现在的功德已经有资格拥有这个玉牌了,而不是你施恩。她斩过龙脉,现在又除了妖邪,想想现在龙虎山哪个道家有她这样的功德。她本身就是玉清殿的,你还看不透?要不是幽冥镜好好的没有求过,就莫名其妙到她手里,宝物认主是最准确。”
张真人听后大惊,眼睛朝着璇玑瞪得老大,璇玑悠悠坦然说:“你是在俗尘杂物中滚得太久了,仙气和皇权纠缠太多,当然我认为你对道教发展贡献很大,但是就少了透骨敏锐性。”
此话说的张真人心服口服。
就这样刘萱又稀里糊涂的又有一个天师教的宝物“天宝玉清令牌”,清虚师弟则收到了一本秘藏版《太乙炼丹心诀》。刘萱有了玉牌现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张真人私宅内的居士雅间了,那天掉入水中衣服湿漉漉的一晚上,又受了风所以身体有些发烧,刘萱在床上躺了几天。
身体稍微复原后,师父璇玑来看她,看她精神还不错就把那些在他那里保管的金豆子都拿来。
“这些东西还是你拿着吧。”
刘萱看着师父甩了心理负担轻松的样子就说:“师父有了玉牌我们真的不用交钱了?”
璇玑看破说:“玉牌到必要时再拿出来用,常住使人厌是人的本性。我们该交的钱还是要交的,特别是我有了你们几个宝贝。”
刘萱被师父的话给逗乐了,不由得好奇问:“师父!你是怎么看出清虚是个报时的仙童的,他太厉害了,心里好像有日晷在走似的。”
璇玑离去前高深莫测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自那天除妖落水后,刘萱住进了天师府张真人和宇初家的私邸。按理说刘萱住进府,两个人见面的机会要多很多了,可宇初一直都没有露面,吃饭的时候也躲出家,去和其他道童一起在饭堂吃。只有宇清师弟亲亲热热的来找刘萱说话,有空就缠着刘萱,问东问西的。
“七星姐,你斩龙脉的时候害不害怕?”
“龙脉是不是就和我们除妖雾一样,你用了什么宝贝?”
“七星姐,我能看看你的宝贝吗?”
其实刘萱在那晚回啦后就调整好了心态,“朋友!就是朋友!”
所以回来后晚上睡得特别香,想着见了宇初也没什么,何况作道医的男女肌肤接触过也没有过于的禁忌。反正特殊情况下特殊对待罢了,反正自己是一辈子修道的命,和红尘无缘就不要想这些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