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姑性格直爽,干事情也是手脚麻利,现在做稳婆信誉招牌很好,找她的人家多了,忙不过来就把自己的生意分给自己组里的稳婆们,收入逐渐提高后,李三姑就想着好好感谢刘萱,刘萱也是喜欢和她聊天,听听市井的奇闻怪谈。
李三姑快人快语的说:“仙姑,现在我干的人家多了,怪事就多见,黄财主家老二媳妇怀了孩子,你说孩子还没生下来,有卦婆上门说是是个妖怪,吓到老爷赶忙找了师婆过来。药婆从药罐里面拿出很大的红色的怪虫让产妇吃,产妇受了惊吓,孩子就早产了,幸亏快足月了,否则孩子就保不住了。”
刘萱:“孩子生下来好吗?”
李三姑得意地说,“好着呢,幸亏你教我们的招,孩子根本没毛病,你说那些药婆多可恶。”
刘萱说:“孩子没生下来的时候,是可以看出一些道道,你那家产妇是不是病怏怏的?”
李三姑睁大眼佩服的看着刘萱符合的说,“是啊,”
刘萱说:“卦婆不过是会一些相法,不是算出来的,药婆也有问题。”
李三姑听后马上和自身相结合的异想天开的说:“仙姑能教我一些看胎相的方法吗?”
刘萱也想在四个人中培养一个突出又忠心的大将之才的稳婆,就说:“好吧,今日就再传授一些本事给你。”
“首先看贵贱:贵胎动必停,贱胎腹多动,其母常有病。贵胎接生完了你可以讨赏,贱胎,你就不要去讨嫌了。”
李三姑虔诚地点点头。
“其次看男女,男胎动匀停,母双眼下白莹,女胎母眼上青暗,又主难产,这时候你就要准备了。”
“真的?我怎么做?”
“这些不是让你说出来,而是准备母家叫郎中或是多个稳婆。这样保证顺利接产,万一有不好也不至于担太多风险。”
李三姑摊开手中手指头,静静的等着听。
“其三临盆可定日期:印堂红,主丙丁日,火旺必生男;准头黄主戊己日,土旺必生男;金旺生女易难产,是男的无妨。”
说完刘萱就摆出一副想撤摊的样子。
聪明的李三姑掰着手指头急着问说:“那么水旺生什么?”
刘萱乐了,高徒除了没文化,心性真的聪颖,刚才她故意落下空挡,于是补充说:“水星口角明,水旺必生女。”
李三姑认真的看看手里还有一个手指头没有合上,问“那木旺呢?”
“双颧骨明,主甲乙日,木旺必生男。”
刘萱答完满意的喝茶说,“这些可是家传,你说我首席大弟子,才教你的,今天先到这,你总结一下接生过的孩子,这些应验吗?”
李三姑低着头,反复在肚子里捣蒜,没一会擡头说:“仙姑你真是神仙啊,每个我接过的孩子都符合。”
李三姑好像还没有听够过瘾,眼巴巴的看着刘萱,就差跪下拜求授课了。
刘萱换了个话题:“你能把黄财主家的的药婆和卦婆的名字地址找来吗?”
李三姑眼神失望地闪了一下,点点头说:“我一定办到。”
在她和刘萱之间已经被刘萱培养成这种师徒关系,办事就是要办到,而不是试试。授道给多少学多少,因为刘萱都有长远安排。
这天夜里,月朗星稀,在应天城内东门墙根下的一户人家,屋内只有正屋的一个烛光在亮着,院子里没有被月光照着的地方,一片漆黑,有个人影悄然地翻墙而过,背上背着一把短剑,一身黑衣的他眼睛从破损的窗户缝里望去。
屋内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穿了一身半旧的白衫,正在桌子上摆弄哦着一堆瓶瓶罐罐。她手里拿着个竹夹子,把各种虫子夹来夹去的像是在配菜,嘴里还不停的叨叨。
“我的小宝贝,我得财神爷,你们要努力的吃啊,只有最厉害的宝贝,才能上天堂啊。”
黑衣人推门而进,那个老婆子一惊吓得捂着手里的瓶子说:“你,你是谁?”
黑衣人问:“你是药婆?”
满脸寡瘦,头发半凸,发际线都到后脑勺的老太婆说:“是,你是要来寻药吗?”
黑衣人点点头,老太婆马上精神抖擞的说:“你找对地方了,不过价钱不便宜啊。”
黑衣人说:“价钱好商量,”
老婆说:“请问治什么病?”
黑衣人反问:“你能治什么病?”
老太婆说:“什么病都能治。”
黑衣人走进桌子,翻看十几个瓶瓶罐罐,看着各种奇怪的虫子,黑衣人眉头都不由的扭在一起,嘴角不由的往下撇,就好像见了妖怪一样。最后他夺过药婆手中的竹夹子,在一个大瓦罐里,夹出一个屎壳郎,递到药婆嘴边。
“你把它吃下去,如果不吃就是一死。”说着拔出了背后的短剑。
药婆吓到双腿一软倒地叩头的求,“好汉饶命,老身没病,不用吃药,”
黑衣人嘴角一笑,放下屎壳郎,又打开一个罐子,夹出一只大蜈蚣说:“啊,那就换一种药?”
药婆头捣蒜的叩头说:“这个不对我的症。”
黑衣人不耐烦了说:“今晚你必须吃一个,否则我不客气,怀孩子的产妇你都能喂的下去,自己就不尝尝自己的药?”
说着黑衣人把剑刃触到了药婆的脖子,一种冰铁寒凉让药婆一惊,不敢再老赖的爬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爬起来,打开了一个罐子,闭眼抓了一把蟑螂就开始大口嚼起来。
没有吃到嘴里的蟑螂掉到桌子上和药婆的衣服上到处乱跑,口角留着咬烂白色蟑螂的液体伴着吱吱的虫灭的声音,刺激的黑衣人浑身鸡皮疙瘩暴起。果然是个狠人,黑衣人看的恶心的惨景腹中一呕,退出去,喊了一声。
“紫霞洞求仙姑救你。”一个鹞子翻身翻墙而去,药婆则倒在地上大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