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带着致命的毒药,却又反而能利用毒药的特性来治愈身体。
她总是这般充满了无数的小心机,他却反而觉得有些过分可爱,无比纵容。
姜秋叶将羊汤盛出一小碗,推到季辞的面前,她目光有些微微不自然,只是季辞没有留意到,擡起汤碗一饮而下。
她抿了抿唇,心中越发不安。
这么多年,她多少任务都是生死难料,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可她从来不会不安,从来都能冷静沉着以对。
唯独t在季辞的面前,只因他太过干净,她明明是一肮脏的恶人,怎配染指这样纯洁无瑕之人。
姜秋叶掩去心中的不安与紧张,只是不停地为他布菜。
看着季辞一边吃着她亲手做的药膳,一边开始絮絮叨叨:“贱贱最近又长胖了一圈,它可能吃了,肚子总是圆鼓鼓的。我甚至怀疑,若是放任它吃东西,定然不知饱为何物,定会一直把自己撑死。这只傻猫。”
季辞听闻后忍不住一笑。
姜秋叶带情桃花眼柔柔地看着季辞,声音格外软糯,又充满了勾人的魅力,“王爷今日中午,定然又没用膳吧。”
“嗯,今日比较忙碌。”
“王爷每日都很忙碌。”姜秋叶反驳道。
“王爷啊。”
“嗯?”季辞咽下一块入口即化的羊肉,看向姜秋叶。
不知为何,今夜的姜秋叶似乎格外吸人。
她没有绑上平日里的妇人髻,而是将头发散开,用发带简单绑了一个少女的发髻,看起来分外娇小。
耳垂上戴着珍珠耳铛,如她的皮肤一般白皙剔透。
明明是冬日,她今日却只穿上一身绢丝藕粉襦裙,配着淡蓝色的披帛,格外轻柔。身前那颗红痣似乎轻轻透过了那层纱,若隐若现,让人想要看个清楚。
也许是她明日便要离去了吧。
姜秋叶摸了摸自己的珍珠耳铛,笑了起来,道:“明日我离去后,王爷也依然要好好吃饭。你和贱贱,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不知饱,一个不知饿。”
季辞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是,幼年的猫,许多都这样。”
姜秋叶惊奇道:“王爷怎知?王爷以前也养过猫吗?”
“嗯。”
季辞点点头,似乎陷入了一段回忆之中,道:“幼时养过,也是一只白猫,眼睛很蓝,和......贱贱很像,不同的是,它是一只小聋子。”
“聋子?”姜秋叶愣住,好奇道:“后来呢?”
季辞脸上的笑意消失,轻声道:“不知。自干阳城破,父皇带着亲眷大臣逃离。后来骊军涌入皇宫,我也来不及带走它。”
“......”
姜秋叶一阵沉默,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季辞说起自己的过去。
“它一定没事儿,它一定吃得好,睡得好,到后面终老而去,一生顺遂。虽然骊军屠戮无道,但它可是一只猫,不但不会吸引他们的注意,猫反应速度如此之快,又小巧,定躲过去了。”
“......嗯,你说的是。”季辞终是低头笑了笑。
“王爷。”她又唤了他一声。
“嗯?”
姜秋叶垂着头酝酿了一番,擡眸后两眼水光泛泛,柳叶眉微蹙,朱唇抿着,道:“王爷,明日我离去后,或许真的再难每日做药膳给王爷,我心中担忧不已。王爷心怀天下大事,我这些时日也想清楚了,这些小女儿家的情情爱爱,在王爷的大事前不算什么。”
“王爷忧虑天下万民,我忧虑王爷,是否能吃得好,休息够,生活是否愉悦。明日离去,遥祝王爷此生安幸,勿忘珍重。”
“王爷,你答应我,以后定不能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定要每日三餐,顿顿吃好,好不好?”
看着她此番模样,季辞心中不忍,温柔道:“好。”
姜秋叶听闻后笑了笑,拿出帕子将泪水擦尽。
季辞看着姜秋叶,忽然感受到脑袋有些昏沉,困倦,浑身散发着一股热量,如洪水决堤般,往下冲去。
他擡起手按压着太阳xue,越发困倦,无法思考。
姜秋叶瞪着眼睛看着面前昏沉沉的季辞,心道药效发作了。
她死死咬着唇,双手颤抖,内心不安。
这是黑市中,让槿红特意找来的迷药。
一旦发作,便会理智全无,无一例外。
季辞死死按压着太阳xue,愤怒地看着对面的姜秋叶,又看着食案上的汤,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怎么敢?”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可却被药物蚕食殆尽。
姜秋叶见状起身,靠近季辞装傻充愣道:“王爷,你还好吗?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说罢,她便将季辞搀扶起来,他已然状同醉酒一般,无法正常行走,整个人的重力都压在姜秋叶的身上。
只不过,这样的重力对于姜秋叶来说不算什么。
将他扶上床后,他似乎已然完全没有了意识,只是紧闭着双眼深深呼吸着。
姜秋叶颤抖着双手,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将他的鞋履褪去,再解开他的腰带。
正在这时,季辞突然睁开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姜秋叶,身体里的火越燃越旺,迅速窜至四肢与下腹,迷惑着他的神经。
失去了理智的他,浑身燥热难耐,呼吸沉重,唯独姜秋叶身体清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绢丝衣裳有些清透,朱唇饱满,他曾经尝过,很美味,这便是解药。
姜秋叶怔住,看着他无情却充满了热量的双眸,带着一点红血丝,忽然间不确定他是否还有理智,低喊一声:“简兮哥哥。”
脑海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因“简兮哥哥”四个字彻底消散,季辞伸手一把将她抓过,压在身下,狠狠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