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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暗影(2 / 2)

“仙姑再看!”

王幺姑又喊了一声,等刘萱定睛,说完话的王幺姑已经从房顶跳到了院墙,在院墙上走起来如履平地,身形纤薄再有这个几十年的脚功,真是一个暗夜轻功的大侠如同时迁再造。果然高手在民间,最后王幺姑像一只野猫轻轻无声息跳回到院子里,给刘萱行礼。

刘萱拍手夸赞的说:“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刘萱告别离开,在路上刘萱对王幺姑有了新地认识。凭她的轻功做飞贼是不愁吃饭的,可是她宁愿守着绝技,不去违法盗取,而混迹于药婆,没本事靠骗点小钱生活,也是守着练武之人的底线了吧。发现了王幺姑的本来面目,刘萱觉得运气不错,又一员大将。

按照朱棣送来的信,刘萱从家厮阿龙手里得着读后,在十五这天下午穿戴好男装出门,朱棣信上约好的月华楼相见。

刘萱赶忙去赴约,一路上,看到各地纷纷赶来考试的举子,三五一堆的聚在各个酒店茶摊聊天。皇考刚过,他们在等放榜的结果,应天城有了他们这些文人学士,也立马变得风雅热闹起来。

刘萱来到月华楼,报上名字七星,穿过嘈杂的一楼大堂,小二热情地带她到二楼的雅间。推门进去,看到朱棣穿了一身天青色素雅的常服,正在里门等着呢。刘萱心想毕竟车马比脚程快,朱棣见到男装的刘萱,上了一步见礼。

“七星兄好!”

然后就没大没小的笑着说,“果然是男儿装更似潘安,七星如果你要是真的男儿,我就三生有幸,可以有个日夜相伴的知己了。”

刘萱朗朗一笑说:“你怎知上辈子我不是男儿身呢?”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坐下,都是男装的两个人,似乎就自然亲近了许多。

朱棣说:“看看楼下的举子们在喝酒玩飞花令呢。”

刘萱莫名的脸一红说:“喝酒靠你,飞花令靠我,好吗?”

朱棣理解的说:“你父亲就不善饮酒,想必你也好不到那去。我父皇爱饮酒,连军中禁酒的军令都改了,我自然不在话下,你要喝点什么酒?”

刘萱看墙上的酒牌子,将近百种酒,其中又不少的药酒。

朱棣熟练地介绍说:“要不是金花酒如何?金盆露水?嘻嘻,不好,要不是五香烧酒,这是檀香,木香,乳香,丁香,没药酿造的,是江南第一名酒。”。

刘萱同意的说:“好,我听说饮过此酒有春风和煦之妙。”

说完刘萱先打招呼说:“殿下小民修道之人没有钱付账啊!”

朱棣笑了说:“知道的,你放心。”

刘萱想你那么多封赏就当我打秋风了,刘萱环视周围朱棣身边无人就问:“殿下你侍卫呢?”

朱棣淡淡的说:“他们隐身了,我不想招摇,好不容易和你这样聚一次,不想他们在身边扫兴。”

不一会小二端上来一桌金陵十大名菜,金陵盐水鸭,清炖鸡孚,松鼠鱼,蛋烧卖,美人肝,凤尾虾,炖菜核,金陵丸子等等。

刘萱可能是修道的缘故吧,对荤腥都没有以前的胃口了,刘萱吃着还是更喜欢鸭血粉丝汤,二人吃着酒菜谈得正欢,忽然楼下一阵哄堂大笑加喝彩声传来,二人不由得被楼下一群举人喝酒玩《大学》令所吸引。

在行令时候,众人背《大学》语句,一人背一字,击鼓传花到“未之有也”时结束,背诵时念到“心”字要手指自己的心,念到“口”时要指自己的嘴,念到天覆时候左手心向下放到胸前,念到地载时右手心向上放在腹部,有时候人口是心非的手脚不灵活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热闹的酒馆里一下子就显得他们是真文化人。

