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黄金单身汉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地往图南身旁挤了挤。
皮尔洛没有去骑雪地摩托,而是走到一旁单膝跪地,伸手摸了摸灰棕色驯鹿的角,夕阳余晖在他身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
图南的视线被他的动作吸引了过去,驯鹿耳朵小小,尾巴尖尖甩开甩去,睁着湿润明亮的大眼睛,嘴里嚼着草料,看起来愚蠢却实在美丽。
就在这时,腰上一紧,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图南被内斯塔抱到了摩托车上,“走吧,图南尔。”
“我想坐驯鹿。”图南擡起粉白脸颊,睁着湿润的棕色眼眸看着内斯塔,眼底露出渴望,她还没摸过驯鹿。
内斯塔抿了抿唇,还没说话,因扎吉捋了一把额前的长卷发,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先他一步,转头问驯鹿主人,“还有别的驯鹿吗?”
“都租出去了,现在只有这一头。”
图南如愿坐到了驯鹿上,驯鹿只能拉两个人,她和皮尔洛,其余人骑上雪地摩托。
驯鹿速度很慢,一路走走停停,就算一直被摸尾巴尖也脾气温顺得很。
出发了十几分钟之后,足足拉了雪地摩托一大截。
摸了半晌驯鹿的尾巴,图南依依不舍地松手,就在她擡起头看向前面的雪道,想要瞅瞅竹马们到哪里了的时候,脸颊突然被温热覆盖,一触即分。
浓密卷翘的睫毛不住轻颤,图南惊呆了,转头看向身旁的皮尔洛,他刚才是不是俯身过来,亲了一下她的脸?
皮尔洛若无其事地垂着眼睛,翘着二郎腿,一个沉思中的哲学家形象深入人心,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他这幅样子,图南又有点错乱了。
那荒唐的一夜之后,她和皮尔洛之间本来有些尴尬,但他们毕竟是酒庄的合作伙伴,每周都不可避免地有一些红酒上的交流。
而且那晚的记忆也时断时续,皮尔洛也没有再提及,久而久之下来,她也就把事情抛到了脑后。
但是现在,皮尔洛刚才是亲了她一下?还是她精神恍惚生出了错觉?
想到这里,图南伸手戳了一下皮尔洛,寒风吹起皮尔洛的棕色长发,他却连眼皮都没擡。
为了保险,她又偷偷戳了一下皮尔洛的腰侧,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好吧,是她想多了,正当图南松了一口气,以为真的是她看错了的时候,腰肢一紧,眼前一阵旋转。
下一秒她就从鹿皮椅,转移到了皮尔洛的腿上,屁股底下一片滚热。
图南茫然地擡起头,还没从皮尔洛居然是个白皮芝麻馅汤圆的事实中回过神来,棕色长发纠缠过来,红唇被温热覆盖。
“唔——”
卡丁车营地很大,雪道长约3千米,球星们戴上了护具和头盔,看起来帅气又挺拔,一辆辆卡丁车驶上赛道,引得旁观的人尖叫不已。
只要一进入比赛的领域,球星们就非常有胜负欲。
“比赛什么时候开始?”托蒂不耐烦地从卡丁车里探出头,虎视眈眈地看向那个在图南车旁磨磨蹭蹭叮嘱不肯走的教练。
刚才他找了个众人穿护具的时机,把图南尔拉到僻静处,想要摘下她的围巾亲一口,结果图南尔一脸惊慌地捂着嘴,死活不给他亲,他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放心吧,教练。”图南停顿了一下,“我有很多年的驾驶经验。”
在众球星的催促下,年轻的教练只好走到了赛道旁,举起哨子,吹了一下。
刺耳的哨音响起,十几辆卡丁车飞驰而出,轰鸣声响彻云霄。
球星们角逐激烈,舍甫琴科开着蓝白的卡丁车呼啸而过,多年摩托车爱好者托蒂驾驶深红色卡丁车激情穿梭在赛车间。
反观赛道的起点,优雅后卫内斯塔的蓝色卡丁车一开始就被他的小青梅图南挡住了去路。
拥有多年青梅意外处理经验的内斯塔没有掏出紧急情况应对手册,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零食塞进嘴里,静静等待前车起步。
一群球星在终点等了十分钟,也没见后面有车过来,托蒂开着深红色卡丁车又折返回去。
一路开了小半程,才终于看到车的影子,粉色卡丁车和蓝色卡丁车一前一后,像拄着拐杖的老大爷在雪道上哆哆嗦嗦地散步。
托蒂:……
托蒂踩刹车减速,深红色卡丁车拐了一个大弯返回来,插入两车之间,轻轻撞向粉色卡丁车的车屁股。
正开得专注的图南被撞得一颠,吓了一个激灵,托蒂还把卡丁车开到她旁边的赛道,故意探头看她。
“这是在散步吗?图南尔,让我来看看你的车底下有没有少一个轮子——”
“……”
一句话,让图南气得半死,粉白脸颊漾出红晕,托蒂心里直痒痒,刚想再贫两句,车身猛然震动了一下。
他回头一看,内斯塔神色坦然地开着蓝色卡丁车撞上他的车。
有内斯塔的帮忙,图南立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冲托蒂比了一个中指。
“赛车手怎么没有躲开,难不成你的车也少了一个轮子?”
托蒂:……
夜幕降临,夜空中繁星闪烁,漫天银河犹如一条璀璨的丝带横跨天际。
在距离圣诞老人村附近,有一座度假村,20多栋透明圆顶别墅,其灵感来自卡普兰传统的kota小屋。
别墅后有几座多边形建筑,外墙壁都是倾斜的玻璃,廊下有温泉浴池,建筑里是芬兰最著名的桑拿房。
而二十多座玻璃别墅里面的装饰大同小异,别墅分为两层,一楼有小型桑拿室,厨房,卫生间,玻璃幕墙从一楼延伸至二楼,打造出沉浸式的观景体验。
二楼的卧室里,星光从玻璃罩顶倾洒下来,紫色墙壁尽显梦幻。
图南就躺在紫色大床上,睡得很不踏实。
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亲她,身上先是一凉,滚热的又压过来。
还有什么粗一点的东西总急不可耐地想要往她身体里挤,热得她浑身汗淋淋,红唇微张,溢出一丝甜腻的呜咽。
听在托蒂的耳中,就像是药似的,大手按住身下扑棱的莹白美腿,想让她换上泳衣给他看的蠢蠢欲动想法已经完全抛之脑后,看到她红唇微肿的怒火也没有现在的事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