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落座后,马大炮问道:“丫头,咱们这——这是要去哪?”
慕容娜娜道:“你问葛先生吧。”
马大炮道:“大忽悠,怎么?这是你策划的?”
葛全知道:“这些天闲着没事儿,我在想一个问题,就咱们这帮人,谁混得最惨?”
大家知道他要发表长篇大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葛全知说道:“今天除了欧阳先生,其他人都在,咱们一个一个的来,先说一点不惨的,再说有点惨的,接着是挺惨的,再后是更惨的,最后是最惨的。”
马大炮道:“我说大——大忽悠,你这是怎么了,目前咱们这帮人,除了丫头有点不开心,其他人不是都挺好的吗?不是都有钱了吗?”
葛全知说道:“不能单看目前,那不是完整的人生,而且也不能只看表面,表面上确实都春风得意,再说了,钱能算个屁。”
马大炮道:“看——看来你大忽悠在广寒宫悟出了人生真谛,愿闻其详。”
葛全知说道:“咱先说一点不惨的,这里有宇文大侠,公孙掌门,三丈,嫦娥,他们都顺风顺水,成就非凡,令人羡慕。”
公孙大娘道:“我也有惨的时候,当初被人骗过。”说着,她瞅了一眼宇文泰来。
葛全知道:“因爱而被骗,那是幸福的。”
葛全知说道:“再说有点惨的,这里有何二,大炮,八介。”
马大炮抗议道:“啥?大忽悠,我——我怎么惨了?”
葛全知道:“你表面看确实是风光无限好,但你跟你媳妇吕冬梅老干仗,你是马大炮,她又号称‘吕炸药’,但你整不过人家,动不动就战略撤退到大街上,现在还长期两地分居。”
马大炮道:“行,就——就算我有点惨,那我兄弟怎么能惨呢?他身居高位,家财万贯,阖家团圆。”
葛全知道:“这也是表面的繁荣,但他心里还不太踏实,怕那天主子一翻脸,抄了他的家,砍了他的头,你说是不是,何二?”何二点点头。
葛全知继续说道:“说八介有点惨,是因为他曾经因偷看女生洗澡未遂而被打了板子,到现在还是光棍儿一条,但如今人家也是身处名门,而且也有钱,随便找个媳妇应该不难。”
金莲道:“凭啥让人家随便找一个?二师兄要求高着呢。”说着,她瞅了一眼嫦娥,嫦娥则白了她一眼。
葛全知继续说道:“。欧阳先生早年妻亡子散,你说惨不惨?欧阳克妮打小孤苦伶仃,你说惨不惨?金莲当了四次的寡妇,你说惨不惨?小宝给人当牛做马,现在又杳无音信,你说惨不惨?”
葛全知继续说道:“但是,欧阳先生一家的悲惨已成过去式,人家现在破镜重圆,金莲还有了宝宝,一家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小宝虽然暂时还没回来,但他这一年来的英勇表现,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赞扬,也赢得了公主的芳心,算是因祸得福。”
听到这儿,慕容娜娜小脸一红,低下了头。
葛全知继续说道:“所以,就有了更惨的,现在大家一致认为公主殿下更惨,可你比我更惨吗?我才是最惨的那个。你失去的只是一匹马,我失去的却是妻儿。你难过时,可以动不动就往姥姥怀里钻,我往谁怀里钻?”
马大炮张开双臂,道:“来,大忽悠,我——我来安慰你。”众人一乐。
葛全知没理他,继续说道:“你还有三丈给你念‘清心咒’,而我当时得到的却是众人的唾弃与白眼。你还有二师兄给你做小菜,而我当时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谁比谁更惨?”
马大炮道:“大忽悠,这虽然是——是因为你咎由自取,但我也表示严重同情,就算你最惨,你又想怎么着?”
葛全知愤然道:“我想怎么着?我难道不想报仇吗?我难道不想夺回我的妻儿吗?”
马大炮道:“这——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不去报仇?为什么不去夺回你的妻儿?”
葛全知道:“在我的地盘上我都输了,上人家的地盘我又怎么能赢?”
马大炮道:“那——那今天说这话啥意思?”
葛全知道:“前些天,我到镇子上,看见一则广告,是扶桑人贴的广告,说是下个月要在江户举办天下麻雀大赛,邀请全天下的麻将高手参加,奖金丰厚,而且最后的冠军可以挑战麻雀之仙——赌仙,赌资可以任意设定。”
马大炮道:“赌仙是不是把——把你赢得倾家荡产的那位?”
葛全知道:“没错,她叫花野真香,当初她赢了我,把我的房产田地变卖,带着我的老婆孩子就回了扶桑。现在他们把广告贴在咱家门口,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跟咱叫板吗?我还能再当缩头乌龟吗?”
何二问慕容娜娜道:“主子怎么看这事儿?”
慕容娜娜道:“这里面包含着家仇国恨,葛先生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所以,这件事儿我管了。”
马大炮道:“好!大忽悠,你——你放心,弟兄们为你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葛全知拱手道:“我先谢谢大家。”
葛全知接着道:“这几天,我与三位领导一致在研究这件事儿,这次与往常不同,要侦察先行,赌术为主,武力为辅。到了扶桑后,江州八怪的任务就是侦察敌情。何二大炮嫦娥为武力预备。公孙掌门慕容掌门和我为参赛选手,经过这几天的热身,二位掌门的麻将水平突飞猛进,尤其是慕容掌门。”
马大炮道:“是吗?丫头,一会儿咱——咱们比划比划。”
慕容娜娜道:“比划就比划,就怕你输得只剩下裤衩。”
马大炮道:“哎呀!我——我都提前害怕了。”
金莲道:“也算我一个,在我们家里,我可是战无不胜。”
葛全知道:“那也行,你和克妮可以作为板凳队员。”