二人认真的看了一会,朱棣看后说:“不好!不好!我还是喜欢用行酒令的杯子,打开盖,里面的小人浮出来,面朝谁,谁就喝酒。他们都举人了,《大学》谁还背不出来呢,只是玩风雅的样子而已。”

刘萱转回身坐好吃菜说:“啥令都不喜欢,可能就是天生修道的命吧。”

朱棣开涮说:“半缘修道半缘君,姐姐你一半缘在道,一半缘今生归我了,来我敬你。”说完仰脖一口喝干一杯,

刘萱端起酒,望着朱棣看着她的眼睛,只是小抿了一口,说:“谢谢,这个半缘。”

他们边喝着酒边有时忍不住往那堆举人桌山看,有个眼尖地举子说:“你们看应天城真是开放啊,小孩都到酒馆里喝酒玩耍了。”

旁边一个董事的说:“哎,千万别擡头,想想封王的有十几个,别没见过世面。”

朱棣感觉到他们在说自己,觉得很扫兴,刘萱也吃好了就说我们走吧,她想早点离开是非之地。

一个月后,王幺姑来到紫霞洞,见了刘萱,告诉她对高昌的追踪。

“我白天跟了他一个月,他走街串巷的卖针头线脑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于是我晚上去听墙根,没想到他那么大的人了,居然快八十的瞎老娘给他下跪求他,白天看着还孝顺个人,晚上就反过来了。”

刘萱一听着急地问:“他娘求他啥?”

王幺姑干咳了一声想想说:“什么把刚子放了,我都听你的什么的。”

刘萱马上明白了,果然高昌是圣上的暗卫和暗探,走街串巷的不就是到处探听情报吗?他来找父亲一定是套,刘萱心里有些不放心了,见过世面的王幺姑看着刘萱脸色不好地沉思憋不住问话,

“他真的有问题?是官家的人还是盗匪的人?”

刘萱安慰她说:“盗匪不像,反正他不会害我们这些普通人。”

王幺姑问:“那每天他们家的豆腐我还继续买吗?”

刘萱知道王幺姑时间久了心疼每天的十文钱,但必须稳住稳住高昌。

“买啊,就当给她交保护费了,你千万小心,别和他母亲多说话,别让他看出你会功夫,到时候我有什么再通知你。”

王幺姑肚皮打鼓的下山去了,觉得最近自己好像走了什么快马道,遇到了一些神人,以前的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御书房,朱元璋听着锦衣卫的汇报,“刘基已经回到青田家中,表面上看安分守己,从不和县里知府官差打交道,也没有和任何应天的朝中大臣有书信来往。青田的知府想办法换了便装去拜见他,他正在洗脚知道知府的真实身份后,马上给知府下跪,说是他是一介庶民,不能受县丞的拜会,还烦请他们不要再登门了。”

朱元璋满意的点头说:“那上次留给他的杨宪的暗网名单呢?”

“他都留给应天的女儿保管了,没有带回青田,也没有烧毁。”

“他女儿有什么动作,找这些人联系了吗?”

“没有,只找过高昌。”

“找高昌做什么?”

“好像是教训一个骗人钱财的药婆,”

“药婆?就是那些信口雌黄的,为了点财走东家窜西家的三姑六婆,我最烦就这些人。良家妇女都是被她们带坏的,那天谁还在大堂说在《女戒》里应该加上一条不和三姑六婆来往。”朱元璋鄙视的说。

“高昌说,自从药婆见过刘萱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会用她的虫子给人正儿八经的治病了,好像被神仙开光的感觉,现在找她治病的人都要排队。”

朱元璋停下御批的笔,擡头望着锦衣卫头,“真的这么神奇,不过也不奇怪,道医有很多的妙方,如果能够普及到民间也未尝不是好事,告诉高昌,如果刘萱需要他帮忙,就大胆的帮,能把三姑六婆调教过来,也是一个大功德的事啊。”

“是”,锦衣卫头领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