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地被火烧毁严重,怕是要塌,不宜久留,还望主公——”
“她人呢?!”
还没等那个勇敢站出来劝慰的管家说完,便听到他怒极了的愤恨声。
“这里没有她的尸骨!”
他拂袖道,模样近乎癫狂,丝毫没了平日的沉稳。
他不甘心,更不会相信,她就这样死在火里了,一定是趁乱逃了!
“国师息怒!”
守t在房内的一干侍仆见他大发雷霆,不禁纷纷跪下来,胆战心惊地叩首请罪。
“平日守府门的奴才在哪?!”
压不下心里那几欲喷薄的火气,他不禁又道。
“小人在……”
只见人群中传出微弱的颤巍声,然后两个守门侍卫便站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不敢看他。
“你的任务是看守府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见那两人,不禁又上前两步,看着脚下的人气息冷冽道。
“奴……奴才们听见府内纷乱惊惶的声音,还以为是有什么闯入的刺客,便特意赶过来帮忙灭火!”
其中一人又大着胆子回答道,尽管他的声音都染了颤栗。
“废物!不尽心守好你的门管什么莫须有的刺客!若真有刺客孤也怀疑是你故意放进来的!”
他不禁狠狠踢了眼前那人一脚,将那人一下踢出去老远,扶着胸口爬不起来口中吐血。
“国师息怒,国师饶命,属下们知错了!”
另一个幸运没有被他踢到的,见状不禁又吓得满脸惨白惊慌地直给他磕头,祈求饶命。
然即便如此,他心里却还是不解气。
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群愚蠢的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而他还留着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又有何用?!
“来人!将这两个胆大包天,不遵从孤命令私自行事的贱奴拖出去乱棍打死!其余人待会儿也各领五十大板,罚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他不禁又惩罚道,很快便有人领命,上前来将那两个守门侍卫拖走。
“主上饶命,主上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那两人即便死到临头,却也还是一脸惊吓地疯狂求饶,直到人都拖出去了,还余音绕梁,好不凄惨刺耳。
江景寒不禁被吵得更有些心烦气躁,背着手来回疾步走了好几圈后,才按压下自己疯狂想要杀人的怒火。
房内跪着一群胆战心惊的奴仆,府内所有牵连此事的人员都被他一个不落地叫了进来,后来管家又在他的默许授意下,带着几个府内做事稳重的下人,一起又耐心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屋子。
被火焚烧过后的室内,几乎都被烧成了灰,清点了仅剩存留下来的物品,反复确认了好几遍,那管家才又小心翼翼地来到他的身后,一脸谨慎地恭敬回禀结果。
“主上,奴才带着几个做事可靠的,已经将屋里里仔细检查了好几遍了,除了几件珍贵极硬木料做成的家具没被完全烧毁外,其余的物件几乎都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其中也分不清里面是否掺杂了人的骨灰,以常理来看,如此大的火灾,如果夫人当真没有逃出来,应是没有还能活命的希望才是,但奴才刚才又发现,在那边靠近梳妆台的地方,有只被火烧得变形的金饰,隐约可以辨认,大概是支金钗。”
那管家的话,不禁令他回眸,惊讶的目光中,多有越发冷静理性的思索。
“但同样离奇的是,除了这只找到的金钗外,便再无其他金银首饰,金银遇水火不化,夫人想必也不止拥有这一件首饰,属实有些奇怪。”
那管家见他脸色渐渐平静下来,没有说话,更没有发火,不禁又看他一眼,继续谨慎大胆地说了自己的猜测。
“奴才想,或许主子您的设想是对的,夫人可能真的没有死,只是借用这场大火转移视线,更趁着乱携带金银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